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镇,箫若枫在商铺中兑换了些魔兽山脉的魔物皮囊,换了些钱财,这才买了身换洗衣物,整理了自己的妆容。
此时的箫若枫已经和之前那般野人的模样,一袭黑衣,丰神俊朗,加之在星魔山脉之中的历练,让他的面庞坚毅了许多。
虽然洛云让自己来凌霄宗,可是具体怎么做,还得箫若枫自己想办法才行。
市井茶楼,正是打听情报的好去处。
此时,箫若枫正坐在一个酒楼中,听着周围的人闲聊,其中,凌霄中近日即将开门收徒,便是最为热门的话题。
听到这则消息,箫若枫也是来了兴趣,没想到自己刚来,便正巧遇上了这等大事。
就在众人喧哗之际,突然酒楼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出现了浩浩荡荡一群人。
为首的,乃是也一名衣着华丽的白衣青年,雍容华贵,表情冷冽,拒人于三米之外,高不可攀。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门扈从和丫鬟,同样是斜着眼睛看人。
“大韩王子朴宰锡驾到,识趣的人,赶紧离去。”
听到这话,全场先是安静了会儿,而后又很快的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笑声。
“大韩王子,我当是大汉呢。”
“大韩,哪儿啊?”
一个有些揶揄的声音响起,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谁知道呢,那个鸟不拉屎的边陲小国吧。”
说完,宗人又是哄堂大笑。
眼见众人根本不给自己等人面子,甚至奚落自家皇室,那小厮怒呵一声阿西吧,直接抬手,便欲给坐的近的箫若枫一巴掌。
箫若枫也是一愣,这关自己啥事,怎么就对自己动起手来了。
不过还是迅速的做出反应,一把抓住了这小厮的手臂,稍一用力,那小厮便疼的西八西八的叫唤。
洛云给他的地图上标记的有这个大韩的国家,知道这不过是个沿海岛国,整个国还没他待的安阳城大,脾气倒是不小。
“西八,你是何人,敢对我大韩不敬!”
箫若枫听到那人喝骂,没想到到了异世界,也能听到这烦人的西八声,手中更是用力,直疼的那人龇牙咧嘴。
那大韩王子朴宰锡见手下失利,不仅没能杀鸡儆猴,反而落了洋相招人嘲笑,也是面色一寒,一抬手,一道弧光便朝着箫若枫疾驰而去。
“暗器?”
箫若枫冷哼一声,即使换了个世界,也是一个妈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耻。
“记好了,你爷爷我叫箫若枫。”
一抬脚,直接将那小厮踹飞出去,随后手腕一翻,一根筷子便精准的将那暗器打落。
至于那小厮,则是身子直接抛飞出去,和其一个想接住他的人一同摔了个狗吃屎。
“阁下是要与我为敌?”
朴宰锡从腰间拿出折扇,做出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若是不知情理的人看了,还以为是箫若枫在闹事。
“与你为敌,那显得我多没本事啊?”
箫若枫不屑的甩了甩手,对付这种鼠辈,他自然不会口软,要知道,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靠的就是这张恶毒的嘴。
闻言,那朴宰锡摇动的折扇一顿,本想说些场面话挽回些颜面,没想到这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至于周围看热闹的人,此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呵,没想到阁下这般牙尖嘴利,我倒是说不过了。”
朴宰锡轻摇折扇,淡淡回了一句,那意思,好似是自己被人欺负了一般,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他学的甚是在手。
“牙尖嘴利,总比道貌岸然好,你说是吧,恶人先开口的东西。”
“你敢辱我,你可知,我兄长可是凌霄宗的内门弟子?”
见自己说不过箫若枫,朴宰锡直接搬出了凌霄宗的大名。
闻言,堂中的不少人面色都是一变,特别是几个穿着下駄,鼻尖留着小胡子的男子,直接站起身来对着箫若枫说道:
“阁下,如此这般得理不让人并非英雄本色,不要对朴桑不敬。”
眼见又冒出几个长得酷似小日子的人,箫若枫眉头一皱,倒不是说他怕了,只是没想到这些苍蝇在哪儿都是阴魂不散。
不过论恶心,他们还嫩着呢,箫若枫露出一个毕恭毕敬的神情,道:
“呵呵,我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阁下的兄长竟然是凌霄宗的内门弟子。”
闻言,朴宰锡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自己总算挽回了他大韩的颜面。
不过这凌霄宗算什么,听他父亲说,万年前有人偷了他大韩的心法,学成之后,便立了这凌霄宗。
他大韩,才是正统,来此学艺,不过委身,夺回他大韩遗失的法门而已。
场下的不少人也是对箫若枫投以了失望的目光,还以为这人是个有趣的人,没想到这人和那几个东阳国的倭人一样,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墙头草罢了。
“可惜你知道的晚了,得罪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条。”
那朴宰锡阴邪的目光盯着箫若枫,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这人方才胆敢对他不敬,即使他向自己磕头赔罪,也无法饶恕。
“啊,我真是不知道您的兄长是凌霄宗的人啊,我以为你只是个道貌岸然的鼠辈,没想到还是个仗势欺人的怂包。”
“你!”
朴宰锡原本还在享受箫若枫的垂死挣扎,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刹时变得怒不可遏,险些将后槽牙咬碎。
“我知道你很急,但西八你先别急,你兄长内门弟子的名头太吓人,不知道还以为凌霄宗是你家呢,你得让我先缓缓,平复一下我脆弱的小心脏,让我想想是不是你的狗也能成为内门弟子,你们说对吧,小八嘎。”
一言闭,满堂都是鸦雀无声。
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离那朴宰锡远了点,只因为箫若枫这张嘴实在是太毒了,杀伤力不高,但侮辱性极强,他们实在害怕被伤及无辜。
若是被他骂上两句,生了心魔,道心不稳,还怎么修行?
三言两语,给朴宰锡又安上了几个帽子,更是那几个扶桑国的武士说成了狗。
场中之前还在迟疑要不要上前的人,此时都有些庆幸,要不然可能这辈子都直不起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