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姚翔喊了两声,然后急急追赶,“听我说完嘛!”
“好啦!”秦林站住,让人去给他披皮裘,他转动一下身子,说,“这些还要你教我?我看你才是越来越骄横!”
姚翔停住,尴尬一愣。这才明白自己让主子敏感了,有点教别人怎么做的味道。他这就慌忙道歉,然后转到马车后面,和旁边的利无纠上了同一辆单马车,心中却在叹气。
“弟弟!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利无纠说,他是姚翔的大舅子。投靠秦林就是他引见的。
姚翔笑了笑,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子给利无纠。利无纠没有接,反而闷声问:“你给我金子干什么?”姚翔赶快又掏了块玉加上,这玉还是秦林赏的。利无纠一脸糊涂,当他得了失心疯,口里骂道:“你她妈的,连自己的舅哥都当猴子!”
“我让你以后别胡乱骂我,你要不要?”姚翔狠拍了他一下,很生气地问。
“要就要嘛,发什么火呢!我骂你还不是为你好?”利无纠边拿金子边说,“玉你留着,别让殿下看了不高兴!”
姚翔淡淡地笑了,拨开帘子头向窗外看雪,好久才说:“哥,你几年没回家了?过了这场事,我们回家吧!”
“好呀!”利无纠边说边看那块金子,抓头想了一下,还是问,“你无缘无故给我金子干什么?”
“你这么贪财的人都为得了金子不安?还是我给的,那其它人呢?”姚翔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会马车跑来了,大片的雪花刮过来,将对面的利无纠刮了一脸,让他更摸不到头脑。他糊里糊涂地看着自己这位妻弟,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
“你玩不起!”姚翔看着他浑褐的眼睛,像解答他的疑问一样,很认真地说。
下午。秦林回到自己府上,等将军来见,却听人回报,说他往将军们住下的地方奔去,却扑了个空。他问了一下,才知道国王突然召见这些臣工,连个最末的重尉统领都没有留下。
“怎么回事?”他一脸疑惑,自问不是大朝会,这些将军们拿什么资格按班觐见。他正觉得不对,廷尉处的张国焘和宗人府的秦亮带人过来,要他去一趟。秦林刚回来,根本无半分防备,这下不去也得去,到了夜晚才给放回府邸。这时,他门下已经有人回报,健布带一支骑兵到了城下,在城外驻扎。
他这就急忙入宫,一进去就看到对灯默坐的母后惊慌回头。出事了!他有了一个不详的念头闪过,瞬间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穿到一起。他就是再迟钝,这下也反应过来。
“还是你舅舅厉害!你快登门,求他放过你吧!”鲁太后见他就扔下了一句话,接着就收回虎符,“他是我们鲁家的人,不会不念一点情分的。”
“说什么呢?韩安国呢?”秦林还有些不敢相信,急忙询问,“即使健布回来又怎么样?他不还是没一点办法!”
正说着,有人唱道:“圣上驾到!”
肩舆早在外面停下。一身疲惫的小国王走了下来进长廊,让人给他整衣服。他举脚进来,但还是有些忐忑,但怕不进去受更严厉的责罚,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
鲁太后半瞌而卧,而秦林却不能胡乱摆架子,站起身,形式上拜过国王。“母后!”小国王畏惧地说,“是丞相很烦,把儿子留住听他和人说话,说什么议事,一直说到现在,我都打了瞌睡,也就没顾得向您老人家请安!”
“是呀,国事繁忙是吧?”鲁太后微微一笑,慌忙摆手让国王到自己身边。
国王忐忑地走过去,知道今日议事撇去鲁太后,连个消息都没给,见太后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反心中更不安,提前笑笑说:“我知道前个日子过去淘气,母后打我是应该的,我当时还很生气,心里还埋怨母后呢?今日丞相说了,他说母后操劳了一夜,要睡上一会,就没请母后。我已经狠狠地骂他了。我年纪还小,知道什么?要是母后不指点我,我不是什么都不会处理?”
“是吗?”鲁太后笑笑,心中明白有人在背后教他了,便又说,“今个你也这么累,干嘛还要给母后请安?歇息去呗!”
接着,她有和颜悦色地问:“处理好事情没有?”
“处理好了!都是一些蒜皮小事,我都让丞相办了!”国王坐下说,“八王兄,你许诺过我什么?”
“你哥哥沾了一身的麻烦,我看没有顾得!”鲁太后说,接着又问,“你觉得你八哥对你好不好?”
“当然好啦!什么好玩给我什么。”国王看自己不受责罚,立刻笑逐颜开。
“知道不!你八哥帮你连着处理了两天的事,连休息都顾不上。”鲁太后又说,“以后这些都全让你去办,能不能办好?”
“啊?!”国王吓了一跳,瞄向秦林。秦林确实没顾得睡觉,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又因心中有事,人要多疲惫就多疲惫,就像一只倦鹌鹑一样缩着蛋。
“那我也要连着几天不睡觉呀?!我看父王也没这么累过!”国王担心地说。
“你父王睡好过不?其实把累都藏在心里,都是累死的!天下事情难办,这是个苦差使。你八哥正给我诉苦,说他再撑不住了,要去逗逗狗,抱抱女人啦,让你自己处理呢。”鲁太后欺他年幼无知,一个劲地给他倒这些话,说,“朝廷里有人还因此责备他,说他太溺爱你了,要他把事全交给你去做!他心里委屈着呢。”
“八王兄!真的?那可不行!”国王睁大眼睛说,“那我不是没有逗蟋蟀的空了吗?过两天我还想骑马出去玩呢,一定要帮我,我把这些宝贝都还给你就是!谁不满意,你就杀掉他。”他说着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卷春宫图,还有两个瓶子,里面装的都是秦林给他的烈性壮阳药。
“办法也不是没有!”鲁太后看了他拿的东西,也有些没想到,看看儿子,但还是故意犹豫了一下才说,“就怕你不肯!”
“肯的!只要他再给我一个像春桦那样的女人。”国王拍拍头,想起什么来,说,“胸脯要大,反正太傅不在了,我就不用担心他因此生气!”
“给你几十都行。你发诏书,将王位禅让给你的哥哥。他会封你为永乐亲王,要什么给你什么!给你建一个大大的园子,养上几百个柔柔的女子。好不好?”鲁太后说,“你们是兄弟两个,谁当国王不是一样?”
“这样不太好吧!”国王吸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王位意味着什么,但刚抬头,就看到太后严厉的眼神。
“我要想一想!”国王咽了口吐沫,说,”问问丞相才行,丞相挺好的,虽然和太傅一样老板着一张面孔,不过对我很好的!要是他让我让,我就让!”
这就歪打正着,点到正体上了。这其中就有个先后,要是国王不懂事,下了禅位诏书,他人要覆水难收,论也就论新王之事。但要国王自己拿这个议题让群臣议论,谁敢不尽力劝阻,保准脑袋是不想要了。鲁后心中一清二楚,觉得有些偶然,便威胁说:“母后也是为你好呀!你的太傅谋反,他的圣旨是哪来的?你知道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们会废除你,然后当你什么都不是!”
小国王还是不肯,站起来说自己困了,先睡一觉,想想再说。鲁太后再怎么威胁也没用,见他要回去想想,只好作罢。等小国王刚走,他就跟秦林说:“他可不笨!可关键还在你舅舅那里。”
秦林笑了一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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