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的头大了一圈。

他觉得下午的判断没有错误，应该一直朝前走。这类公子小姐介于年龄和家庭出生的因素，人情方面相对淡薄一点。可以原谅，不过徐林不想做“大头”。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飞快转身走了，金羚没有拉，因为徐林没有打算让她拉，她就根本拉不住。

在几句低骂声中，金羚嘟着嘴，电梯门正在关上。同时走进两个人来，似是情侣的样子。男的三十多一点，女的三十左右。

男的注视着基本合上的电梯门，那个女人有意无意看了徐林一眼。

“怪！？”徐林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很平常的事，爱想的徐林思维正在无限延伸。一个不相干的人走进来一般不会盯着已基本关上的电梯门，即便看着电梯，也不是那样的眼神？然后，徐林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情侣味道，一点也没有，却是情侣的样子。

想着，脚下不停的徐林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一男一女回头，三人的目光很快的一撞，然后若无其事的让开。仿佛三人正在导演一出戏？

徐林又发现两人的眼睛里没有欢乐的味道，情侣在这个时间来这样的场合，应该要有这样的味道。

他甩甩头，加快脚步。不知道自己的神经是不是有问题？很多年前就这样，特别自父亲死后这样的感觉更强烈。

也许是思念父亲的缘故吧？那个让自己叫师傅的父亲，除去称呼上的怪，从小让徐林背记了很多经文。

小时，徐林觉得父亲是个狂热的佛们信徒，还是道教信徒。大一点的徐林觉得父亲的头脑不太正常，尽说江湖的故事，跟真的一样，比小说精彩。

“江湖。”徐林忍不住又回头看那对情侣一眼。

进电梯后，刚刚转身的情侣也看着他，因为角度不同，徐林看到了那个样子抚媚，表情却有点冷的女人手上有只蝴蝶。

电梯门关上，一切都恢复正常。

走在临近十二点的街道上，徐林思索着一些东西，一只蝴蝶。

小时候，父亲的故事中也有一只蝴蝶，黄色为主调，配以粉红与黑色，大小如硬币。那样的蝴蝶通常会出现在女人的右手男人的左手，接近虎口的位置。神秘而优美，正是情侣手上的蝴蝶。

故事里这种人是江湖人，小时徐林口中的坏人，父亲叫他们“邪及道”。

那时徐林觉得父亲没有写武侠小说很可惜，他觉得金庸书里的江湖没有父亲口里的真实，最多是调理清晰一点，技巧好一点。

父亲描述的那个时代民间没有彩色纹身。而父亲活着的时候也没有，所以父亲不会看到有人纹身后来编故事骗孩子。

雨后的春夜有点冷，这是二十四年来徐林觉得最冷的一个春夜，有生以来今天他的脑袋最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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