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鲁……”
这个时候,城内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先是城南,接而是城北,再是城东,最后是城南,在绵绵的细雨中,无数人提着木棍,拿着各种铁器走上了街头,走向了大狱,走向了知府衙门。
六十多岁的老县丞带着十几个亲信衙役和家人脚踏在这泥泞的路上,亮出了反清复明,驱除狄夷的旗号,冒雨自县丞衙门顺着长街,往知府衙门走去,汇入他们队伍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穿着丝绸马褂的商人,有穿着儒衫绞了辫子的读书人,有拿着打铁锤和铁器的工匠,有混入城内扛着扁担的农夫,有敛去了职业性笑脸的小儿扛着长凳,还有握着钢刀准备捉拿乱党的捕快。他们的身份各不相同,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胸前都配上了鲜红的红巾,在细雨绵长的长街上,红巾被雨水湿透,却仍然保持着它的艳丽。
在城北,一伙系着红巾的人已经袭击了大狱,放出了所有的囚犯,这些囚犯被除去了镣铐,也戴上了红巾,他们要想脱罪,唯一方法就是向知府衙门挺进。
等所有的红巾全部抵达知府衙门时,令所有愤怒的汉人大跌眼镜的是,知府衙门已经改旗易帜,在衙门前的两座石狮的附近,已经插上了反清复明的匾额。而这名一向被乱民所嫉恨的知府竟非常配合的剪去了辫子,抛去了满清官员的补服顶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衫,在细雨中义愤填膺的握紧了拳头,带着几十个歪瓜劣枣的衙役和亲信高吼着反清复明,驱除狄夷地口号。
城头上,八旗兵开始渐渐不支起来。城内越来越嘹亮的口号声让他们失去了负隅顽抗的勇气,但是没有人投降,他们明白,这是一场汉人与满人的战争,要嘛满人灭亡,要嘛汉人死绝。
“巴鲁!”八旗兵在绝望中喊出了最后的吼叫,他们疯狂的开始自杀性的对绿营兵发起了疯狂地反扑。在砍倒了敌人之后。被无数把长刀和无数支长矛刺地满身都是窟窿,八旗兵的勇悍甚至让占据了绝对优势的绿营们心惊胆寒,他们只能依靠人多的优势不断的围攻那些落单的八旗兵。
这个时候,城楼下的绿营兵已经控制了局面,在一阵嘎吱作响中,城门缓慢的裂开了一道缝隙,最后完全张开。
“前进!”明军地军官在大吼。军靴脚踏的声音在越来越密集的口令声中加快了速度,发出了阵阵地轰轰声。
最先冲进的明军马不停蹄的开始登上城墙拔出军刺协助绿营兵围杀八旗。接着又是一列明军入城。他们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在一名早已安排好地红巾带领下,向着八旗的军营扑去。其他地明军分散到了四城。围剿散落在城内的八旗兵,并且控制局势……
一场没有硝烟地战争很快的落下了帷幕,在知府衙门地前方空地上,上百名还未死的八旗兵被砍下了脑袋。李定国的命令是不许有任何的满人俘虏,一些平日里与清军走的近的伪满官员和大户开始被捉去问话。几十个人进去,只有两个人留了下来。其余人都由于被满人胁从,而被宽大处理。
留下来的两个一个是凉山城的知府。一个是城内王记米铺的掌柜,他们暂时被看押起来,几日之后,将会被押送到海都城接受审判。
凉山城迅速的稳定下来,城内的八旗兵被肃清之后,明军迅速的进入了凉山城内的清军大营驻扎,没有过任何骚扰百姓的行为。纵是如此,系着红巾的衙役们还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到各街巷去张贴了安民告示,一些胆小的百姓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开始渐渐的走出了宅门,打听城内的状况。
在街头巷尾处,都有戴着红巾的南北镇抚司锦衣卫人员站在临时搭成的小台上,不断的向聚集而来的百姓高声演讲,这是皇上亲自下旨南北镇抚司必须掌握的一门技巧,每一个锦衣卫都将受到演讲训练,虽然他们的演讲内容千篇一律,但是声音却嘹亮的吓人。
“满人侵夺我们的土地,屠戮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妻儿,汉人蒙难二十年,日日都是血泪,年年都是欺辱,这是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聚集的百姓麻木的看着这个身穿飞鱼服的人高昂的呼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锦衣卫没有泄气,继续高喊道:“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汉人被牛羊一样的被满人斩杀,这又是为了什么?”
回应者还是寥寥无几,真正有觉悟的红巾早就去知府衙门看明军砍满人头了。
锦衣卫叹了口气,恨不得冲进人群去将这群愚民暴打一顿,可惜他不敢,如今锦衣卫的工作没有打人这一条,任何殴打都将给他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跟几十年的锦衣卫比起来,如今的锦衣卫实在是可怜的很,如今在街头教化占领区的愚民也成了他们的工作之一,若是被几十年前的锦衣卫看到他们的惨景,恐怕要笑掉大牙了。木台上的锦衣卫打起了精神,他还得保住这份有前途的工作,所以这种填鸭似的教育还要继续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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