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皱眉问道:“什么第一关第二关,海龙大哥,你能跟我说说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
孙海龙愣了楞,认真道:“你当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叶二娘你不认识?”
“她很出名吗?”
“她在魏国的名号比我响十倍百倍,你晓得我却不曾听说过她?”
瞄了眼正在店内打酒的老板娘,秦野悄声问道:“她也是个通缉犯?”
“……”
沉默几秒,孙海龙径直转身离开。倒不是因为秦野把天聊死了,而是叶二娘已经打好了酒正往这边走来。
对于这个实力深不可测说翻脸就动手的疯婆娘,他觉得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稳妥。
临了他留下一句话:“传言这叶二娘之所以每月十五子时出现,是为了寻一位有缘之人做她的如意郎君。而当她的郎君又需要满足三个条件,分别是酒力,才艺和武力。小子,你过了第一关,命已经是保住了,至于剩下的两关便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
“酒力…才艺…武力…郎君?”
秦野仔细咀嚼这几个字,眉头缓缓展开。
只要命保住了便什么都好说,择偶相亲什么的,他见识过太多也参与过太多了,并不介意去走个过场。
此刻,叶二娘已提酒走到跟前。
“小兄弟,你要的两坛酒。”
面对举手投足都散发魅力的老板娘,秦野不愿多看也不愿多言,他深知玫瑰带刺的道理。所以他直接拔开酒塞抱起酒坛就“咕咚”“咕咚”猛喝了起来。
“好酒量!”
叶二娘睁大美眸,满脸吃惊。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喝她酿的酒。
要知道,这一坛酒足有三斤重,酿酒工艺更是复杂繁多。别说凡人,就是寻常炼气士不运功一口气喝下一坛也极为少见。更别说眼前这位少年已经喝完了两坛,甚至开始喝第三坛了。
“此人天赋异禀,不论他才艺武力如何也该结交一番。”叶二娘心道。
很快,秦野喝光最后一坛酒。
叶二娘张口欲言,却见少年依然无视自己,又低头一颗一颗捡着花生米开始吃起来。
“有些个性。”叶二娘倒也不恼,任由秦野如此。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何种原因。
原本安静坐着的叶二娘突然起身,朝着另一桌还在醉酒酣睡的三位食客走了过去。
秦野趁机抬头探视。
叶二娘似有察觉,回头瞥了一眼秦野轻轻一笑,接着在秦野的注视下优雅地张开红唇,对准三人中其中一人头颅贴了过去。
秦野隐约有一种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在距离一尺处叶二娘停了下来。
接着她对着醉汉猛地深吸一口气。
霎时,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汇集成线被叶二娘吸入口中。
她竟是在吸人精气!
这叶二娘竟是一个修炼邪功的魔头!
秦野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明白先前孙海龙所言的意思。他下意识抬头看孙海龙什么反应。
却见孙海龙只做了个禁声手势就又抬头看月。
吸食还在继续……
不过半柱香功夫,三名原本胖瘦不一的醉汉皆已化为皮包骨头的尸体。
看着相隔不远的三具尸体,秦野觉得,这场面比起前些天所遇到的剑修信手斩蛇来的要刺激的多。
就是有些想吐。
强忍住干呕的欲望,秦野默默放下手中的猪头肉……
“好了,时间到了,两位,你们谁先进来?”
叶二娘不知何时已经走回了酒铺,她巧笑倩兮回首询问秦野孙海龙二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孙海龙看了眼还在愣神的少年,默默提刀站起了身。
“倒不似老头口中十恶不赦的通缉犯。”看着孙海龙宽敞的背影,回过神秦野心生一丝感激。
“就是不知接下来的才艺和武力是怎么个考法。”
好容易遏制住干呕的欲望,秦野心情又紧张起来。至于先前对叶二娘选配择偶抱有的一丝幻想早已不翼而飞。
一刻钟过后……
酒肆门口。
孙海龙一瘸一拐地从酒肆内走了出来。
秦野上前关心问道:“海龙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孙海龙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直接离开了酒肆,消失在黑夜当中。
“外面的小兄弟,轮到你了。”
叶二娘声音再次传来。
秦野浑身一颤,如同一个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训话的学生,紧绷身体慢慢走向酒铺。
“小兄弟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叶璇玑,江湖人送绰号叶二娘。”
堂厅,原本摆满桌凳的地方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处陈设雅致,摆满笔墨的书房。
秦野揉了揉眼睛,强行镇定道:“小姐姐你好,我叫秦野。”
“小姐姐?奇怪的称呼,不过我倒是蛮喜欢的。”叶二娘,准确来说应该是叫叶璇玑的老板娘看着正襟危坐的秦野忍不住轻笑道:“秦公子,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确实,我是第一次来。”面对换了一身粉色宽松长袍诱惑力更甚的老板娘,秦野不敢掉以轻心,严肃回答道。
叶璇玑媚眼一眨,不经意问道:“秦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功名?没有。
秦野摇摇头。
叶璇玑有些失望,又问:“那公子可曾拜师学艺,师出何门?”
秦野又摇头:“无师无门,目前我独身一人。”
叶璇玑失望之色更甚,索性直接道:“你既无功名在身,又非师出名门,恐怕接下来的两关你连一关都过不了,要不,你还是请回吧。”
这就可以走了?
这怎么还没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看着叶璇玑没甚表情的面容,秦野心中莫名不爽。
前世的相亲对象要车要房就罢了,怎么到了这边也是如此。一听说没家庭没背景,直接就摆脸子下逐客令了。
秦野声音也冷了下来:“叶姑娘,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
见秦野不仅没走,反而寻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叶璇玑眼中闪过一抹厌色。
“呵,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不分年龄。”叶璇玑心中冷笑,随后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支毛笔,缓缓写下一个字。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今天你若能以此字作一首诗让我满意,我不仅放你一条活路,还如你所愿让你爽一次。”
“若是作的让我不满意。”
“呵!就别怪我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