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开辟灵田,抢夺灵药(1 / 1)

定场诗:

种灵植大打出手,

迷心智辣手摧药。

趁白鹿出去的时候,宴长生亲自下地开了片药田来,虽有些生疏,但午后阳光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他做得还算开心。

等开好了地,又细细耙了遍地,章阳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见他如此好奇问道:“夫子怎么现在种地?这可不到时候呢,种下去要颗粒无收。我记得爷爷说过,清明前后种瓜点豆。”

章阳本就是农家子弟,打小跟着家人下地,虽不能说精通,可一些常见的还是知道的。

如今刚开春,算是冬末春初,天气还冷着,地还冻着,这怎能翻得动土?

不过瞧着宴长生这架势,轻而易举,仿佛比夏日里翻土还轻松似的。

他又转身回了家,风风火火拿了把小铲子又着着急急回来,站在宴长生身旁,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往下一铲,发现确实轻松容易。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宴长生在地底下埋了张火符,温度这才上来了。

等白鹿回来的时候,二人才将就又整理了遍田地。

章阳见了,倒是有些惊讶,这白鹿嘴里叼着的人参怎么还会动呢!又揉揉眼睛再看就发现不动了,他人小鬼大,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也不在意。

宴长生接过来人参就要种下,章阳见了立马说:“夫子,这种下去得拿红绳拴住,要不这山参长得长得就跑了。”说着丢下铲子连忙跑回了家。

回家了就开始翻箱倒柜,章婆子见了立马过来扭他的耳朵,把章阳疼的直叫唤:“疼疼疼。”

章婆子开口问:“你这小兔崽子找什么这是?”

章阳听了一边找一边说:“神鹿给夫子找来个山参,夫子种下来,我怕山参跑了回来给夫子找个红绳。”

章婆子还想着宴长生果然神通广大,没想到章阳这边已经找到大喊着:“找到了找到了。”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等又跑回去,宴长生刚把人参种好,他上去递给他红绳,宴长生则笑着对他说:“你来吧。”

章阳听了立马蹲下来小心翼翼将红绳系了上去。

其实不用他这样做,这人参也跑不了。这里被宴长生刻下聚灵阵,灵气充裕,这山参哪里不知道这是个福窝,朦胧中也开了些灵智,知晓祸福。

见章阳跑前跑后热心肠模样,又仔细盯着瞧了半天,还拿小手去触碰山参叶子,宴长生见他可爱模样,又摸摸他的头,拿了个丹药出来递给他说:“你既然帮了夫子,那夫子请你吃糖。”

章阳拿过来一瞧,是个白色的糖豆模样,也没多想吃了就又回去找大虎玩了。

宴长生见这边事情了了,又拿出个玉净瓶来,给这人参倒了些水,这水算是日月星三光神水,刚倒了进去,这人参发出淡淡光晕来,叶子也又长出来几片。

这时对白鹿说:“尚且还短缺些药材,也不必你一次次跑了,你带我去,咱们手脚利索些。”说着两人就腾云驾雾去了山里。

路上宴长生问它:“这深山里面灵药无主吧?”

白鹿陆九渊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没有,从前山神大人还偶然兴致来了种些灵药,后来出了些岔子也就停了。不过灵药难寻,各个都比较分散。也不过是上了些年份罢了,真正开了灵智的都想方设法进了更深处去了。”

又走了段路,陆九渊低头看了看说:“这处山头有一株何首乌,年岁也有了些,我前年来看像是要有了灵智一般,也不知近来如何。”

二人降下云头,这是个山谷,可能是因为有地热的缘故,不少草芽冒了出来,看着倒是有些春天模样。

白鹿带着他又往前走了走,二人就在石壁上看见何首乌叶子。也是附近村民不认识这味药材,这上面的叶子枝条叫作首乌藤,下面根茎才是何首乌。

这时微风拂过,就见这枝条晃晃悠悠,宴长生就从里面感受到一股清闲快乐的感受。

白鹿正要用法术将这石壁整体削下时,忽然宴长生开口让它小心!白鹿听了立马停顿住,宴长生伸手打出一道水柱。

就见首乌藤里面窜出来一条青翠小蛇,这时被发现了,也不再遮掩竖着看着二人,还“嘶嘶”吐着信子。

他瞧着这翠蛇觉得尚有些麻烦,看着这蛇虽小,可这威压却如同筑基修士一般。这可有些麻烦,如今尚未恢复功行,也还就是个炼气巅峰的法力水平。

这翠蛇率先发难,只见它张口一吐无数风刃就顺着出来朝着二人飞来,白鹿见了连忙吐出火焰形成个盾牌,这风刃打上去,立即“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宴长生那边也是用了个水盾,只不过风刃打上去仿佛就像是丢到了河里那样,沉下去再没了踪迹。

白鹿到底法力浅薄了些,每一或那火焰做得盾牌没一会就被打得摇摇欲坠。因这翠蛇就在何首乌旁,宴长生不想坏了这草药生机,这才被动防御。

又因是神道小界,不好用仙道功法,哪有旁人想的那般容易,这世上卧虎藏龙,总有高手,哪能那样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因此宴长生先用玉净瓶倒了日月星三光神水出去护住何首乌,他既然掌了三洞真经,哪里又不会神道法术!

当初在山神庙里面,他就觉得山神神像有异,被香火反噬,万千杂乱念头冲入灵台,虽不知晓他因何事乱了心神才被反噬,看他当今模样就知道剥离这香火得有多难。

宴长生当时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收了这香火杂念,后来他这才醒转过来。

如今这翠蛇拦道,那就让它尝尝这香火厉害。

顺手就将那香火珠打出去,这翠蛇因防备白鹿时不时吐出的火球,对他这边少了些防备,没想到这香火珠正中它的眉心,刹那间各种念头奔涌而出。

求财,求子,保平安,求丰收,虽然这翠蛇灵智不高,可山神都架不住的念头,哪里是它一个小蛇能降服的。

瞬时脑瓜子就和被大锤子敲了一般,顿时晕头转向起来,白鹿瞅准机会张嘴一吐火焰,正是罪恶业火,这翠蛇不修道德,自然孽业缠身,这火一烧自然灼烧神魂,两厢交加下片刻就化作了虚无。

正等两人舒了口气的时候,哪知道突然一声暴喝:“好贼子!竟敢毁我灵蛇!”

说着就见一朵乌云降下,显现出来一个身量矮小,五大三粗,脸上长满麻子的中年汉子来。他怒目圆睁瞧着灵蛇化作的灰烬怒不可揭。

也不和他们招呼,瞬间一出手就见一股腥风迎面扑来,宴长生瞬间给白鹿也罩上水罩,这腥风有毒,水罩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他见了立马召来一道长河向着这汉子冲去,他也算个身手敏捷之人,立马就想跳起来,没想到沾了些河水,这下可是不妙,瞬间感觉要落下去。他又奋力一挣,这才挣脱出来。

悬在空中,又仔细打量了宴长生片刻说:“你这厮打杀了我的灵蛇,若你将这头灵鹿赔给我,我也能既往不咎。”

宴长生想了想,这灵物无主,人家既是占了去,自己也不能强抢了去,本来也没打算动手,是这翠蛇先发制人,想来平日里骄横惯了,这才不管不顾动起手来。

想到这里就开口说:“这可不成,阁下若是可商量,不如我赔阁下些别的财物,你看这样可行?”

哪知道他这话刚说完,这汉子就“哇呀哇呀”叫唤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老子讨价还价,不过是给你个面子,你还开起染坊来了。看老子不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说着拿出个笛子来吹了起来,笛声尖锐刺耳,宴长生皱皱眉,这汉子修为和筑基中期相当,这小界是陈族的,肯定有方法能监看小界,不想被看去机密法门,这才有些畏手畏脚,没一会就见这周围竟是爬满了五毒!有开了灵智的也有凡兽,不过这数量密密麻麻倒是不少。

见此情形,宴长生立马动手,他先使了呼风唤雨法术,虽打了些折扣,可到底是大神通,灭神灭魂,这些五毒纷纷倒了下去。

那汉子不过是用这些牵扯他片刻,他也趁时机祭出一珠,这珠子光华流转,让人目眩,宴长生见他召唤五毒,哪里还能不知晓这汉子路数,想来是走五毒神一类的神道法术。当时就立即闭了五感,让白鹿也闭了五感。

不过白鹿也是个小机灵鬼,看着珠子立马装作中毒的模样,四肢软弱无力,宴长生见了也不遑多让,脸色苍白,手捂着胸口,指着那汉子哆哆嗦嗦说道:“你你你!”

那汉子哈哈大笑,又祭出一面大鼓,宴长生偷偷瞧了瞧,发现竟还是个人皮鼓,这样最是邪性,他笑着拿鼓槌敲了起来,宴长生立马感到心脏不受控制,随鼓点跳动起来,那鼓越敲越快,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

这时宴长生装作拼死挣扎的模样,运转法力,将那长河又绕着那汉子围了起来,原本他不甚在意,可没想到忽然河里蹦出来数个大公鸡、苍鹰模样的水怪来,扑腾着就朝着这汉子头顶啄去。

这丑汉子名叫畲三多,本身是花蛇得道,见了公鸡还不在意,可见了苍鹰却是有些紧张,就这一分神,宴长生立马给白鹿使了眼色,由他打掩护绕到畲三多背后去,宴长生则将长河一收化作一道绳索套在畲三多身上,白鹿见了立马从背后猛得一撞,将这人撞了个趔趄。

宴长生趁机上前将香火珠按在他头上!立马又运转法力,那捆着他的绳索立马结冰,没过片刻就把他整个冻了起来。不敢托大,又拿出一把锋利小剑钉在他天门之上。

可没想到,这畲三多竟是挣脱开来,瞬间把他和白鹿击得退了几步,好在他神志受了些影响,看着想要发狂的模样!

双眼发红,不停叫喊:“我是山神,老子是山神!”

突然他看着何首乌苍翠欲滴,想也没想一把揪下来伸到嘴里嚼了起来,幸好没把根茎扯了出来,他边吃边不断捶打自己头说:“我是谁?谁是我?”

也不管宴长生,冲着白鹿就又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白鹿猛的向前一跳,没想到竟还是被他在屁股上抓了一把,顿时鲜血直流,白鹿瞬间感觉身子麻痹,显然是中了毒!

宴长生见状马上用了雷法,不断打出神雷打在他身上,没一会就打得他皮翻肉烂。可竟是还在挣扎,又拿了一柄法剑一下把他捅了个透心凉,这才慢慢不动弹了。松了口气,又上前检查白鹿伤口,查看了一番,捏碎了枚丹药,又让白鹿口服了一枚,运转法力帮它散开药性。

这时就见畲三多现出了原形,是一条几丈长的花斑大蛇!

又给白鹿喝了些三光神水,见它慢慢有了精神,这才对它说:“日后法术要勤练不堕,要不然姓名没了可是万事皆休。”

白鹿则咬着牙说:“从前我竟不知这儿竟盘踞了这样一个狠人。”

说着它又上前看那何首乌,有些心痛说:“这叶子都扯光了,怕不是要不行了吧。要是不行了,可得快点挖出来炼了丹药。”没想到它一说完,这何首乌就传出来害怕担忧,白鹿又一喜说:“公子快再给它倒点神水,这还活着呢。”

宴长生先收了花斑蛇尸身,又挖了何首乌,清理了战场,收了遍地五毒灵物,掩盖了痕迹,这才带着白鹿绕路回了村里,等种下何首乌,他对白鹿说:“我今儿动手,如今法力波动,需要你来助我炼器。”白鹿听了点点头。

既然要炼神道法宝,日后并不打算带出这小界去,想着留给白鹿,因此这才让它帮着炼器,将来也有个名头。

二人回了竹屋,开了禁制,拿出紫金炉子对白鹿说:“你负责看火,先把火点起来,热了炉子再说。”

白鹿听了立马喷了一口火焰出来,因它这火焰带些业火功效,专烧罪恶,一下火就包裹了炉子,片刻烧得通红,宴长生将花斑蛇投进炉子里,对它说:“加火。”

白鹿听了连喷数口火焰,到了夜里让它停歇片刻,开了炉顶,就见这丈长的花斑蛇就剩下一根脊骨。

宴长生又开了畲三多原本的储物法宝,从里面挑挑拣拣,不断将灵材投入炉子又炼了起来,到了半夜时分,这炉子再压制不住,炉顶一起,一截泛着神光的绳子从里面冒了出来,伸手一招就落在手里,心里感应几分,不错,正是捆神索!

又扔给白鹿,白鹿算是累坏了,可见了法宝也是激动起来,法力一转,这绳子忽大忽小灵活使用了起来。

又朝着炉子里一看,里面还静悄悄躺着枚珠子,想来是畲三多原本的五毒珠。此宝也没被炼了去,反而是被精炼了一番,更是厉害起来。

捡起来又仔细瞧了瞧,不过是葡萄大小,又试着法力催使,这幻化五毒出来向着白鹿冲去,又持续喷出毒云、毒水、毒火、毒沙、毒气来,端的是厉害。

白鹿吓了一跳,幸好他收手及时没伤了它,想了想又拿出个铃铛出来,将原本珠子扯下,把这五毒珠按了进去,摇一摇“叮叮”作响,还有些迷人心智,想了想又塞了团棉花进去堵住,又找了绳子来系在白鹿脖子上说:“这宝贝就送你了。”

收了绳索,打发了白鹿下去,宴长生也坐着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