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彬,身躯瞬间膨胀起来,强壮的肌肉里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把虎头刀,冷哼一声。
随后,他消失在原地,以飞一般出现在陈彬的面前,手臂带着刀劈向他。
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音。
陈彬向左侧翻滚,躲过了他这一刀,但马上,王彪的拳头又挥向了陈彬。
他的拳头仿佛占据了整个世界一股浩瀚磅礴的气势笼罩陈彬,让人心底下生出不可抵挡的念头。
眼见躲不开,陈彬脸上一片宁静。
他转过身来,迎面挥出拳头正面对抗,脸上没有一丝的退却。
“砰。”
两人拳头碰撞在一起,空气中卷起剧烈的气浪,地上的灰尘被掀在空中。
这座道庙里腐朽的木板也纷纷落到地上,柱子也支撑不住,倒塌碎成小块。
满是苔藓的石板龟裂出很多裂缝,这里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
“为什么?我们有什么仇恨?”
王彪的脸上无比的愤怒。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疯狂的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给撕碎。
“王彪,你当初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彬淡淡的回复道。
“不仅是你,还有你那背后的那个人,我都会报仇的。”
王彪听到陈彬的话,手捂住脸,仰天长笑。
“就凭你,不自量力,撒泼尿,不看看自己什么狗样。”
话里充满了看不起。
这个疯子居然敢向大人复仇,真的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大人随便动动手指,天下都得动三分。
人要有自知自明。
陈彬没有回应,而是闭上了眼睛,无论怎么嘲讽,他都不吱一声.
眼见他久久没有睁开眼睛,王彪心里突然油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临大敌。
“不对劲。”
他身体刚想要向后退去,与那三个杀手会合,这时陈彬动了。
拳头犹如利剑出鞘,裹挟着整片天地的威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王彪。
王彪眼神狠辣,大吼一声,左劈右砍。
交手瞬间,他被冲击力倒飞出去,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血里面参杂着肝脏碎渣。
陈彬抓住这个时机,立刻跟进。
王彪转身一拳,这一拳如同毒蛇吐丝,杀招毕露。
就在避无可避的时候,陈彬动了,身体犹如纸张一样伸缩在一起,拳头落空了。
“这不可能,我这拳你不可能躲开。”
在王彪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陈彬拳头砸向他的脑袋,生生的将脑浆打出来,眼见活不了。
这时候,那三个人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来,匕首捅向着他的死穴。
陈彬向后躲避。
其中一人将王彪的“尸体”拖走,从腰包里拿出一个碧绿色的药剂,扎进他的伤口处。
王彪体内的血液快速流动,渐渐地居然有了呼吸,他的脑袋还是凹陷的。
陈彬两拳抵挡住两人的进攻,倒卷肱,随即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们的打斗简直是非人一般,百年古树差点腰折,牌匾也碎成两半,三清福地只剩下‘清福’两字是完整的。
外面传来一阵的喧闹声。
他们的打斗声太大了,连三清宫外层的游客都听到了,纷纷向着陈彬这里走来。
站着的三人对视一下,脸上十分难看。
不是因为陈彬,而是因为他们也不干净,明面上的不干净。
他们是杀手,干的都是间谍、刺杀、引战的活,这都是见不得台面的。
如果他们身份暴露,国家在国际上就会很被动。
况且,这里还有那位大人的东西……
一个杀手将匕首扔向墙壁那边,一声惨叫响起,刚才那个工作人员没了声息。
王彪也恢复差不多了,眼神中充斥着怨恨,可能是伤到大脑语言中枢,他嘴张开,话却说不出。
他们咬着牙,极其不愿意的说。
“走。”
陈彬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手上沾着血和骨,但是他却无比的畅快,心灵得到了升华。
念头通达,他感觉一片宁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十分清晰。
他的精神节节升高,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变得更熟悉,最终随着一道无形枷锁破碎,武学又迈入一个新的境界。
全身传来舒舒麻麻的感觉,原本的死肉逐渐被新长出来的血肉代替,皮肤变得十分有弹性。
一道巨大的老虎咆哮声从他体内传出,气势发生惊人的蜕变。
“山上养老虎了吗?”
正在上山的游客脸上有些懵圈,身体在不停的发抖。
在全身毛孔闭合后,陈彬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他站起身子,来到了道庙里面。
里面十分狼藉,乱石横卧,到处都是残骸,幸好有一根顶梁柱支撑着,不然这里可能会坍塌。
他来到三清像前,手直接插入太上灵宝天尊,雕像是空心的。
原来的三清像早就偷偷运走了,这里只是后来运过来的。里面藏着那个人的东西。
陈彬也是刚才才知道,精神境界突破了,能够捕捉虚空中更多的信息。
他可以看到一天前,王彪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这种境界在道家称为灵觉,在佛家称之为第六识,武学或者是养生功法达到极深的时候,就可以打开人体限制,精神接触真空。
人体有着天然的保护机制,保护自身不受外界干扰,修行之人碰到天魔,就是因为他们主动打破的限制。
朝闻道,夕死可矣。舍弃了色身,能够可以看到大道本质,看破生死,才能领悟生命的真谛。
陈彬从雕像里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四方盒子,上面的纹路若隐若现,但却感觉亘古不变,这里面的东西可能非同寻常。
上面仿佛笼罩的一层迷雾,陈彬的灵识无法透过去
陈彬在手上掂量了几下,重量很轻,就像鹅毛一样。
就算木头雕刻成的盒子重量也不会这么低。
“看来是捡到宝了。”
陈彬突然转过头,远眺身后那条道,他听到了一连串脚步声。
是时候该走了。
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向着三清山另外方向走去,那里有一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