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脆弱的。
即使修为高达元婴化神。
甚至如天人一般,也会衰弱、凋零,面临死亡。
陆长空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他认为所有浪费生命的行为都是在慢性自杀,从他到异世界没有一天摆烂就可以看出。
他每天都是迎着朝阳努力修炼。
然而地下一层是没有阳光的,所以今天,处在海空大酒店的陆长空无法见到清晨的一缕阳光。
这,颇为遗憾。
酒店房间里,陆长空伸出右手,把王敏左边的耳发往后拨了拨:
“我们终究是要回到地上的,你放心,我一定能说服你爸妈,让我们在一起。”
被撩动的脸红心躁的王敏,害羞地抓着陆长空领口下方,轻声“嗯”了一句,身子往前蹭了蹭,害得某人心痒痒。
注定又是一场风雨。
云雨初歇,陆长空自告奋勇的收拾好酒店内的东西,放进储物袋,然后整理好自己和王敏穿着的衣物后,两人互相依偎着出了门。
海空大酒店不愧为地下一层最高级的酒店,服务的确很好,早餐味道极佳且种类丰富,来往的服务生都不仅态度温和且俊秀靓丽。
陆长空和王敏坐在餐厅的角落里,自助拿够足够的餐食后,互相投喂了起来。
相比于闺房秘事,这又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神奇体验。
也是两人地方选得好,否则惹怒了旁边吃饭的火气青年,怕是少不了一顿怒喷,严重点或许还会有血光之灾。
碧游宗宗门令里面功能很多,相比于前世的手机也不遑多让,此时王敏的宗门令响起。
接通之后。
对面王敏父亲王建的怒火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你给我待在那里别动,等我过来。”
王敏感到害怕:
“爸,我马上就回来了。”
“再说一遍,不要动。”王建明显没有了耐心,他挂断了通讯。
这下好了,本来和和美美的早餐时光就被这么给破坏了。
王敏拉着陆长空的胳膊:
“怎么办,我爸要来了。”
陆长空虽然此时内心也是忐忑的,但是他得镇定,在他的认知里,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了,岳父不认也得认了。
只要到时候他表露自己的天赋,再加上编织一个这一次他们获得古修士洞府的奇遇,到时候好好沟通一番。
他这个上门女婿应该是稳了。
但坐着在这里等也不是这么一回事,所以陆长空吃完饭之后,离开了海空大酒店,找了一家风景还不错的小馆。
还贴心给未来岳父大人点了杯咖啡。
陆长空稍微坐得离王敏远了一些,他准备接受岳父大人的洗礼了。
大脑飞速飞转,陆长空开始打着腹稿,想好要怎么样表达才不会唐突。
左思右想之间,时间也是快速地流逝。
然后,王建就这么如约而至了。
一身紫袍金带,御剑而来的王建,金丹期大修的修为震慑着四周。
陆长空和王敏旁边的人都默默地走远了一些。
“爸。”王敏向前,她看着父亲的面容,格外的心悸。
“啪!”王建一记手刀落在王敏的脖子上,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把她扛了起来。
而看到这一切的怒长空正欲起身,抬头就望见了王建那如深渊一般双眸。
“噗!”从王建手指间射出的金光瞬间洞穿了陆长空的心脏。
死亡的气息在他身上蔓延。
不消数十秒,他已然变成了一具尸体。
“呸,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染指我的女儿。”
而王建杀完人后的快速消失,也让这场风波看起来似乎没什么。
只是一个人突然倒下了而已。
敢在地下一层开店的店家多少有些实力,在王建走后一分钟,老板匆忙跑过来,准备探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摊鲜血。
......
疼痛,黑暗,意识渐渐消散的陆长空进入了弥留之际。
同时在他脑海里出现了抱怨:
“又得花费精血来救你,你小子命真好....”
“啥时候才能自由啊...”
这些抱怨在陆长空潜意识里,且他迷迷糊糊地难以记完整。
直到他从前几天落下的神秘洞府中醒来,陆长空短暂的黑夜算是过去了。
由于修复得完好,陆长空并未感受到丝毫的疼痛,他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左胸的衣服有个大洞,其余的并未了丝毫的改变。
“难道是另一个我救了我?”此时的陆长空大脑里充满了疑惑。
这死后又原样复活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玩游戏。
可回忆总是深刻,在王建用金光指刺穿他心脏的时候,那种痛苦,那种绝望,那种弥漫全身的恐惧,让他难以忘怀。
“王~建。”陆长空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齿,在内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让他为此次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过,一个炼气期的废物,中了金丹期的金光指,被击穿了心脏,却活蹦乱跳地又回到了地上世界。
到时候王建肯定会怀疑他,甚至对他进行深入调查,到时候若查到他是天魔谷的萧月鸣,追杀他的就不是金丹期的修士了。
元婴期是肯定的。
甚至碧游宗说不定会有化神期前辈不顾以大欺小,把他给绑回去或者直接“挫骨扬灰”。
毕竟这些年,碧游宗在天魔谷门人下失去性命的修士不在少数,要是遇见这些门人的亲朋好友,能好好地去死,也算是对他陆长空的一种宽容了。
想到这里,陆长空决定自己得改一个身份了,只是这宗门令绑定了身份,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办,陷入了沉思。
就在陆长空沉思的时候,王建带着王敏回到了家,王敏醒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要见陆长空,王建发怒把她关进了小黑屋。
王敏的母亲林水儿有些不忍,但王建态度坚决,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没个注意。
“陆长空那小子呢?我闺女这样,我得去见见他。”林水儿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对着王建说出了这句话。
而王建此时脸色阴沉,他淡淡地开口:
“死了。”
语气就像路边死了一只野猫一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