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守护话音未落,边上京都所司代紧接着道,“可不就是!难道说萨摩藩和岛津家赶走幕府军和大阪城代,擅自占领大阪就是所谓重新回到公武合体和支持朝廷政策上的诚意么?欺哄小孩子呢?!”
“守护大人,所司代,萨摩藩和岛津家的诚意,现在不正在明白无误的体现着么?这一趟我代表大阪方面先去赤穗藩,义正言辞的要求长州藩解释出兵上洛的立场,并且要求对方无条件撤兵回长州!”
坂本龙马挺起胸膛,摆出一副忍辱负重后扬眉吐气的架势来,结果却遭到了京都所司代的反唇相讥,
“吹的天花乱坠,谁知道萨摩藩和你们那位岛津家的洋女婿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第二次讨伐长州时萨摩藩就摆了幕府和朝廷一道,这一次,焉知你们和长州是不是又要唱一出双簧,就像你们在大阪和牧野家唱的那出一样!”
显然,即使身为赫赫有名的“高须四兄弟”里的老末,年纪最轻的松平定敬的言辞和目光依然犀利的可怕,他指出的这一点,也是掌控京都的会津藩和桑名藩两藩心头最大的疑虑,万一被岛津家的花招给迷糊了眼睛,到时候长州藩和萨摩藩里应外合突然进军京都怎能办?
被萨摩藩人背后捅刀子而后怕的京都守护兄弟显然最担心这个,所以,萨摩藩越是积极主动的说要御敌于大阪之外,京都这边的两兄弟就愈发心里没底,这个时候万一中了长州和萨摩联合起来搞的木马计的话,大事去矣!
“事实胜于雄辩,忠塔殿若不是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长州藩,用得着派我来京都见二位大人么?姬路藩和明石藩在第一线抵抗长州大军,我萨摩藩区区700众又要守卫大阪又要驰援姬路和明石,兵力怎么够?!”
坂本龙马义愤填膺的架势让京都守护心头的疑虑略去,松平容保沉吟着道,“既然岛津家忠心王事,又和土佐缔结了婚姻,萨摩和土佐两藩的援兵为什么不驰援大阪?却要你们那位忠塔殿领着区区700众在大阪死扛?!”
“对!兄长所言极是,土佐和萨摩藩的主力都按兵不动,难道说不是留着后手?说什么和长州决裂,人家大兵压境的时候,土佐和萨摩两藩居然无动于衷?难道说,那位岛津家女婿是在一个人说梦话么?!还是说,萨摩土佐和长州之间早有默契?要来图谋更大的阴谋?!”
松平定敬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可算是踩到了坂本龙马的尾巴上了,这下看这位雄辩之士还能怎么狡辩!
“守护大人,所司代,大隅守运筹帷幄,萨摩和土佐主力不上洛,不正是为了打消幕府方面的疑虑么?忠塔殿的兵力守住大阪都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情况,不正是为了让京都守护和所司代放心么?没有朝廷的召唤,没有今上天皇的敕令,萨摩土佐两军绝不越雷池一步,这才是我们最大的诚意呀!”
坂本龙马的滔滔不绝和自信让松平俩兄弟一时间都无语,俩人对视了几眼,会津藩主微微点了点头,一摆手道,
“坂本,所谓听其言,观其行,我家当然欢迎萨摩藩重新回到幕府的阵营中来,但是守护京都的重任压在我的肩头,这一次长州藩区区1500人众,且看岛津忠塔如何运筹帷幄予以痛击吧,等打败长州藩,那么岛津家和萨摩的立场才能让众人心服!在这之前,我答应绝不出兵大阪跟萨摩为难,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