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除恶务尽(1 / 1)

不逢时 塞外羌笛 1249 字 2024-05-27

“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

火把被谢濯随手一丢砸上事先均匀铺洒的火油之上燃起一道火蛇,火蛇蜿蜒遍布每一栋建筑之上,不断有睡梦中的山匪被浓烟与高温惊醒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往外面逃窜。

尖叫、痛呼、求救,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使得场面尤为混乱,有些反应迅速的山匪试图用水来控制火势却反倒是让火越烧越旺。

这可是猛火油,遇火不熄。

而作为一切始作俑者的谢濯则是跳下房顶跟在混乱人群中,口中吹着不成调的小曲提着柳腰闲庭信步走向位于寨子中间最大的建筑。

忠义堂,名字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了……

这里面有谁配得上忠义二字?

寨中火光冲天惨叫之声连绵不绝,这忠义堂后之人岂会一无所知?

谢濯提刀一挥无形刀气便把写有忠义堂的牌匾一分为二,随后抬脚便踹将大门踹开。只见道黑影向前袭来,一记冲拳击向谢濯面门。

虽然已经设想过这种情况但是谢濯仍是躲闪不及,分寸之间无从出刀只得勉强侧过脑袋避开要害,但这记重拳仍是带起拳风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脸上有点疼,不会是出血了吧?

面前这人自然就是此前袁江所说的黄沙寨大当家袁海,想来当初黑风寨的乌老大便是死在这人手中,毕竟以袁江的身手怎么能够拿下这个在此地纵横十余年的山匪头子。

谢濯也没时间多想这些因为袁海并未停手,一拳未中这人顺势化拳为爪横扫抓向谢濯脖颈,年轻男人脸上多了道痕正郁闷着身体本能倒下抬脚猛蹬其胸口将他击退拉开距离。

“功夫不错。”

年轻男人由心赞叹袁海刚刚的表现,刚刚那招以内力驱使拳锋打击范围并非仅限于拳,这才让他吃了点亏。而能够随意驱使内力的存在一郡之中也不算太多,而且大多数花甲之年才能做到这一步,袁海从面上看不过四十出头有这份内力修为实属不易。

周围慌忙逃窜的人群好似与他们两人无关,谢濯并不怕有人逃脱,毕竟在他取走火油时还顺手摸了条铁链出来将大门给封了个严实,里面的人只需要乖乖等死就好,而他呢则是将他们一个个给宰了了事。

“别想着出去了,外面有阿黄。”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逃窜山匪听的还是给袁海听的,袁海不知道阿黄是谁也不想知道,因为他此时脑中惊骇,眼前的男人功力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若是常人或者功力与他相当,刚刚那拳就算没有命中拳风也能够击着人头晕目眩,而现在这人不仅只是在脸上多了道无关痛痒血痕甚至还能出脚将他蹬退。

妖怪,一定是妖怪。

年轻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袁海从未听闻有人能在这番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那只能以妖怪来解释这种情况,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坐视了心中想法。

不到片刻时间那道血痕便已愈合,只有点滴血珠还能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你……到底是……到底是谁!”

许是恐惧的作用袁海此时连句完整的话都无法顺畅说出,声音颤动询问试图让自己知道这人到底出自哪门哪派,好寻到出逃机会。

“以拳击面,以爪扫颈,招招致命不留活路。力之巨可徒手搏杀虎豹,在青石板上留在痕迹。这些可都是三十年前在江湖上名噪一时的赣巨帮武功的特点,而帮主的姓氏就是袁。”

“二十年前赣巨帮在乱世之中也想分一杯羹,于是纠集旗下弟子千余人占山为王,结果还没到年关便被浇灭,全帮上下除却少数幼童从密道出逃之外无一幸免。”

“袁海袁江,你们两个就是当年赣巨帮的余孽吧?果然跟你老子一样,上山当匪死不足惜。”

自报家门?谢濯心中暗笑讥讽这种事情,笑话,这跟穿着夜行衣还不遮面有什么区别。他也一直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大侠行走江湖时出招还要喊出招事的名字,是为了让对方心生戒备好跟他多过几招?

自己是来杀人的,当然要做的干脆利落不留后患,死人想知道自己叫什么这算个什么事,难不成是想下了阴曹地府之后托梦送旗,上面撰写着几个烫金大字

杀人者谢濯是也。

为了避免这类事情发生来打扰到自己的休息质量,谢濯决定打死也不说。

木料燃烧之声噼啪作响,不断有房子倒下断裂木料砸到别的地方使得火势愈发猛烈,时间不多了,再拖下去他得从谢濯改名成谢翟。

光以身法来说袁江在寻常武夫中也能算是上乘,最起码还是在城里开馆授武也能受人敬仰,只是可惜他选了落草为寇这条路。

赣巨帮没了,袁江死了,现在就只剩下袁海这根独苗苗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

为了不让他这么孤独谢濯决定重新启动自己的日行一善计划,今天的善事就是送袁海下午让他们一家团聚,想必赣巨帮众人要是在天之灵知道一定会对谢濯千恩万谢。

但愿吧。

袁海没有从面前男人口中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寨中四散奔逃的弟兄让他心生不宁,哭喊哀嚎络绎不绝自己看起来也难逃一劫。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吧。

他是这样想的只是下一刻视线之中只余下一张大脸,谢濯闪身上前双掌左右开弓同时击出扣住其耳,古怪劲力击散护身内力顺着耳道贯入颅骨将内中搅匀。

赣巨帮最后一人就这样回归了家庭,袁海身体绵软跪在地上已没了声息,谢濯扯了扯他身上衣服擦掉手上沾染着的血迹,袁海已死那现在就该轮到剩下来的人了。

铁木制成的大门上面还覆着一层铁皮,原先抵御敌人进攻的利器如今却成了阻拦他们逃生的最大阻碍,铁链裹门就算将其砍断众人合力推门也不知为何纹丝未动,高温让铁皮生热更是让人无法触碰。

三面峭壁大门无法打开,寨墙高达十米从上跳下就算不死也会落个得终身伤残。

绝望充溢在每个人心头,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压垮所有人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年轻人手持柴刀向他们走来,他的身后是大当家跪着的身体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没了性命,而他身边则是一具具变成两截的尸体。

他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