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自高台处响起。
木一鸣看着重锤案几的瓦剌哈岩大笑出声。
椅子并不是他故意让于温安排的坏椅子,但是这却让他有了一个借口。
正待他想要发难的时候,忽然瓦剌哈页出声。
“大穹皇帝陛下恕罪,我的护卫生来脾性暴躁,望陛下宽大胸襟原谅。”
顿了顿没等木一鸣说话又道:“吾乃他国使臣带着使命而来,我王闻听大穹国问仙大会之事,特遣我二人来使,希望陛下可以为我王解惑。”说完瓦剌哈页恭恭敬敬躬身一礼。
木一鸣看着这其貌不扬的瓦剌哈页,想到其不愧是骑猎联盟称为神思通天之人。
“问仙大会,顾名思义自然是求问仙人,避祸求福。”
前几月萤疆国入侵我大穹国,幸得仙人相助,得以保下雄关城,而北郡城此时都还在萤疆国手里。
至于萤疆国怕是也有仙人吧。
拉苏,本皇说的可对?”
木一鸣把话头往萤疆身上扯去。
拉苏鼻孔朝天:“大穹陛下,听闻陛下您身边那位应该便是所谓的仙人,怎么不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另外我萤疆世代养虫培蛊用虫对敌有何不可?”
这拉苏看上去一副欠揍的样子,但脑子却挺好使。
木一鸣:“于温,既然萤疆的王子要看,你便施展一番吧。”
于温闻言立即应是,随后运转自身灵力,打出一团火球。
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拉苏落座位置的前方。
火球带出的一瞬间热浪,让其瞬时汗流浃背。
朝堂众人有得到消息之人此时并未太过惊讶,但一些久不钻营之人见此一幕当即震惊非凡,失态当场。
“于仙人。”
“呵呵,我大穹有于仙人在可保万世无虑。”
……
众人无不称扬,只有于温这个当事人明白自己今天的身份任务。
“于某,侥幸习的仙法,欲开问仙大会,将仙法共予所有想要修仙之人。
于某今岁五十有八,百日前不过亦是凡夫俗子,多亏于某运气不错得到一本修仙的功法,“宝元经”。
于某常闻,赠人鲜花,手留余香。
于某今日便将此功法献出以供天下人学习修仙之妙法。”
“于仙长莫非欺小女子无知?”
柔和动听的声音忽的响转在耳边,众人循声望去。
见得众人望来,琴绝妩媚一笑。
“这位姑娘,有何见教,不妨直言。”
于温也不恼,温和说道。
“于仙师折煞小女子了,见教却是万万不敢的,不过于仙师你仙人之尊,若是待会小女子哪里说错了万万见谅。”
于温微微一笑静待琴绝下文。
而台席首座位置的木一鸣已经大概猜出此女要说些什么了。
“小女子虽在偏远攘丘却也耳闻过一些传说。
比如修仙之事,灵根之说。”
琴绝一字一句道,声音温和好听。
“姑娘请看。”
于温自袖袍中拿出一本手抄书。
本就是为了完成木一鸣的安排,此时有人质疑,这是最好不过的。
当即挥手将手抄本宝元经扔到琴绝坐次的案几前。
琴绝看着眼前案几上的宝元经,站起身朝着于温盈盈一礼。
双手捧起手抄本宝元经翻看起来。
片刻后,众人只见琴绝脸上神色变了又变,从满不在乎的慵懒媚态到神情肃穆正色。
此时在场之人除了木一鸣于温外没有人发现姜之瑜的眼睛放着微弱的光泽死死盯着琴绝,片刻后又将视线看向于温。
于温眼睛一撇,对方立即装作打哈欠状,轻摇折扇。
“于仙师当真放心此本流传于世间?”
木一鸣也发现了姜之瑜的奇怪之处,但他早已经用天眼术观察过在场所有人并未有修为之人,所以对此也并不在意,而是配合着于温此时表演了起来,脸上故意流露出一丝不喜。
“唉,陛下切莫恼,这宝元经乃老奴偶然得到,但除了我们大穹的子民其他人若想得去,自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于温说完话也不顾此时双眼眯起全神贯注阅览宝元经的琴绝,立即一挥手,带着一丝灵力,以他炼气二层的修为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隔空摄物的。
露出这一手后,在场众人不管是大穹文官武将还是五国来客皆默然将目光盯向了手抄本宝元经。
于温控制着灵力,将手抄本宝元经悬浮在空。
“琴绝姑娘,观经一刻,可还有疑惑?”
“于仙师大义,小女子感激,再无其他疑惑。”
随后她目光扫向其他四国来的使者们道:“修仙一节,非有灵根者不可,若无灵根便是与此无缘,但此宝元经并无灵根限制。”
说完又朝着木一鸣恭敬一礼:“陛下见谅,小女子似有所悟向陛下请辞,回到攘丘后必将所见所闻切实告知我攘丘国主。只是方才于仙师说到代价一事,不知陛下要得此修炼宝经代价?”
“琴绝姑娘莫急离去,问仙大会才刚刚开始。
至于代价嘛,于温。”
于温闻言精神一振,朝着护持大会秩序的阁卫一招手,阁卫人堆中出来一个精壮之人,正是汤钰。
汤钰早得到了于温的指使,朝着身后的阁卫喊道:“抬出来。”
五封由精铁铸成的印信国书,快速被阁卫抬到五国使者坐次案几上。
铁片虽薄但一共有三页,有着不菲的重量。
宋国郡主宋乐,两手并用吃力的揭开一页。
只看了一眼便愤怒的将铁片推开。
瓦剌哈页在瓦剌哈岩帮助下一页页看下去,脸色由自然变成铁青再成了猪肝色。
砰~
一旁的拉苏狠狠地击打桌案。怒道:
“大穹国陛下,你在做梦!
什么大穹为主,五国共尊之,痴心妄想,绝不可能!”
姜国太子姜之瑜死死握着手中折扇,在花子栋帮助下,他也看完了这精铁铸就的印信国书。
还未褪去的幼稚小脸上表面虽然还是平淡可爱,但心中却已经充满怒火,心中暗想道:这大穹国陛下观之的确如他父皇说的如他一般年岁,但他却看不透此人一丁点。
他之所以能代替大姜国出使,除了姜太贵的望子成龙殷切之心,还有他自身的一项能力,此能力生来便有,自她母亲生他难产死掉,这个秘密也就只有姜太贵一人知道。
他的眼睛不一般,可洞悉人心,若是施展起来,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所想,但对木一鸣他却看不透一丁点。
方才试图对着于温施展,可对方一个不起眼的眼神飘忽过来,他便再不敢动作。
而此时这铁皮国书将此人心中野心昭然若揭。
正在他心中隐隐发急之时,花子栋的大手重重的将精铁铸就的国书铁片指压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