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广肆无忌惮打量他两眼,不屑地说:“要杀就杀!想把我当舌头,想都不要想!”
那将军笑道:“我也是朝廷中人!不过是向你打听附近有没有朝廷的人马而已?你倒再不用宁死不屈……”
文成广大喜,用手一指,说:“果然是援兵!前面不过几十里就是狄帅的大营。”
将军征询说:“我们一起过去,怎么样?”
文成广心说:大人出此下策,恐怕最担心的是人手不够,我便先带他们去,稍后再看!想到这里,他奇怪地问::“你们不是羊大人的人马吗?怎么连个旗帜都不挂?”他也不知道羊大人的人马竖不竖旗帜,也仅仅是怀疑而已。
天已渐渐黑了,营地虽被丘陵挡住,却还能看到光。
文成广轻车熟路,很快领他们到后寨营门前,上前大声地喊:“我们的援军来了,快开营门。搬走路障。”
营门吊着火把照耀,头目看外面骑兵林立,不敢怠慢,说:“我这就想上通传,你们先等一等。”
为首将军不满地大叫:“还要等?!我不管,让你们将军出来,给我们安排营地。”
“不行!”哨兵大声说,“军令在身,恕不从命,你等速速递交军文!”
文成广也怪他不开化,心想:哪里会有这么胆大的流寇,胆敢到军营撒野,正想着,只见纷纷点燃火把,抢占至高,突然觉得不对。他正要大声提醒,那将军抬手一箭,射下一名军士。紧接着数百只火把流星过空,扔在营寨木栏边,骑兵甩索上前,合力拉倒木寨。
文成广抖颤地看远处,见那里也起火把扔投,只见骑兵们号呼怪叫,沿着栅栏,远近投掷,脸色铁青,心如刀割。
将军看营门已开,振马高呼:“吾朝廷牙将,奉命追讨,弃械不杀!”,
后营多是来援军马,不能抗战,但却起到缓和和通知的作用。狄南堂正在前营宴请狗人,听到喊声大作,火光冲天,立刻奔出营帐,一边整束人马,一边使人探听敌情,片刻后,便知道敌人足足五六千人,全是骑兵,不禁大吃一惊。
银发狗人大步赶到,主动请战:“将军大人!我带儿郎助你杀退他们!”狄南堂求之不得,更觉得他们为朝廷建功,收容时,反对声浪大少,连忙安排出战时机。
他收容人马,下令撤退,轻易地丢了后营。马孟符的人马滚浪翻腾,但见敌人丢盔弃甲,心中不免轻视,心想:不知道此军以何作战。
马孟符很快赶到最前面,向偏将询问:“前面地形怎么样?需不需要下马作战?”
此人想不到竹家军如此不堪,心中早已惊喜,脸庞红彤,尤胜二、三月之桃面,大声叫嚷:“敌人乱得不成样子。给我几百人,我提主帅的人头回来。”
马孟符知道这样的平顶丘陵最难越上而行,其中交错百般,而四寨各取便利,互可救援,难以投入大规模的骑兵,只求一击见效,答应说:“好吧,不可恋战,一经鏖战,即刻后退。”接着中肯地想:他结寨倒有一套。
稍后,马孟符再传军令,令人马收容俘虏,修正、编排后续梯队。几名亲卫把文成广绑得严实,死拖活拽地拉到马孟符面前。文成广看准马孟符,猛吐一头吐沫,怒斥说:“不要得意,狄帅很快就会教训你个叛贼!”马孟符狞然一笑,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怒声说:“你以为我是假的?告诉你吧,我真是奉朝廷的意思。不然早就把你杀了!”他不再理会文成广,要让人拖他走。
过了一大阵子,很多士兵下马,在残破的营寨里休息。马孟符也没阻止,正和一些身边的人议论接下来怎么完全击溃敌人时,前路人马有人还报:“前寨是空的!”
“什么?”马孟符难以相信对方的反应速度这么快,他摆了一下手表示明白了,心中却捉摸不到是逃还是诱敌,按说前寨的背后,已经是葫芦谷。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正要下令让前军撤退。突然听到有人来报:“前军被围。”
马孟符知道这是在夜中,地形不明,唯有撤退才不会在这易分割的地方吃大亏,准备娥让身边诸君整束待命。
突然,后寨一侧大声鼓噪,一股人流自暗处冲下,屯住左侧人马的通道。他猛地一惊,再也不敢迟疑,立刻号令全军撤退。但看左路被分割成条块,敌军步兵精锐如虎狼一样赶马射箭,伏高夹击,人马竟撤不下,只好派遣少量的人马冲击堵截的兵士,而自己让众人下马,领一支向前急冲。
双方夜战至天明,马孟符终于还是稍占上风。但就在这时,一起千余生力军自后面杀过,骠悍难当。他只一看人种,脑子就炸了……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