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就难而进 1(2 / 2)

绚日春秋 鼎鼎当当响 2237 字 2024-04-27

两人上丹墀,直趋宫室。已经能听歌词。那是一个宫女一个公鸭太监的合唱,可豪气无限:“瑟瑟洪波,西去不尽江河泻。比山岳,问霸业,风擂台榭。男儿生来重横行,忠魂万古尚霄凌。红翎羽催壮士行,雍车铁骑驰风猎,马蹄隆隆。……”

突然,豪气一变,古琴叮咚,一排女人齐唱,可台词却改了味:“一战倾人城,再战倾人国……”

两人急跑上去,看到胭脂宫女团团排排,托袖展胸,一排抖肥肉的太监站在外围,**上身,弯腰作壮士,正在蹲布跳,个个浑身是汗。“天爷,这是哪一回事!”春台挡眼不忍去看。

鲁直撇着胡须,冷冷地再往上看。一堆抖晃的帷幄面前摆了两席,上面都是大酒块肉。其中一席缺人,另一席有一得意少年,搂了两名宫女,温香在怀还分出手来,犹在拨动琴弦。

“都给我停下!”鲁直威严大喝。他指住得意中的飞鸟,用打雷一样的声音责问:“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国王呢?陛下呢?”

歌舞骤然停止,飞鸟揉了揉那两名有上几分姿色的宫女,乐和烂笑,用手指指挂起帷幄的地方:“幸女呢!”

立刻,小国王露了半个**的身子出来,看是鲁直,心中胆怯,叫着稍等,说让飞鸟代替回话。飞鸟咬了块肉,嚼德筋腱咯嘣作响。他边吃边冲着怒视他的鲁直说:“丞相爷爷,我们今天先听了日讲,一个人写了篇文章,然后按规格抽一部分奏折批了,最后没什么事情了嘛,就看一会歌舞。”

鲁直想起他敢加批就暗火名明冒,上来抓他,大声怒责:“你呀!无法无天。我先告诉你父亲,然后再治你的罪。”

“我是御前治下的人,不归丞相管!”飞鸟驳了一句,就丢了怀中女子,绕路而跑。

“这都是他唆使的!”帷幄里面小国王不负责任的声传了出来,“要是说我做得不对,就去说他好了!只要不杀头就行!”

鲁直脸绷得紧紧的,除了被飞鸟惹气外,心头还袭来一种莫名的惆怅。他自个儿在心里想,如今自己已经算是殚精竭虑,将来不满声再大一点,朝廷说不定一摆手,就指上自己说:“杀他好了,这都是他的主意。”他冲着告退远溜的飞鸟看,不知怎么就有了同病相怜的味,于是压去一时稍乱的想法,边让一干宫女太监下去,边劝谏说:“陛下,天子安于礼而荒于嬉。天子每一跬步都在睽睽众目下,不可不注意!”

※※※

飞鸟出来天气尚好。在他看来,他所鼓动提议的都是让国王上进。

等直奔回到二牛家,他才知道自个今日搬家。二牛刚刚葬过几日,一院子都废了大半,相比以前格外疮痍。飞鸟有些儿不想走,看二牛家几个亲戚边看他,边低声给大水,大水的母亲说话,连忙亲亲地叫大水的母亲。大水母亲不吭,不问,只是挽了一手珠子坐着,说不出的端重。飞鸟觉得怪,便向找找小玲嫂子问问怎么回事,就问他们“玲嫂子”哪去了。

“看!”有人奇怪地说了一句。

大水表情有些哂虐,皱巴着面孔,想笑硬没笑出来。飞鸟虽觉得他们有点怪,也不当回事,转身独自去屋子里找,一进门就见到小玲坐在屋子里头的矮榻上,埋头痛哭。

“怎么了?”飞鸟问。

“你快走吧,我没事!”小玲边背着身子抹眼泪边说,“呆会还要去收拾做饭!”

“奇怪了!”飞鸟不明白,向外看看,问,“是不是大水哥又要娶媳妇,见房子倒了一半,他不愿意?跟你和阿婆闹?”

正说着,自家的王氏探着身子叫飞鸟,还使劲使了个眼色。飞鸟看人人都神秘诡异,气氛也不对,边走出去边问怎么回事。王氏使劲挥了挥手,叫飞鸟去一边,到另间收拾一空的房子后,才说:“少爷!你可别去问!”

“那你说!”飞鸟点点说。

王氏拧上眉头,压低声音,边用两只投点捣向外,边说:“他们吵啦。你阿妈要他们婆媳去我们那住几天,那媳子竟然愿意了。她婆婆当然生气!气大了!这不是不守妇道,要偷人?!丈夫死就心里痒,别说她婆婆,我都——”

“你的话味咋一点都不对?!”飞鸟浑身都激起疙瘩,扯住王氏问,“我们都住他家,就不能他们住我们家?这和二牛哥的死有什么关系?二牛哥要没有事,我也想让他住我们家呢。”

“诶!~!你小,不知道!没看出点什么?那媳子怎么对你特别好?你可别上当!”王氏黑着通红板栗脸,好心地说,“还不是看老爷当官,少爷也~~?生个享福的心?!黄花大闺女摆上一堆都行,少爷去要她一个破货?贱媳子……!”

她说得激动,丝毫没觉得飞鸟火冒三丈,拳头都递到她跟前。她眼见一黑,嗷叫一声,连忙捂住青紫的面孔,问:“少爷,你咋打我?”

“说!咋不能打你?”飞鸟按住怒火问。

王氏想哭又笑,苦着脸说:“少爷当然能打我。”说完自己又打了自己两巴掌,又絮叨:“我肯定说多话了,说少爷小!少爷咋小来?!该打!”

飞鸟冷哼几声,想不明白这些平日里浅道理都想不开的人,这会怎么这么顺溜,心眼这么多。他又晃了晃手头,王氏连忙躲身抱头,连连摆手。飞鸟失去给她论道的心,出门不满地冲大水母亲叫:“阿婆!你咋糊涂了呢?去我家住几天,等明年把房子盖起来再回来不好吗?就因这点事骂玲嫂子,亏玲嫂子对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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