二十七 富贵好还家 2(2 / 2)

绚日春秋 鼎鼎当当响 3379 字 2024-04-27

花流霜也笑了,给身边的人说:“看看,两个人打仗,千奇百怪的招都使了出来。”

“小姑,这狗能听懂人说的话,它还是狗吗?”花落开说,“飞鸟表弟是输定了,看他的狗,都是又瘦又小,一定输!”

正说着,三条身上穿着皮子的狗从一个围满布的小栅栏圈里走了出来,两只在前面走的都衔了大块肉,第三只边走边叫。紧接着,一大群围在栅栏边的狗都退了回去,去吃那两只狗衔着的两块肉。众多的狗围在那只走在最后的狗身边又转又舔,亲热得要死。

“这是怎么回事?飞雪!”铮燕如奇怪地问,其他人也都迷惑不解。

“这就是只战士,它咬死了一只包着皮子的羊,并且和伙伴们一起把它撕裂。现在,就是它从小圈完成任务归来给众人看,围在它身边好多都是异性狗。”飞雪解释说。

“去!我知道飞鸟哥是故意给我看的。狗能那么容易地撕裂一只羊?”飞孝毫不在意地说,“弱就示敌以强,强就示敌以弱,这个道理大家难道都不知道吗?”

“就过年了,你们都不回家过年吗?”二姨婶转移话题问飞孝和飞雪。

飞孝把脸转到一边去,一句话也不说。飞雪却代为解释,说:“我们就要宣战了,要是战争顺利,就会很快回家的。”

一家人给两人各自留了不少吃的,然后就要走了。“阿妈!”飞鸟跑到花流霜身边,趴在她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众人也不知道飞鸟在说什么,只看到花流霜连连点头。

“嫂子,我还以为他们抓了几只狗,和关内一样,放在一块小地方上让它们咬呢。”二姨婶说,“想不到一下子这么多,跟打仗一样。”

“他们就在打仗呀,你没看飞鸟哥那里也摆得有军旗吗?我可是两边都下了一个金币的注呢,稳赚不赔啦。”飞田撅着嘴巴不可一世地说。

“什么?”飞鸟傻眼了,但更多的是高兴,问,“为什么要赢一陪多?差距已经有那么大吗?”

“都下注?可以吗?”蔡彩问。

“嫂子,这就是我们的小飞田聪明的地方,飞鸟的一方已经许诺了赢一赔三来吸引人投注。”花流霜不理睬飞鸟的惊叫惋惜,笑着说,“飞鸟要在我们家也开盘口呢,让我们有意的把钱交给他的雨蝶小姐,这都是自己家的人,大伙都尽管下注。”

“一百个金币,我觉得飞鸟能赢。”铮燕如说。“一个银币,飞鸟哥赢。”小飞凌也说。飞鸟脸上很有光彩,边和飞孝一起往回走边看着他大声地笑。“我阿妈不好意思压我的!”飞孝嘴里这么说,可失望之色再明显不过。

“我没钱了,大家借我点钱吧。”飞田眼巴巴地说,不过最终还是把眼睛瞄在了妹妹飞豆身上。

“我看飞孝能赢,不过我还是压飞鸟赢吧。”白玎沙笑着说。

“为什么?”蔡彩问。

“反着压给他们兄弟做补贴嘛!我也压一百个。”白玎沙说了原因后问飞孝的二娘,“你呢?碧儿妹妹?”

“我压一百个飞孝赢!”飞孝的二娘说。

“他可是说了,舅母可以欠帐的。”花流霜看蔡彩欲言又止,按飞鸟的原话说,“不过要打欠单!”

“我压飞孝赢,一百个金币。”蔡彩犹豫了半天才说。

使女们也纷纷笑着议论,跟着压钱。花流霜微笑地回答了一个飞田的问题:“他怎么会赔不起呢?他可以把我们交出来的钱反过来压到镇上的赌局上。”

“真是奸诈呀,我用飞豆的钱,两个银币买飞鸟哥赢。”飞田大声宣布,飞豆推着她不愿意。

远远有一大批赌徒过来参观。花流霜发现里面许多都是龙家的人,由是,她知道现在做大了,飞鸟不得不用家里诓来的钱去镇赌局,只是这点前肯定是不够的。

大口马不得已组织伙计带领大批的富人,赌徒到两个阵营参观,并用龙家来保证赌博的绝对公证,没有黑手。大伙围着猎场转悠,纷纷看好飞孝那整齐而威猛的大狗,因训练有素营造出来的无敌气势。两人的赌注额一度突破一比十三,最后落在一比十上。

这轰轰烈烈的年关大赌,连龙青云,龙青风和几大豪族富商的人都听说了,大家几乎见面都在谈论赌局会怎么样。田老夫子差不多都猜到飞鸟在里面捣鬼了,不只一次地劝出来闲逛的龙青云不要投钱进去,以免纵容风气给众人看。

只是,龙青云本来就插了一手,打算白手分钱。如今又有女儿在,当然不听他的劝,多多少少打算支持!

“总要有公证人不是?你若投了钱进去,那谁当公证人?”田夫子转了角度说,“何况多了,人家赔不起,少了丢自家的脸面!”

“晚了!”龙青风看了看田夫子,被过脸去说,“不过老吴说了,只要够大就不会赔!”这样的意思很明显,输了质疑两兄弟赛狗的公证,赢了没人赔得起两边通吃。

“一起去看看他们训练怎么样,说不定真能用到人身上。只是这,狗咬架起来还能弄虚作假吗?我看我们也都投上一些钱,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是我们投的不就行了吗?”龙青云倒毫无心计地说。

众人这就一路过去,一路上看到很多人来回。“这要是狗都能打仗,干脆以后就训练一只狗军。”龙青云边打马慢行边说,“说不定用好了还真顶事!”

“不是那么容易的,跟着斥候巡逻倒还行。”一直不说话的吴隆起插了句话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军官们熟悉战仗,应用阵行等等。”

“学堂里那些学生训练结束了吧?”龙青云立刻便转头问,“效果怎么样?”

“不好说的,不过都有长进。”田夫子有些犹豫,琢磨着吴隆起的话说,“那个余山汉真是人才,可惜不能做镇防军的统帅!”

“这有何难,千金加权力,他想不动心都不行。”龙青风说。

“有些人是不在乎这些的。他窝在狄南堂身边十多年了,甘心为一家奴,又岂能是钱财能够收买得了的。”龙青云哈了口气,半教训半笑地拉住马头,对着龙青风说,“我不是没有出言试探过,你要是用钱反倒得罪他呀,劝你不要试!恩!迟早他会为镇上用的,只要我们龙狄两家合起来,这关外都是我们的土地。”

“未必吧,以我看连侄女都会是人家的!”龙青风突然发起火来,拉转马头离开。

“我说的有错吗?”龙青云愣了,叫吴隆起去叫龙青风回来,接着看住田夫子又笑,低着头说,“田翁,我妹妹有一请,你去说说可好。。。。。。”之后的话压得更低。突然他又担心地抬头,挥手排解说:“我们龙家可丢不起这样的人!”

田夫子有点明白龙青风离开的原因所在了,沉默良久。

“我们先去那边吧,那里树了一只军旗。”龙青云指着飞鸟的大帐说。

众人移马过去,在栅栏边驻足。里面隐隐有琴声从一所帐篷中传出,众人不甚在意,只见众多狗儿在三个少年武士和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少女的监督下玩,玩扎了东西的木架。木架上包了皮帛的地方开着口,似乎粘粘的,很有咬头。

田夫子没怎么去看,他被琴声迷惑,只在侧耳倾听什么,有些哑然。

“你看呢!”龙青云推了推发愣的田夫子说,“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弹琴,琴音平和,却隐隐透出杀伐之气,看来琴意倒是成了。”田夫子回过神说,“我听着有点走神,大爷在问什么?”

“我问的是你觉得这边的训练如何呢?”龙青云问,接着说,“我却听着却乱乱的。好像夫妻两个在弹棉花,你拿棒槌敲一下,我这里拿扁盖在后面捂,结果丈夫老是出错!”

里面本来里面就是两个人在弹琴,但听成这样也是千古一绝,田先生乐和着看狗,看了一阵说:“不错,很不错。只是仅仅这样,便能让狗去撕杀吗?”

“这倒是。”一个武士说,“你让它们向前冲,它们会吗,又怎么能听得明白呢?”

“田先生!”那个少女自然是段晚容,她注意到了这边的人,慌忙走过来问,“要少爷出来吗?”

“不用了,我们再到那边看看!”田先生摆了摆手说。

到了另一个栅栏边,里面就热闹多了。狗儿站成一队一队的,正在按飞孝的命令行事。“第一队撕咬,第二队从上面扑击,第三,第四队左侧绕进,第五第六队右侧绕进。”飞孝指挥着一大半狗在排练,驯兽师则在外面扬鞭子。

这里的狗都比飞鸟那边高大健壮,接到飞孝的命令虽然有些迟钝,但最后还都完成了指挥。驯兽师端着盆子撒起熟肉块,众狗纷纷抢食。飞孝接着训练起另外一小半士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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