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思考,目前没有更好的解决策略。或许多触发几个系统任务,能带来解决问题的线索。他们刚在雅间坐下,仆人还未端茶水,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他们的雅间而来。
房门猛地被推开,一个与岳绮罗年纪相仿的小乞丐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瞪着许小言,手中的东西直接扔了过来,口中咒骂:“钱呢?骗子!”许小言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现在的小偷竟然反过来指责被偷的人是骗子,这逻辑真是让人费解。
虽然小乞丐的脸涂得像花猫,穿着破旧的衣服,但她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仿佛等的羊脂玉。那种任性的傲娇态度,可不是一般街头乞丐所能拥有的,可能只是某个贵族家的**出来体验生活的。
岳绮罗也曾扮演过乞丐的角色,许小言正思索时,身边的纸人突然飞出,如闪电般击中小乞丐的脸颊,发出清脆的声音,余音缭绕。小乞丐被打偏了头,话语未完,眼神也显得困惑。
“哪来的蠢货,竟敢在我面前撒泼!”岳绮罗坐在椅子,红润的小嘴抿着,嘴角带着轻蔑。如果不是有许小言压制,刚才那一击可能就不仅仅是逼兜,而是致命的攻击。
“你、你敢打我!”小乞丐转过头,左侧脸颊明显红肿,捂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中充满愤怒,“偷了我的钱还门来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蠢货,打你都算轻的!”
岳绮罗并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刚才被许小言阻止两次,她心中早已不满。但她还是手下留情,没有让纸人彻底撕碎小乞丐。许小言明白,她只是找个借口发泄情绪。
于是,他稍微纵容了一下,看着小乞丐眼眶泛泪,开始掉眼泪,他出面缓和气氛。“罗儿,有话好好说。”他在桌子下面握住岳绮罗的手轻轻一捏,那只刚才还炸毛的小野猫哼了一声,与他十指相扣,视线转向窗外。
安抚好岳绮罗后,许小言又看向小乞丐:“你也别哭了,这耳光是咎由自取。”小乞丐刚要反驳,又被许小言打断。
你先偷了我的钱袋,我不把你送去官府就是你的造化了。
还跑来骂我是骗子,这是何道理?
旁边的服务员一脸尴尬,走前拉住小乞丐的手臂,试图将她拉走。
他还向许小言道歉:“先生,真对不起,没看住她就让她闯进来了。”
我现在就赶她出去!
小乞丐立刻挣扎起来。
别碰我!放开我,救命啊!
她的尖叫声引起了酒楼内客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询问,窃窃私语。
许小言不想引起太多关注,但小乞丐赖在地,双手紧抱门柱,不愿离开。
喧闹声惊动了几位重要人物。
怎么回事?在吵什么?
对面包厢的门应声而开,一位英挺潇洒的男子站在门口,眉头微蹙询问。
他挡住了半边门,透过间隙,可以看到后面坐着几个同样年轻且气度非凡的人。
许小言的眼神收缩。
坐在座的那个人,竟是张启山!
那时的张大佛爷还是陈司令手下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但从他身边的那些人,那种神秘而孤傲的气息,与他有几分相似。
难道他已经开始寻找流落在外的张家人,为自己所用?
开门询问的是张启山未来的副官,张日山。
在张大佛爷去世后,他接手了这个职位,并在多年后再次成为九门的领袖。
这样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对不起,先生,打扰到您了。这小乞丐胡闹,我们马赶她走。
服务员焦急得满头大汗,内心叫苦连天。
张日山抬起头,正好与许小言的目光相遇。
他心中一动。
这眼神!
他刚要开口,张启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日山,给那乞丐点钱打发掉吧。
许小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张启山的目光投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便移开了视线。
张日山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银元,递给服务员。
快送她出去,别再吵了。
说完,他不再看许小言,转身回到包厢,关门。
我才不稀罕这些臭钱!有钱人都这样,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小乞丐仍然哭闹不止。
虽然嘴骂着,但她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
她一把抢过银元,塞进怀里,用双手紧紧护住。
许小言看出无法劝说或贿赂,只好采取别的手段。
...或者,只能祭出**锏。
罗儿,别跟她计较,送她离开吧。
许小言轻声对岳绮罗耳语,提醒她要谨慎。
这个小乞丐背景不明,还是小心为妙。
言哥哥,剩下的时间你都要陪我。
岳绮罗立即抓住机会提出条件。
没问题,我陪你。
两人眼神交流,迅速达成了共识。
岳绮罗手指弯曲,指向小乞丐。
一个纸人瞬间飞出,钻入小乞丐的衣服,贴在她的脖子。
小乞丐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立刻爬起来,匆匆下楼。
然而,她的四肢显得僵硬,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罗儿,你可别对她动手脚。
她已经受到惩罚,够了。
许小言明白岳绮罗心思复杂,一有念头就可能伤人,于是赶紧又补充了几句。
“知道了,我不会伤害她。”
尽管岳绮罗内心不甘,但她毕竟还有一定的忠诚度在制约着她。对于这种类似命令的叮嘱,她无法违抗,只能无奈地收回了暗中的手段。
等小乞丐离开酒楼,距离远了,岳绮罗才召回了纸人。
这段小插曲并未影响许小言的食欲,反倒是遇见张启山,让他对隔壁雅间的谈话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他身边还带着年幼的张起灵。不清楚张启山召集的张家人,是为他效力还是打算斩草除根。
许小言转动眼珠,再次笑眯眯地看着岳绮罗。
“少爷,那小乞丐已经走了。”
张日山站在窗边,亲眼目睹小乞丐从酒楼离开,拐过街角消失无踪。
“不过她的步态有些古怪,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张启山抬头望向他,没有接这个话题,反而问道:“日山,你觉得对面包厢里的那两个人怎么样?”
张日山微微皱眉,稍作回忆后立即回答:“那个男人眼神看似温和,实则犀利无比。我与他对视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而那位女士,我没看清她的正面,但感觉她年纪虽小,却有一股邪气冲天,甚至比那男人更让人不安。”
“我想,那小乞丐突然停止说话并离开,可能就是他们中的某个人在搞鬼。”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我在那女士身感觉到了强烈的妖气,恐怕不是善类。”
“少爷,要不今晚我们几个过去查探一下,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是啊,少爷。您现在刚在军队立足,如果能迅速建立功绩,也能帮助您稳固地位,赢得陈司令的赏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但张启山并未急于回应。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手的扳指格外显眼。
“先别急。”
他终于开口,“我刚才也与对面的男人对视,没感觉到任何敌意。”
“我在常沙呆了一些日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估计他不是本地人。”
“在对方意图不明的情况下,只要他们没有对我们表现出敌意或构成威胁,我们就先不要主动挑事。”
张启山有自己的考量。他的家族曾被视为张家的罪人,被迫离开长白山后南迁至湖南。如今天下纷乱,战火四起,他满腔热血,怀抱更大的理想。
今天召集大家在酒楼,也是为了讨论如何在军队中快速晋升。不说陈司令坐拥三万精兵却袖手旁观外国侵略者在中国土地的**,单是他宠信罪大恶极的周副官,任其在常沙胡作非为,这就让张启山无法忍受。
直接行动,确实是简单的解决办法。然而,没了周副官,还有王副官和李副官。要想一劳永逸,不如自己掌握权力。这样,才能肃清常沙的不良风气,还这里一片清朗天地。
考虑到这些,对于不涉及常沙内部的人物和势力,他暂时不会过多关注。
“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照您的吩咐行事吧。”
一个张家人率先表态,其他人也相继附和。他们同样是漂泊在外的张家后裔,偶然间察觉到了张家特有的联络信号,因此聚集到了张启山的身边。尽管这一分支被视为张家的叛逆者,但张启山的祖父曾是张家的族长,其影响力尚存。因此,他们愿意服从张启山的命令,成为张家的外姓执法者。
好了,关于那两个人,先简单收集些情报,这事暂且放下。张启山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然而,他并未意识到,隔壁的许小言在未来风云变幻中将展现出何等令人震惊和瞩目的实力。
就在邻居们热烈讨论之际,许小言却风卷残云般大口享用美食。转眼间,满桌的佳肴只剩空盘。放下筷子,他拍了拍肚子,一顿饭的份量足以满足三四个人的胃口。但他却感觉只吃了六七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