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许大茂要教放映技术？

这么冷的天，老子只负责炒菜就好，

摘菜切菜这些琐碎活儿就让院子里的大妈们干吧，

老子的手还要留着以后敲键盘呢！

你敢，我可是经常跟着厂长和其他领导一起吃饭的，小心我举报你！”

许大茂洋洋得意地说。

哎哟喂，不就是放个破电影嘛，离开了你工厂就不转了吗？

那种破玩意儿，学个两三天就能放七八回，谁还不会啊！

等到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放电影的人都成街边摊贩了，

哪家办个红白喜事不请人放几场电影啊。

一场电影播完把胶卷倒回去再来一遍，哪个普通人看两遍也就学会了，

现在稍微复杂一点的东西，捣鼓两天还有谁不会？

你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自己却以为是个干部。”何雨轻蔑地说道。

什么是打酱油的？”

许大茂问，他不明白“打酱油”是什么意思，以前好像从没听说过。

这就有些尴尬了，何雨看着许大茂，笑着说：

你教棒梗几天放电影，估计以后他的技术都超过你了。

这就叫打酱油，人人学了都会。”

在这个五六十至七十年代，最吃香的职业就是所谓的八大员：

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理发员、放映员、炊事员和文工团员。

而如今这个时代，想要成为一名电影放映员可不容易，

十几个生产队里可能才配备那么一两个电影放映员。

要想成为电影放映员，首先要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学会安装胶片、倒换胶片、修补胶片以及调整影片播放等技巧，

并且要通过电影放映学习班的考核，取得电影放映学习证书，

这样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电影放映员……

电影放映员来播放电影时，村里的生产队通常会拿出好酒好菜热情款待他。

有时为了表达热情，有些村民还会赠送自家养的鸡、鸭、鱼或是干货等礼物。

这位放映员拿着一份相当不错的国家工资，

只需悠哉游哉地抽着烟，轻松操控机器即可。

许大茂气得胡子翘起来，眼睛瞪圆，大声说：

“好吧，我教你两天，如果你学不会，你就得叫我爷爷。”

“得了，我要是学会了，你不就得去车间干活了吗？”何雨回怼道。

确实，干放映员这份工作更便于拓展人际关系，

平日里下乡带干货去鸽子市售卖，赚的钱比他自己班多多了。

而他自己碰到红白喜事还得请假，一天也就挣两块钱，

扣除一天工资后，实际赚的还不够一块。

辛辛苦苦忙活一天，还不如许大茂那家伙从乡下拎只老母鸡来的实惠呢。

午九点，院子里开始热闹起来，

大妈们忙着洗菜切菜，有白菜、土豆、萝卜和粉条，

而那仅有的五斤肥肉还是轧钢厂送来的。

何雨则端着茶缸在院子里四处溜达，熟悉这里的环境和住戶，

这个院子位于繁华的南锣鼓巷附近。

一大爷和厂里的领导正在安慰贾张氏和秦淮茹，

可怜的棒梗和小当正哭得伤心，这两个孩子真是太不幸了。

还好最辛苦的那几年已经过去了，现在四九城的食物供应已经充足。

二大爷在院子里指导切菜的妇女们工作，时不时地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领导范儿十足。

但他其实并不会做饭，瞎指挥一通，

为了避免影响他的领导威信，何雨便远远躲开了。

三大爷负责在门口记账，登记前来随礼的客人的信息，他的毛笔字写得确实很好看。

怪不得每年周边邻居都请他帮忙写春联，一年下来靠这门手艺赚点外快的机会并不多。

这次也不知道三大爷收了多少礼金，反正免费肯定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个许大茂，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或者是去找哪个寡妇搭讪了。

这小子真是没用，估计连个窝窝头都不会蒸吧，

在六十年代这也算是轻度智力障碍了。

大院里的熊孩子们在门口堆雪人、打雪仗，毕竟寒冬腊月也没啥好玩的。

这些孩子们一个个瘦得像豆芽菜，面色苍白，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喝了一杯水之后，何雨也开始准备做几百人的大锅饭。

先把肥肉切成大块熬成猪油，再把熬好的肥肉捞出来晾凉后切成细丝。

因为只有五斤肉，要喂饱一百多人，

如果切片的话，平均下来每人可能都分不到一片，

所以切丝的话至少可以让每个人都能尝到。

像红烧肉、梅菜扣肉这样的硬菜，

即便是厂长也很难吃到几次，就算单独开小灶也没有那么多指标。

接着将葱、姜、蒜、大料和花椒放入热油锅中炒香，

随后把猪肉倒入大锅，顿时香气四溢。

许多孩子闻香而来，围在大锅旁吸着香气。

因为肉实在是太稀罕了，大家都特别灵敏，

不少孩子已经开始流口水，吞咽着口水……

然后他加入土豆、白菜、萝卜、粉条、再倒入猪油并撒调料，

何雨便拿起铁锹开始翻煮起来。

他盖锅盖后，提起茶缸继续喝水，现在的这个大锅炖菜只要有油就会很香。

做厨师的工作其实挺轻松的，一天也就炒那么几个菜罢了，

跟以后的小饭店比起来差别大了去了，

那些饭店少说也有五六十道菜，而且在寒冬腊月里也没有这么多食材可以选择。

傻柱，什么时候开饭啊？”

许大茂这家伙，一到饭点儿他就准时出现，真可谓是个“人才”。

等等吧，还得二十分钟左右。”何雨无奈地回答。

大茂啊，你就不怕贾张氏看到你老蹭吃蹭喝会把你臭骂一顿吗？

最好能让这家人一直缠着大茂，反正寡妇配没后代的人，正好互补，

大茂直接当他们的家长岂不是更好？

午十一点钟，贾张氏、秦寡妇一家从火葬场归来，哭得死去活来的，真是人间惨剧——

中年丧夫，中老年丧子，这辈子大概做了不少缺德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