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红妹和陆涛走远,片刻后一只飞鹤符翩然而至。
阮红妹一名手下抄过飞鹤符,沉声道:“下注!”
秦朗直接推出20枚灵石,沉声道:“压十三点。”
运气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秦朗只知道自己最后会赢,但是不知道过程。为了保证效果足够惊艳,唯有梭哈。
至于点数,凭感觉吧。
对面开盅后,飞鹤符飘然而至,正是十三点。
压8点或13点,一赔八,底翻上就是180枚灵石。
第二把,秦朗还是梭哈,压七点。
对面开盅,飞鹤符飘然而至,正是七点。
压7点或14点,一赔十二,底翻上2340枚灵石。
阮红妹和陆涛接到消息,不禁感觉邪门。
他们已经躲到十里外了,秦朗竟然还能猜这么准,若是运气也就罢了,若是秘法出千,那这秘法也太可怕了!
尤其令二人惊慌的是,这才两把,秦朗已经赢了两千多灵石,若是下把再压中,若是再压个豹子,一赔150,那就是三十五万灵石,把他们卖了也赔不起啊!
陆涛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趟这浑水干什么!
另一边,陈忠亦如是,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陆涛紧张道:“三当家,要不再离远点?”
阮红妹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好!”
二人又跑了二十里,这才停下摇盅。
通知对面下注后,阮红妹揭开头盅,四点。
压4点或17点,一赔五十,秦朗若是全压,他们就得赔十一万七,平均每人四万,不说倾家荡产,也是伤筋动骨。
片刻后,飞鹤符飘然而至。阮红妹抄过飞鹤,心提到嗓子眼,一点点抹开数字。
“中了吗?压几点?”陆涛紧张问道。
2340枚灵石,压小!
“压小,一赔一。”阮红妹心头一松,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放水了!
“一赔一?还好,还好!”陆涛终于松了口气。
再赌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阮红妹收起骰盅,纵剑而去。
“怎么走了,还没结——”陆涛愕然叫道,待阮红妹走远,这才回过神,这还赌什么赌,再赌下去,他赔得起吗?
邪门了!
秦朗看到阮红妹,就知道事情过去了,上前拱手道:“三当家,不用再赌了吧?”
“不用了!”阮红妹摆摆手,转而问道,“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秦朗道:“也不是,也就是最近三个月的事。”
阮红妹叹道:“很难想象,世上真有上天眷顾之人。这次算你赢了,虽然没赌到最后,不过既然约好了一万灵石为准,也不能少了你的。”
这时,陆涛恰好赶过来。
“愿赌服输,一万灵石三家平摊,有没有意见?”阮红妹看向陈忠和陆涛,面带一丝讥诮。让你们上杆子入股,肠子都悔青了吧?
陈忠不服气道:“怎么是一万?不是四千六吗?”
“哦?”阮红妹露出一丝玩味,“赌局还没结束,要不再赌一把?”
陈忠顿时不吭声了。
都这样了,傻子才赌!
他看了秦朗一眼,真他妈邪门了,老子怎么就没这么好运道?
三人凑了一万灵石交给秦朗,秦朗哪敢收,连忙推辞道:“三位前辈,这次赌局,在下只为自证清白,灵石就不用了吧?”
“我们几个筑基高手,还能赖你的账?传出去脸往哪搁?别担心有人报复,就你这运气,傻子才找你麻烦。”阮红妹后面几句话既是说给秦朗听,也是说给陆涛和陈忠听,免得二人不开眼,找秦朗麻烦。当然了,最主要是向秦朗示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运气好的人在一起,想来运气也会好点吧?
“我不是这意思。”秦朗语气虽然没那么坚决,不过还是没收。
陈忠和陆涛还没表态呢。
“收了吧!我们几个也不差这点钱。”陈忠说出这句话,心里简直在滴血。别人差不差他不知道,他肯定差。前几天运气背,输了不少,今天又输三千多,他兜里比脸还干净。
陆涛哈哈笑道:“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就算交个朋友。对了,小兄弟,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到了这时候,秦朗再不报姓名,未免太不识相,于是拱手道:“在下秦朗,见过诸位前辈!”
陆涛哈哈一笑,上前勾住秦朗肩膀:“秦兄弟,我老陆一看你就投缘,哪天有兴致,我们一起去赌档玩两把?”
陈忠闻言眼睛一亮:“是极是极,带我一个!”
秦朗运气这么好,跟着他下注,还怕赢不了?
“不行!你们两个想得美!”阮红妹娇叱一声,转而向秦朗道,“弟弟,以后你就是我们赌档的座上宾,以后想玩,来找姐姐玩,别跟他们瞎鬼混。”
我什么时候就认了你这个姐姐了?秦朗心头微凛,却也不敢争辩。
陆涛哼道:“阮红妹,你这就不地道了吧?天下赌档只你一家?落月赌档不能去?金沙赌档不能去?”
陈忠亦哼一声:“不错,阮红妹,我们可以给你面子,但你也别太过了!”
阮红妹哼了一声,没有跟二人争辩,算是默认。陈忠和陆涛给的是下品灵石,阮红妹怕秦朗不好拿,特意换成中品灵石。她将一袋灵石塞给秦朗,趁机拉着秦朗的手说:“弟弟,以后在坊市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尽管跟姐姐说。”
秦朗乖巧道:“知道了。”
他不想喊姐姐,但也不敢喊前辈,索性什么都不喊。
“姐姐今天还有事,改天记得来赌档找姐姐哦!”阮红妹在他手心挠了两下,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秦朗看了她一眼,心中微动。
论相貌,阮红妹绝对没的说,不过这种女人他万万不敢招惹的。赌档的当家,怎么听也不算正道人物,没准还是马三爷的女人,是他能碰的吗?天下漂亮女人多了,何必招惹一个麻烦的女人?
秦朗不禁又想起萧白衣,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是那女子的温柔妩媚,善解人意,却深深刻进了脑海里。萧白衣那样的女子,才是他梦中的女子,也不知她现在身在何方,有没有脱险。
“好的!”秦朗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走了!”阮红妹恋恋不舍放开手,朝两名手下招呼一声,纵剑而去。
陆涛又过来勾住秦朗肩膀,哈哈笑道:“秦兄弟来坊市时间不长吧?老哥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秦朗一看他眼神,便知道他说的好地方是什么地方。
前世今生加起来,将近四十年的童男之身,难道要葬送在那种地方?
有点不甘心啊!秦朗又想到了萧白衣,若真去了那种地方,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她?
“抱歉,陆前辈,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吧!”秦朗摇了摇头,拒绝了诱惑。
“啧啧!那就改天再说吧。”陆涛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