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此话何意?为何会炼岔了?”白阁砚眉头微蹙,目光看向白湛千,神情中夹杂着几分担忧。
白湛千抬眸看了一眼白阁砚,脸上尴尬一笑,未再多言,只是走向毡包放置书籍的木架。
只见他窸窸窣窣的翻动着书籍,最终从最底层翻出一个青色木盒。
然后走回白晟竹与白阁砚身旁,白湛千也就着一个蒲团盘腿而坐。
他将青色木盒置于地上,掀开木盒盖子,从盒中拿出两本书籍,将其中写有《清澜术》的书籍递予白晟竹和白阁砚。
白湛千缓缓开口道:“二哥,三姊,伱们先吐纳炼气,待进入炼气二层境界即可学习些术法,此《清澜术》伱们便可习之。”
白晟竹伸手接过百湛千手中的《清澜术》。
一旁的白阁砚也歪过身子,看着白晟竹手中的书籍。
《清澜术》书面层灰蓝色,书本右边用丝编以‘十字绑’的方式将每一页串在一起,规整成了一本书籍。
封面娟秀的写着三个字清澜术。
白晟竹看了看书面,又伸手翻开扉页。
只见扉页中写着四句诗:
清江汇聚奔流海,
澜涛波涌御仙采。
凝水成冰壮观奇,
结此术法淼淼契。
虽然白晟竹认字,但他并不喜专研读书之道,故他是识得这些字,但连起来总觉得似有些许不知其意。
他心思终日皆在那鸟兽飞禽。
此时只能讪讪的开口询问道:“这术法是何用处?”
一旁的白阁砚倒比白晟竹多读了些书,看了四句诗后,略显犹疑的说道:“这应是属水系术法吧?”
白湛千向两人颔首回应道:“正是,只不过此术法属水系与冰系,可御水,可凝冰,凡是含水之物皆可用。”
白晟竹和白阁砚听罢,亦觉得此术法甚好,连连点头称赞。
白阁砚轻声的问道:“这术法在岚岫域的冰天雪地中应能发挥其极大功效吧?”
白湛千思忖了几息回答道:“或许得尝试一下才可知。”
一旁听着俩人对话的白晟竹,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往后翻阅着清澜术。
他见此决法记载得很全面,不仅将口诀,功法描绘得甚是详细,甚至是人体气脉走向图,亦都有详细的展现。
书籍里面还将如何运用此术御敌,何时御水,何时凝冰都俱有描述。
白阁砚心中好奇,开口询问道:“四弟,此术法你是从何而来?”
白湛千听见白阁砚如此询问,兀自思忖了几息,心中暗自道:“莫要泄了白狐之秘,家中只知那狐儿是我豢养的宠物罢了。”
遂开口道:“在山中一仙府意外所得,伱等也不必深究。此术法伱可细看一番,若适用冰水系法之人习此术法比未适用之人理应快上数倍。”
白湛千也偷摸学习过此术法,只是他炼就的速度并不快,此术法于他,属能用但并非最适合他。
白晟竹与白阁砚听罢,便明了白湛千之意。
却见白湛千手中还握着另一本术法,白晟竹便伸手欲向其讨来一观,开口道:“四弟,你手中另一本又是何术法。”
白湛千神情有些许紧张,赶忙说道:“此本术法习不得,不是通用之术,容易迷了心窍,我片刻后将其焚了罢。”说罢将手中的《白狐诀》往身后藏了藏。
——
白湛千手中拿着《白狐诀》,往募阑眼前晃了晃说道:“好狐儿,好募阑,你看你挑的好功法,我于今日仍未勘破此诀中众多术法的奥妙。”
当时选功法时,白湛千不知每次让募阑二选一时,她总是会将鼻头指向那本《白狐决》。
听闻此话,白狐募阑瞥了一眼白湛千手中的诀法,狐鼻轻皱,遂将头撇到一边去,心中腹诽道:“你个不识货的主,此诀法乃我狐仙族世世代代相传,如今予你,你却不乐意了。”
募阑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狐儿也是有脾气的。
后抬头冲着白湛千,咬牙切齿奋力的“嘤嘤”大叫两声。
白湛千被她莫名其妙的咬牙切齿惊了一跳,但这两声“嘤嘤”却对他毫无威慑之力,甚至还觉得有点娇嗔。
便伸手摸白狐募阑的脑袋。
募阑想躲却已然来不及。
只感到头顶被一只巨手按住了天灵盖,巨手还顺势揪了揪她的狐耳。
白湛千‘蹂躏’完狐儿的脑袋。
翻开手中的白狐诀。
却见扉页仅有几字:
涂山狐族术
再无其他,相比于清澜术那波澜壮阔的诗,这白狐诀似乎要简单许多。
但里面的术法却是,五花八门,花里胡哨的。
他继续翻阅着此诀法,只见尽是些:幻形术、变身术、真实术、通灵术、心灵感应术、法力爆发术、记忆重置术、幻影术、魔法障壁术等莫名的术法。
白湛千越翻心中越五味杂陈。
他思忖着这些术法如何与人战斗?如何成为仙界宗师。
这本诀法他已翻阅了数遍,时至今日,却仍然无法窥探其中的奥秘。
也不知学这些术法到底有何用。
“募阑,幻形术你可知晓?伱幻个人来予我瞧瞧如何罢?咦,也不知你是雌还是雄?”白湛千对着白狐絮絮叨叨。
说话间还意欲去翻看白狐后腿间,想分辨一下雌雄。
募阑被这一翻,狐身忽的纵身一跃,往毡包角落躲去,狐耳还微微发红。
白湛千却是未料到她竟反应如此之大。
讪讪的瞧着落荒而逃的募阑,心中倏然升起一阵莫名异常之感。
不知为何,随即白湛千却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他只好拿起手中的白狐诀,低头佯装翻动着书页,假意正研究着功法。
此时毡包边的白狐募阑瞧见这一幕,撇了撇狐耳,又瞄了瞄白湛千。
踌躇了几息,又在原地讪讪的转了几圈。
最终才兀自寻了个蒲团,将狐身蜷在蒲团上。
闭眼假寐了片刻后,募阑实感困乏难耐,自从回到狐身后,能量极易耗尽,她此时无力再去计较白湛千的举动。
只感再也挨不住这席卷而来的困乏,将头藏进腿间,“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