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萤疆(1 / 1)

劫元神尊 白涯山野马 1342 字 2024-05-17

萤疆国,坐落于大穹狵山以北,暗雾终日笼罩着一处祭坛。

此时祭坛前,站立着萤疆王族的男女老幼。

一位老者,脸上皮肤满是褶皱,脖子以下纹刻着不知名的纹身,披着一件破洞麻布衣裳,在一座雕像前五体投地嘴中念念有词。

“伟大的达卡祭司庇佑,邪恶的大穹国侵蚀萤疆的国土,残杀萤疆的子女,此次大穹内乱,气数将尽,萤疆儿郎们希望得到您的指引,您最虔诚的子孙坞安给您带来了贡品,请达卡祭司降临吧。

老人嘴巴里念叨完后,向身后的王族一弓腰。

王族里,两名萤疆侍卫打扮者押解着一位少女走来。

少女面容苍白,嘴巴干裂,但是眼神却充满炽热,坚定。

少女名字叫拉珑,是王族的一位公主,因为性子跳脱,不被王族喜欢,因此被长期关押着,每当请达卡祭司时便会被带出来。

坞安看着眼前的少女拉珑,从腰间解出一把尖刀。

拉拢看到这一幕,笑了笑,笑容中似有麻木,似有解脱之意。

“仪式开始~”

坞安起着悠长的声调。

而后,便将少女拉珑白皙的手腕从破袖中拉出,手腕上已经有很多道刀子割过的伤口。

坞安操持这着尖刀,快而锋利。

待拉珑看向自己的手腕处,坞安已经从怀中拿着一只黑碗接着从手腕处流出的鲜血。

滴答~滴答~

只一小会小碗已经接满。

坞安看着碗中血液,眼神开始火热起来。

“带下去吧,好好养着。”

坞安正准备转身。

却不料,少女拉珑忽的暴起,不顾手腕的痛楚,一把抓向坞安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尖刀。

坞安一只手端着小碗第一时间并未立即动作,竟然被少女抢到。

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向自己脖子。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黝黑的干枯手臂伸出,手掌紧紧握住了尖刀,即使尖刀异常锋利,黝黑的手却并未被割破。

“鬼叟老人。”

“鬼叟大人。”

“鬼叟爷爷。”

这只黝黑手臂的主人正是这被萤疆男女老幼称呼的鬼叟老人。

老者穿着一身黑袍,黑袍宽阔肥大,遮盖住老者全身,唯有一双同样黝黑的眼睛没有遮挡。

“呵呵,拉珑丫头,能被选中祭祀达卡老祖宗是多少萤疆少女的愿望,你可不要忘记你们王族背负着的。”

鬼叟老人声音如夜枭泣叫一般难听。

少女拉珑紧皱着眉头。

“你们都是恶鬼。”

拉珑只说一句便再闭口不言。

“带下去。”

“坞安,怎么搞的,怎么我老头子今天兴致勃勃而来,却看到这么糟糕的一幕。”

鬼叟将尖刀插到坞安腰间,随后两只手笼到一起声音飘忽说道。

“鬼叟,你别阴阳怪气,还不是你配的融心丸只剩下半颗了,拉珑这丫头意志力挺强,药效可能不够。”

坞安眼皮翻了翻,而后自顾自走近雕像。

鲜血缓缓的淋向雕像。

半刻钟后,雕像有了反应。

下方之人,皆面色一喜。

尤其王族人群中,一位穿着稍显华贵的中年男子,头上戴着不知名野兽的头骨。

“迎达卡祭司~”

坞安又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而后所有人皆五体投地而跪。

嗡嗡~

一群虫子振动着翅膀飞来,浑身发着红光的粘满在了雕像全身。

“拉提,快点装取吧,时间久了,达卡祭司派来的使者就会离开。”坞安看向王族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名叫拉提,乃是萤疆的国王。

王族中年男子拉提闻言忙不迭爬起,从腰间解下一只绿皮袋子。

绿皮袋子敞开后,虫子懒懒散散的开始飞了进去。

一刻钟后,雕像上所有虫子尽皆钻入了绿皮袋子。

待到这一过程结束后,所有人皆松了口气。

“多谢坞安祭司,多谢鬼叟大人。”

拉提弯腰到九十度致谢。

“不用谢,小拉提,这次达卡祭司可是没有保留的帮助了我们萤疆,你看,这满满的一袋血萤使者。”

“是,这次终于可以覆灭大穹了。”

“当然,使者们会让大穹人们睡觉都做噩梦的。”

鬼叟老人插话一句看向灰暗的天空,而后又看向大穹方向。

“坞安,那个什么大穹皇子我觉得不靠谱,内乱对于中原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旦察觉到有覆灭之危,他们也会团结起来的,那样我们萤疆儿郎岂不是会白白死去很多。”

鬼叟忽的说出这么一句。

“呵呵,鬼叟,你多虑了,那个陈勉是个人物,他的儿子陈潮生爪不锋牙不利,倒是有个外公多算计。”

根据我们打入大穹的眼睛传回的消息,那个姓石的老东西在大穹很有手腕。

不过再多的阴谋诡计,在使者们的可怕口器威慑下,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倒也是。

行了,那我回去守着黑庙了,具体事宜你和小拉提商量吧。”

“黑庙最近又不稳定了?好吧。”

坞安问了一句见鬼叟不说话,便只好掐断话头。

片刻间,鬼叟的身影已经离去了很远。

坞安看着鬼叟的背影,眼睛里泛起了意义不明的精光。

拉提虽然看在眼里却也很识趣,并未开口,当坞安的目光看来,瞬间转过头去看向其他王族之人。

“使者已降临,萤疆儿郎们,我们必将大破大穹。”

……

萤疆国王这边还在激情轩昂的鼓动着萤疆民众,大穹的军队已经开始开拔向北郡,辎重押运先锋官常尽义,乃是常连庸之孙。

一路牛车,马车,跋涉还有三日便可到达北郡。

呼~

常尽义想着临行前爷爷的嘱咐,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义儿,当今大穹陛下一人言,爷爷如今也未有多大的话语权咯,去了战场自己多留一些心眼。

平北王,征北王的命令,一定不要反驳,他们让怎么做便怎么做,那怕做一个应声虫,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而且我观当今陛下行事雷厉风行,且心中颇有城府,应不会孟浪至此,爷爷总觉的他们这些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唉,总之切记切记!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