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怒火焚身(1 / 1)

制怒 纸he 1240 字 2024-06-12

一片狼藉的庭院当中,秦铭闭眼调息,钱远盘膝而作疗伤,场中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一时间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一炷香后,钱远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站起,腹部的大裂口已止住血,用纱布层层裹住,本是花甲之年的老者外貌,此刻确是面目狰狞。

而秦铭面对着后天后期的玄气入体显然更慢一筹,钱远缓缓走到秦铭身前,帕鲁站起来咬着牙将秦铭护在身后。

钱远看都不看帕鲁一眼挥手便将帕鲁击飞出去,帕鲁狠狠撞在墙上险些背过气去,挣扎了一下便暂时无力动弹。

没有了帕鲁阻拦钱远走进一步掏出长鞭便是一鞭抽在秦铭身上,秦铭皱起眉头被抽得身子一歪,但是已无力反抗,钱远的玄气正在体内肆虐,若是停止逼出玄气不出半盏茶自己便会筋脉断裂丹田尽毁而亡。

钱远一鞭鞭抽在秦铭身上,秦铭浑身已被渗出的血迹染红,心中焦急思索着破局之法却没有任何办法。

正在此时,后面被秦铭踢飞终于缓过神来的王善人狞笑着朝着秦铭大肆嘲笑道:“秦家的小杂种,你刚才不是很横吗,现在如何?哈哈哈哈哈哈!”

秦铭听闻无动于衷,仿佛已经被钱远抽死了一样。

王善人见状甚觉出气,唾沫四溅的继续嘲笑:“你还想来找我讨账?实话告诉你吧,你爹娘都是我弄死的,你以为怎么这么巧同时生病,刚好村里买不到他们需要的药?早被我全部藏起来了!”

秦铭听闻脑海中轰然一声,本一直闭目调息,此刻也骤然睁开双眼死死看着不远处笑得肥肉乱颤的王善人。

王善人见秦铭终于有了反应,颤着一身肥肉叫喊得更加起劲:“早些年你那娘亲我见有点姿色,想纳为小妾,没想到拒不从我,反而转身嫁给你爹个死穷鬼,偏偏你家祖宅地势还很不错,我自是设法笑纳了,早些从了我哪里会死得不明不白。”

王善人刚说完便闭上了嘴,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脊背处升起,秦铭不止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子。

王善人哆嗦看着秦铭,此刻的秦铭一身布衣无风而动,过肩的头发在背后狂舞,浑身青筋暴起,双眼早已是一片赤红,一双血目死死凝视着王善人。

王善人见势不对,转身便想逃,刚转身听见噗嗤一声,随即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出现一具甚是肥硕的身体。

“这...是我吗...”

随着最后一刻念头刚起,王善人头颅砰然落地,再无声息。

王善人尸首旁秦铭不知何时已手持滴血的大剑怒目而立,一股怒气冲天而起,秦铭犹觉得不解气,一剑又一剑斩在王善人尸身之上,一时间院中只有剑锋劈砍地板的交错之声。

钱远此刻同样汗毛倒立,刚才秦铭骤然站起时他已暗暗提防,下一秒秦铭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他甚至没能看清秦铭的动作。

钱远暗中将玄力催动到极致掐诀蓄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咬牙吞下,此丹可暂时压制住所有伤势,两个时辰后压制的伤势会恶化爆发,若非此刻秦状态古怪他根本不舍得服用此药。

准备完后钱远趁着秦铭发疯一样劈砍王善人之时骤然一鞭挥出,同时另一只手掐诀,三道灵力长鞭同时猛刺向秦铭要害。

正当钱远的攻击距离秦铭仅一丈远时,秦铭回头便是一剑砍来。

大剑砍在灵力所化长鞭上,灵力长鞭顿时如同三道雾气般散去,大剑威势不减继续向前斩在铁鞭上,铁鞭脱手而出倒飞向天际,钱远满眼难以置信,随即大剑划过钱远手腕,一只手掌斩落,鲜血冲天而起。

钱远须发飞舞抽身暴退,秦铭瞬间闪现跟进,老道的魔修厮杀经验丰富,此刻也临危不乱单手掐诀,一道气流自口内喷出,气流带着破空声刺向秦铭眉心,秦铭抬手一剑便砍散气流。

钱远趁着气流争取到的时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杆红色嗜血幡,单手使劲朝秦铭一挥,一股血浪自幡内涌出卷向秦铭。

秦铭斩散气流后速度丝毫不减,眨眼间便冲入血浪的包裹当中

血浪聚成一颗巨大的血球将秦铭包裹在其内,钱远见状丝毫不停歇,从怀中取出一粒补充玄力的丹药咽下,心中暗道此子甚是怪异,还好有祭炼多年的嗜血幡。

钱远念头刚落还未来得及继续掐诀施法,血球轰然破碎,一股气浪爆发扩散开来,被包裹其中的秦铭浑身浴血手持大剑一剑便向钱远砍来,钱远来不及施法只得举起嗜血幡招架。

咔嚓一声嗜血幡断裂,钱远来不及反应秦铭大剑朝上提起,钱远瞬间被一剑斩为两段,尸身轰然向两侧倒下。

已吓破胆的王良见状连师父都被秦铭轻松斩杀,顾不得肋骨断裂的疼痛挣扎着便想逃跑,秦铭不知何时已站在前面一剑毫不犹豫落下。

王良当场被劈为两半,连后天后期的钱远都被轻松斩杀更别谈他一个小小的先天前期。

宅中的家丁护卫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全都死命往外跑,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多生一条腿才够用。

秦铭早已失去理智,朝着四散奔逃的恶奴手起刀落如切瓜砍菜般,一时间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整个王家大宅,只几个呼吸间跑得慢的二十多名家丁护卫已尸横遍野,王家大宅血腥气味冲天。

帕鲁此时终于能够趔趄着站起来,心地较善良的他见此惨状含着泪呼喊秦铭别再杀戮了,秦铭闪现到帕鲁身前提剑便砍,只是大剑悬在了帕鲁眼前一寸迟迟未落下。

秦铭双手颤抖似在挣扎一般,帕鲁见秦铭双目赤红神色狰狞的样子,不由得虎目含泪张开双臂向前轻轻抱住秦铭,秦铭却并未有丝毫动作。

片刻后秦铭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浑身酥软下来,手中巨剑哐当落地砸出一道裂痕,帕鲁赶紧将秦铭抓紧背在背上快速走向王家后院,此刻王家宅子早已空无一人。

秦铭足足在王家后院的房中昏迷了七日,帕鲁七日里一刻不离守护在秦铭身边,他用床单将秦铭的伤口层层包扎好便坐在床边皱眉看着秦铭,若非秦铭胸口仍有起伏他都以为秦铭已经死在了那一战中。

至于王家宅子,七日里无一人敢再迈入此处一步,村中家家户户皆闭门不出,生怕杀神找上自己门来。

第七日傍晚,秦铭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