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炉鼎?(1 / 1)

不逢时 塞外羌笛 1247 字 2024-05-27

世有阴阳,武也分为正邪。

习武一途除了天赋之外自身的勤学苦练也是重中之重,但是。

有勤学苦练的人那自然也有想要寻求速成的存在。

吃不了冬练三伏夏练三九的苦还想成为一代宗师,那就只有走另一条路。

这条路一般被称为,邪魔歪道。

像是江湖中流传着的化血大法、天魔印、邪魔无僵等武学就是走了此道。

此道武学可以速成,甚至连功力也远超常人。但是这世间万物就没有完美无缺的地方,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把好处全占了不是?

这些武学几乎都需要以人命练功,久而久之体内阴阳失衡需要寻找办法调和。

天底下没有这么多灵丹妙药,于是他们就找到了代替之物,那就是,炉鼎。

所谓炉鼎本是道门中丹道修行中的一法,意为将自身化作炉鼎内蕴天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那些邪派中人会将拿来调和自己体内阴阳失衡的人药称作炉鼎,而这种说法取的是采补之意。

而作为炉鼎的人药只有死路一条。

谢濯能想到炉鼎一次还是得多亏陶老道小时候为了让他不下山而说的恐怖故事。

“像你这种小男孩还是童子之身元阳未散,那是那些妖女魔女最喜欢的东西,一下山就会被她们掳走当做炉鼎给吸成人干。”

虽然现在知道陶老道说的这话大致都是拿来吓唬人的,但那时谢濯对此可是深信不疑,每每想要偷跑下山都会被这个故事制住而停下脚步。

他炼化了体内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只是稍动便能将其吸收甚至还有丝丝增长之感。

如果自己能够吸收,那无论是心法还是内力深厚程度都比自己略胜半筹的许大财主岂不是......

谢濯歪头偷看许纯君,就在这时他竟发现许纯君竟也在偷看他,显然也是发现了这种情况。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之后又默契转回当做无事发生。

他俩都出身名门正派,自然不屑于此采补之法修行,道门之中也有类似的双修法门但那也仅限于道侣之间。

显然,他俩现在不仅不是道侣甚至可以说是财主与她的恶仆。

谢濯一想到这儿老脸一红不再多想,人家没问自己也不要多嘴。

万一人家哪天真发了疯兽性大发,以现在谢濯的状况也只有束手就擒或者挨了一顿揍之后束手就擒,乖乖给她当作炉鼎。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入蜀比较好。

说是说不急于现在,但有些事情还是早作打算比较好。

入蜀之路艰险崎岖,称为天险也不为过。因此蜀地少受战火侵扰,加之土地肥沃自古有着天府之国美誉。

经过千年开发历朝历代都极为注重修建蜀道,入蜀一途也变的稍稍顺利。

可问题在于,谢濯一行人要前往的地方是蜀中。

那地方已经被天降陨星给砸了穷山恶水,最初那边还有座白玉城如今也已经荒废。

早些时候有文人墨客留下对于蜀道的感叹。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现在可以稍稍改变一下。

白璧难,难于上青天。

谢濯发现自打下山之后自己头疼的事情正在不断增多,他这是都遇到了什么破事。

......

五皇子开府一事在朝廷大小官员心中乃是重中之重,余下的皇子公主不是胸无大志就是年岁过小在他们身上投注毫无意义。

天子已经年逾半百虽算不上老态龙钟但也不小了,而有资格踏入这场储君之争的存在此时已经完成入场。

正当所有人以为刚刚封侯的五皇子顾勇要为自己开府大造声势之时他却突然消失,连其内侍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出的门。

朝堂之上率先有部分大臣发难想要为自己的主公趁着他根基不稳时连根拔起却被天子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位草莽天子的意思非常明显,老子的儿子还需要你来管教?老子都没说什么你还先说上了?

好在顾煜也不是什么暴戾之君只是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当然要是他们看不懂还敢继续多嘴那他也不介意当众教训这些多嘴的家伙。

至于五皇子顾勇现在在哪,这黑厮此时甚至已经出了镐京策马一路狂奔。

与朝中还在观望的大臣不同,他知晓自己此时在朝中的根基几乎为零。

他为开府久居边关以战功获取自己那皇帝老子的关注,但自己在军中的威望只能最为最后手段而不是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些无双甲士是天子的军队是大夏的军队,而不是他顾勇的。

他要是敢带着将士私自走出驻地那不要一天便会被打上乱臣贼子的名头,谋逆之罪历朝历代都是重罪绝无幸免可能。

除非......他真的敢弑君杀兄。

开府之后他有自行任命府中大小官员的权利,既然朝中自己来得晚那不如自己亲自去寻,这总比天天担惊受怕还要顾虑那些朝臣是否早已按照归顺其他人。

于是乎顾勇连招呼都没打就溜出城去,去他奶奶的大臣,小爷我找到的人一定不会比你们差。

对于老五突然封侯开府这件事在他上面的那些皇子公主对此并没有多在意,或者说是他们并没有将他当做有力的竞争者。

他们中最小的也比老五开府早上两年,况且老五的生母只是宫中的普通嫔妃提供不了太大助理,他用来封侯开府的战功也无法成为他角逐中央的绝对助力。

就随老五去玩吧,他要是听话就等哪天自己成为储君最终继承大统时再让他去边关驻守,要是不听话那就随便找个偏僻角落将他的封地定在那儿再也别想回来。

顾勇也知道自己对于储君之争的胜算渺茫,但他也没有办法。

生于帝王家,要是自己没有治国之才也就算了,随便封个爵位这辈子混吃等死也挺好。

可自己偏偏不是那种愚钝之人,自己也想要有朝一日坐上储君之位让那位对子嗣亲情淡漠的父亲由衷的认可自己。

这是条不归路,一旦踏上除了登临绝巅之外那就只有摔的粉身碎骨。

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