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贺启飞的提问,
议事厅中的众人先是小声嘀咕,随后彼此对望,都不敢贸然发言。
因为谁也没明白贺启飞的意图?
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毕竟,来自镇诡司的大人,有点什么特殊嗜好也很正常吧。
而且,活得越久,见识越广,什么荒唐的上官他们没见过。
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贺启飞一头雾水,都看着我干什么?
没心情猜测他人想法的贺启飞继续道:
“这两人极其重要,所以诸位一定要好好思量一番。”
说完,贺启飞又将刘小柱和焦文的年龄以及装扮再细致地描述了一遍。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贺启飞口中的两个少年是真实存在的,而非是让他们提供。
看着大家对此事并不上心,贺启飞不得不将话讲完,
“不瞒大家,之所以要找他们,是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一件威力巨大的诡器,而那柄诡器就是破开大门的关键!”
“诡器,你们应该有所了解,即便不是很清楚,想必也都知晓个一二。”
听贺启飞提及诡器,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哪怕一直没有情绪波动的庄世宏和四大世家的家主,也都惊讶地站起了身。
“什么,诡器!”
“老夫活了这么久,也只闻其名,未见其形啊!”
“就连我们都没有的诡器,两个少年竟能拥有,他们是什么身份?”
每一个人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那可是诡器啊,传说中的存在,连飞石城最大的势力,城主都不曾拥有的宝物。
感受到一种名为贪婪的情绪在滋生,贺启飞面色不虞地警告道:
“我可告诉你们,别打那些不切实际的主意,所有诡器的持有者都绝非寻常,即使武功低微,但若是顶着诡异爆发的风险驱动诡器,那么就连普通宗师也得饮恨西北。”
“所以把你们那些小心思都收一收。”
“况且,能手持诡器之人,又岂是尔等可以觊觎的。”
贺启飞的话说的很重,不但将众人贬的一无是处,且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让所有人都极为难受,可却又无人敢进行反驳。
事实确实如此。
所有的诡器持有者,就像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贵族!
看到众人逐渐恢复了理智,
贺启飞继续道:
“只要你们能找到这两个人,那么破开那间纸扎铺的大门易如反掌。”
“这件事就先说到这,什么时候找到人,可以去花香居天字二号房去寻我。”
“如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贺启飞说完,就转身走向庄晓松的面前,面露微笑地邀请道:
“兄台可有公务,如若不忙,我有一些消息要与你探讨一二。”
庄晓松并未忙着答复,而是将目光投向父亲,在得到庄世宏肯定的示意后,默默舒了一口气。
他也有很多话,想要询问这个镇诡司的年轻百户。
......
城主府的后院极大,花园与中厅之间被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所隔断,两名俊秀的少年一前一后行走在石桥之上,看样子似乎相谈甚欢。
“哈哈哈,有趣有趣,晓松兄真是个妙人,我真想见见你那个表妹了。”
庄晓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以为贺启飞是个严肃庄重之人,
未成想,在没有外人在场时,那年轻人特有的副放荡不羁的模样,着实让他难以招架。
贺启飞非让他说一些飞石城中的趣事,可他平日里除了练兵,最大的趣事就是守护在表妹的身后,除此之外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故事,
无奈之下,只能将一些小时候的窘迫之事说与他听。
“好了,你让我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贺启飞看着庄晓松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也不再对他加以调侃。
“好啦好啦!我说便是。”
“你那个表妹没说你像个木头吗?这种人是怎么讨女孩子喜欢的。”
“哼!与你无关!”
“好好好,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开过玩笑之后,贺启飞也逐渐变得正经起来。
“实际上,纸扎铺我已经去过了。”
“什么?”
听到贺启飞的话,庄晓松大吃一惊,他竟然已经去过了那间诡异的纸扎铺,
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眼前,肯定有着他的依仗,不愧是镇诡司的大人。
对于庄晓松的反应,贺启飞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接着道,
“去是去过了,并且还交了手!”
“说来惭愧,结果有些丢人,本以为能手到擒来的买卖,没成想小命差点折在那里!”
“要不是来了那两个家伙,我估计也没法站在这里跟你闲扯淡了。”
“额,那二人从理论上讲,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他们,就算不是为了解决这里的诡异。”
说到这,贺启飞有些唏嘘。
“贺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真的感觉相见恨晚,所以,如有什么难言之隐,请一定要告之于我。”
庄晓松虽然和贺启飞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两人真的惺惺相惜,所以很明显发现了贺启飞语句中的不对之处。
什么叫不是为了解决这里的诡异。
如果连镇诡司的人都没办法解决,那么谁又能来拯救飞石城的百姓呢。
面对庄晓松的提问,贺启飞略微有些尴尬,接着眼神空洞地望向天空。
“他人只知诡器好,个中凶险岂知晓,名利尽收终有报,陷入沉沦命难逃!”
“接下来我说的话,如果你知道,就当听个乐子,不知道也希望你能埋在心里,不要外传。”
“好,我发誓我庄晓松如若将...”
他的话并未说完,就被贺启飞打断,
“庄兄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二人一见如故,就算你说出去也无妨,只不过小弟懒得听老头子叨叨罢了。”
贺启飞的表情有些落寞,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不对,急忙堆起笑脸,继续道:
“诡器,顾名思义,乃是诡异与法器的融合,世人只知道诡器难得,且威力巨大。
可谁又知道,驱使诡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就比如我条滴水困天绳。”
贺启飞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湿漉漉的麻绳拿到庄晓松的眼前。
“滴水困天绳,重一十八斤,长三丈八,有困人困诡之能,
然,用后的十二个时辰内,需在湖水中浸泡三日,且双脚不能着地,脖颈上用此麻绳吊于天,
头低下,观之自己水中倒影者,死!
时辰内未泡于湖水者,死!”
庄晓松脸色一变,急忙环视四周,在未看到其他人后,摸了摸头上未曾流下的冷汗,
一阵苦笑,他知道,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