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霸王三战三捷,感恩德百姓弥坚 3-0(2 / 2)

绚日春秋 鼎鼎当当响 2570 字 2024-04-27

图里月捧住她的手,对着外头一通喊,门里就涌进来十来个虽不是极漂亮,却环肥燕瘦,高低有致地女人们,她们纷纷献媚地来到跟前,有的奉食,有的捧洗脸水,有的帮她揉捏身子。图里月洋溢着火一样的热情,盘腿一坐,比划着大手嚷:“主母苦尽甘来了吧?看这些使唤的人?还有呢。那个大寨王都养了三四十,加上一些小头头的,至少也上百!博格分了我家五个,我也可以躺着不动,让她们去干这,让她们去干那。”

段含章啃着肉瞥一瞥,连忙在里面搜寻漂亮的女子,问图里月说:“其它的呢?”

图里月茫然了好一阵儿,这才又兴致勃勃地说:“分了好多,给周行文十好几,让吕宫挑了两个漂亮的。听图里图利说,阿鸟给咱家人制定了很严厉的条条,拿着记案的功劳薄说,一等功劳是一等爵,几等的爵可以有几个女人。所以,我家分了五个,还有五十户百姓,鹿巴也应该分了五个,百姓十户,不过上此就有了俩,这次只有三个,牛六斤只分了一个,牙猴子他们上次就分了,这次一个也没有,祁连分了个小小女,光给端脸盆。路勃勃分了一个好大年纪的娘,说是让管他吃饭穿衣的,赵过分得的两个全是一甩膀子,全是块肉的大男人。别的不知道怎么分的,反正分出去好多好多,还有一些,还准备以后再分,现在都住在对面屋。”

朱玥碧揉了揉哭闹的阿狗,用微弱的声音问她:“这几个女人呢?全是他给自己留地?”

图里月挠挠头,说:“可能是吧。其实要是不分,可全是他的!”

段含章立刻大声说:“他一旦沉迷于美色,还怎么打仗?为什么没有人好好地说说他?”

图里月苦恼地笑一笑,委屈低下头说:“他去打仗了。我都没见他的面。”

段含章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大吼:“朝廷的兵马不日就到,他还去打山里人,真是被胜利冲昏头了,给图里图利说,别让人再种地了,准备打仗呀。”

图里月更委屈,说:“我说了。他和祁连都听了,一点不听我说话。要不,你喊他,再说他?”

段含章猛地摔肉。大声说:“说就说!”

她气昂昂地往外走,看到扈洛儿拉着干瘦的老先生,立刻让他们去喊图里图利。不大功夫,祁连先进来。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做主的人了,段含章怒扫一眼,问:“你们赶快去准备打仗,再不准备,人家只要一千人就把你们打垮!”祁连愣了一愣,连忙往外看。图里图利和赵信也都进来了,就示意让图里图利说话。

赵信和这女人还不熟。迫不及待地行礼:“小人赵信,是零丁人。凉山丁零……刚刚投靠博格千户大人没多久,来看看主母的病要不要紧!”

图里图利没有那么多客套,坦诚地说:“周行文派来说你们不见了的人刚刚到,我这就告诉他,让他们不要再找了。唉!不是我们不听你的。博格警告过我们,说我们才是众人之长。而主母管家事,管不了我们。你更不行。你们放心,我们派人盯着呢,等他来了再打也不晚。”他看到扈洛儿带个四十多岁的读书人,很不自然地进来,就说:“他们是博格又封了的官,一个是治内长老,一个是治内大老……都是管理咱家生活,管理博格个人财物的人。他们去发掘萨满,找来好多萨满。还有个看病的萨满。”

扈洛儿有奴隶的胆怯,这时才到门口喊:“快来!”

一个骨瘦如材的郎中缩成一个鸟蛋样进来,一来就跪下磕一圈头。扈洛儿牵他到朱玥碧身边,连声叫:“主母,主母。让他给你看看病吧。你伸出胳膊。”

朱玥碧犹豫了一下,伸出胳膊问:“有人照料他阿奶不?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人,可你为什么不劝劝他呢?他要这么多的女人干什么?”

扈洛儿轻声轻气地回答:“他没要,一个也没要……仅仅养在家里。我看,他是想让你使唤呢。”

朱玥碧不信,一下生了气。问:“这些天。都是谁陪他睡觉?”

扈洛儿说:“他打仗前,顾不得睡觉。累了,就和牛六斤,赵过随便一躺。这回打仗走,更没有带一个女的。”

段含章却问:“治内长老是什么官?不是连我也管吧。”

扈洛儿一头是汗,回答不上来。他的副手治内大老却在外圈来回走动,大声说:“主公告诉我们说,你们的职责是让家事不再杂乱无章地,是管理我个人财产。”接着,他带着赞美的口气解释:“小地跟随天二匪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全认识,却因她们天天打架而吃不好饭;他的膳食没有人管,有时做多了,扔一地,做少了,许多人吃不到;他的财物堆得到处都是,即不知道赏赐人下,也不知道怎么摆放;他要办什么事,到处吆喝喊人,喊不来就着急撒气;等等,许多事都无法细说的。试问,他这样怎么能行了?小地以为,主公志向远大,绝非一般人可以度量,需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们这些燕雀,解释不清楚也很平常,只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就行了吗?”

那个老秀才则立刻拜倒高呼:“主公崇尚礼仪,礼贤下士,可谓人中龙凤,将来必能克复古风,治井田,兴乡里,守土一方。我被治内长老接来的这几天里,早已日思夜想,准备随时献书献策,请主母看看。”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左右寻人交递。

众人没想到在朱玥碧几句话竟然引发老秀才的兴致,纷纷调和说:“等博格回来再说,不要打搅主母休息。”段含章记下他们的话题,打算私下听听那老头怎么说,问问井田是是怎么回事。

她收回目光,再次朝给朱玥碧看病的郎中看去,发觉他已经放了手,眉毛处拧成一个死疙瘩,暗想:还不是骑马骑坏了。不大一会,郎中缩身出来,说:“主母好好地养几天吧。”

这句话让段含章又幸庆又失望,心里呈现出无法描述的混乱。

然而,那个郎中退出去后却给扈洛儿说:“夫人的脉象既微弱又混乱,胎息不明,怕是孩子没了,大人也有危险!你赶快让大人回来吧……”

扈洛儿急迫地抓住他的肩膀,请求说:“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他在和迷族人打仗呀,怎么能说回来就回来?”他看到对方收紧肩膀的无可奈何,只好连忙让钻冰豹子去找路勃勃,一起去给飞鸟说,他的女人病了。

为什么要他们送信,扈洛儿也闹不明白,他只是模糊地觉得,别人去到,没法抽身的飞鸟未必相信事情的真实和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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