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法堂外。
周奉向身旁的常博问道:“老常,你有灵识,刚才那一战到底是怎么情况。”
曾言平也附和道:“是啊!老常你快给我们说说。”
然后十几位护法都聚了过来。
被一群人围住的常博说道:“那孤阳宗弟子,在弹指的前一息,气海内的法力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化作一个点瞬间凝聚在指尖。虽然你们感应到他的气息没有变弱,实际上,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你们没发现他拾起白色令牌的时候连名字都没刻吗?”
刚才那一击,只有刘津自己知道,是多么的惊心动魄,要不是他在崔铫身上捕抓到一股转瞬即逝的杀气,提前催动焚法术,使用玲珑弹指,不然即使不死,他也难逃修为尽失的下场。
不过仔细想想,以域法堂和孤阳宗的关系,宗主也真是瞧得起他。
同样发出惊叹的还有许休,那从崔铫身上一晃而过的杀机自然是被他轻松的捕抓,他还知道那股杀机犹豫了,不然那位孤阳宗弟子应该是站不到二十来息,人也缓不过来。
在许休看来,那一击,换任何一位气海境来,也不会比这位孤阳宗弟子做得更好了。
崔铫再一次转身之时,一道红光落在了他的身前,来人一脸庆幸的笑道:“请前辈等等,晚辈灵刃宗姜成羡,前来取令。”
红光经过的地方,所以的人都不知不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人群中的任小曲突然吸了一口气,小声自语道:“姜成羡,这名好熟悉啊!”
听到熟悉的急躁声,崔铫笑着打趣道:“还以为你不来了。”
“路上遇到了点事,耽搁了。”
“那上次呢?”
“他们说欠点火候,又拦了我十年。”姜成羡低头躬了一身,便来到箱子前,自己翻找了起来。
“毛毛躁躁!”崔铫直接转身走上了域法堂,“扛进来找吧!我也累了。”
“得嘞!”姜成羡应了一声,抱起木箱就跟在了身后。
有人张嘴质疑道:“那人是谁,连令都没接,跑到箱子前翻也就算了,怎么还抱进域法堂了。”
“灵刃宗?好像没听到过人族有这个宗门啊!”
差不多十息之后,任小曲出声为众人解惑道:“和广阳域独尊一域的九山宗一样,在升州也有独尊一域的宗门,灵刃宗,只不过它们的名气并不被世人所知。”
“那此宗和域法堂有关系吗?”
“不知道,不过宝宗和灵刃宗的关系挺好的。”任小曲摇了摇头。
“这也能说得通,崔老就是宝宗出身的。”众人勉强理清了心中产生疑问。
在目送崔铫进入域法堂之后,许休也开始了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何,他少了一些从容多了一些压力。
不知深浅的秦崆、令许休动容的还有孤阳宗弟子刘津、以及最后赶到的灵刃宗姜成羡。
本以为自己可以横推的局面,却徒增了许多变数,这背后一定有原因。
许休想了许久,觉得应该和盛州的广阳域有关。
最重要的是他打探不到那边的任何消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消息,只能是被人封锁了。不过封锁消息也算是上宗一直以来的作风,所以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次日清晨,扛着木板的许休和卓阗一同踏进了域法堂的大门。
众人最先看到的便是一块十几丈高的石碑。
有的人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也有人盯了很久。扛着木板的许休就盯着蛡魔二字看了很久。
跳下坐骑来到台阶上的曹小满看着石壁的最下方也停在门口,叹道:“这上面的魔头称号一直在增加,却有几千年没有抹去一位了。”
进门的许休被他的声音打断,停止了死亡凝视,然后也看向了石壁最下方。
石壁的最下方多了一个崭新的魔头称号。
第三十位,狈魔。
走过石壁,便来到了中来池。
中来池的周围围绕着十座两人高,长六七丈的阵台,所有接下令牌的修士会在此地角逐出最强的十人参加最终试炼,通过试炼便能成为域法堂战使。
许休大概数了一下,发现大概有一百多人。
按照历来的规矩,第一日,崔铫会根据自己的判断安排好两两对决,在第三日决出二十人,为确保能筛选出最强的十人,在后面的五日,每天都会从四人中决出两人参加最终试炼。
长老殿内,十位元神境长老各自从崔铫手上接过五条刻字的竹简,来到了中来池旁的十座阵台之上。
“卓阗,周奉。”
“曾言平,张尉。”
“石昉,陆墉。”
......
每一座擂台之上,都传出两个名字。
当所唤之人登到阵台之上时,台上的元神境举臂一挥,阵台的四个边角便升起了四道光柱。
这些光柱可以随意挡下修士的法术。同时,人一旦越过光柱,便是输了。
没有被叫到名字的许休就看向了卓阗所在的阵台,不过当他看见卓阗的对手是周奉时,就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在他看来,二人直接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此刻,阵台上的周奉一脸苦笑,他没想到这次战使选拔连卓阗这样的人都会在第一日踏上阵台。
结果周奉连十息都没能坚持,就被卓阗的重击砸出了阵台,失去了资格。
时间来到下午,每座阵台都完成了五次对决,决出了五十人。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败者被安排到了一处空地之上,无法离去。
只有姜成羡、刘津、许休、秦崆、任小曲、唐莯、曹小满七人不需要登上阵台,直接被崔铫放在了第二日。
坐在木板上的许休注意力也放在了那群被安置的败者身上,事以密成言以成败,种种蛛丝马迹都预示着域法堂和上宗要有大动作了。
完事的卓阗坐到了许休的旁边,自嘲道:“林道友,深藏不露啊。”
今日,他一直在观察许休,发现其并没有上阵台,便想到当初的一剑之约,果然印证了他当时的想法,当时这人就是在恭维自己。
“卓道友谬赞了。”回过神的许休客气道。
“后面若是有幸碰到,你可要认真点。”胜负欲作祟的卓阗并不买账。
当时因,今时报。
许休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原因,他现在一不如意,头就开始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