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两场大战

师傅说：“人其实不应该有好坏之分。“”

叶子青问道：“人不分好坏，是否也不分善恶？”

师傅回道：“善恶只有是非对错之分，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

叶子青叹气道：“难怪师叔会偷我的烤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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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乌泱泱黑压压的百十号蒙面人面前，刚才那剩下的那十个蒙面人已经不足为惧了。

蒙面人虽然多，但叶子青也看出来这是有好几拨人凑在一起的，从穿着上能看出来至少三拨人。

“阁下是在等这些人来？”

“这些人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胜在人多。再加上有几个功夫确实还不错的，大约能把这浑水搅和一下。”

“您的目的不是劫镖？”

“我们的目的是这趟镖，但我的目的是拖住刁凤来。”

“您把这镖看成是浑水？想来您是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人老了是非就少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倘若刁大人不出来？你怎么办？”

“我想进去找他，估计你也不让。不过能拖住你也行，你的武功似乎比刁凤来还要强。”

“老师傅！话就不要说那么多了。”

站在房顶上的一个穿灰甲的蒙面人打断了蒙面老人与叶子青的谈话。

“咱们速战速决吧。这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人了。”

“你们要小心了。”蒙面老人对着房顶的那人说道：“刁凤来还没有露面呢。”

“你也是老了，怎么一个年轻人就把你挡在外面了。”灰甲蒙面人手中拿着双刺，戏谑道：“您老慢慢玩吧，我们先动手了。”

灰甲蒙面人的话音刚落，百十号蒙面人一起朝往来客栈攻去。

同时往来客栈的门窗齐齐打开，每个窗户门口都伸出了数条手臂，不等有人发话，漫天的小飞箭如暴雨一般打向百十号蒙面人，有几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挡在那百十号蒙面人前面，抵挡住了大部分的小飞箭；一阵暴雨小飞箭之后，那百十号蒙面人倒下了有二三十个，剩下的蒙面人也有七八十个。

待到众多蒙面人攻到往来客栈跟前，突然从房檐上飘落许多绿色的粉末，绿色的粉末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极为诡秘。

“六扇门的玄武队也是傻，不知道我们特意蒙面了吗？”蒙面老人看着那绿色粉末有些搞笑。

“傻不傻的，我也不知道，但我清楚的是，玄武队提前给我们服了解药，而你们却没有解药。”叶子青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身对蒙面老人说道：“我们还继续吗？”

“你不去帮忙，我就没必要动手。”

“那我们还是快点吧，里面还有人需要我保护呢。”

叶子青调动体内真气，双拳之间凸现一朵无色莲花，转念一想，无色莲花消失，双拳变双掌，双掌被火焰覆盖。

“你要用火焰掌对我的火焰刀？”

“足够了。”

蒙面老人手中的关刀火焰自现，蒙面老人又怒喝一声，刀上的火焰更盛一层，照的往来客栈四周通明。

叶子青双章变双拳，他是准备以拳对刀。

蒙面老人的刀法变化多端，好在速度并不快，他的刀落到哪里，叶子青的拳头就挡在哪里？渐渐的蒙面老人的刀法不但施展不开了，力气也花费的更大了；不消一会儿，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叶子青开始转守为攻了，蒙面老人一时竟无力抵挡了，关刀上的火焰慢慢的小了，过了一会儿竟然消失了。

叶子青见状也收起了掌火，停止了进攻。

“老了老了。”蒙面老人见叶子青停手了，也收刀稳住身形：“看起来你比刁凤来的武功更高啊。”

“如何见得？”

“想当初刁凤来与我交手也不过是个平手，而你同样的火灼之术，你的还是个低级的，竟然逼得我无力抵挡。”

“兴许是阁下今天状态不佳呢？”

“算了吧，人老了不假，打不过也是真的。”蒙面老人抽刀往后一丢，关刀被他丢到十几米外插在大街上了。

“您老这是？”

“小兄弟，我问你件事情。”蒙面老人不回答叶子青也不等叶子青答应，直接问道：“刁凤来是不是武功还没恢复？”

“您老怎么知道的？”叶子青不解的问。

“如果他看到了的火焰刀，肯定要出来跟我聊上几句的，他没出来自然就是武功还没恢复。”

“既然您知道刁大人的武功还没恢复，怎么他们都还以为刁大人的武功还在呢。”

蒙面老人当然知道叶子青那个说的他们就是那百十号蒙面人，他撤下脸上的黑布，他的脸很瘦，胡子虽然是花白胡子，但是很短，整个人给人看上去不像是猥琐之人。

“我的处境并不好，所以我不得不来。我跟刁凤来有私交，自然不能出卖他。既然身不由己，不如顺水推舟，两不得罪。”

“以刁大人的面子不知阁下能否告知这次行动的背后之人是谁呢？”

“我只能说我的背后是天都府，当然天都府也不是全部都同意这次行动，只是府主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蒙面老人转身离开，留一下一句：“代我跟刁凤来问好，就说我跟他的交情就此了断了。”

叶子青目送现在不再蒙面的蒙面老人离开，回过头来发现已经有其他蒙面人进入了往来客栈。

等叶子青进入往来客栈才发现，躺下了好多身体没有一丝伤痕的蒙面人，显然是因为吸入了绿色毒雾里的毒气才昏迷的。

“叶神捕外面搞定了？”

黑魁见叶子青进来了，连忙招呼。

“就搞定一个老头。”叶子青用身法躲开前来攻击他的蒙面人，转眼间到了黑魁身边：“郡主可还好？”

“郡主没出来。”黑魁一边用火焰掌打蒙面人，一边跟叶子青说话：“但也绝对没有放一个人进去。”

“好，你就守在这里，我去找几个人去。”

叶子青说完飞身上了楼顶的横梁上，四下寻找武功高的那几个人带头人；但看来看去那几个人四散在客栈的不同地方，想要一一击破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他也不想有更多的兄弟受伤，无奈对着下面大喊起来。

“我刁凤来久等大家光临，如不嫌弃，谁愿与我战上一战。”

不管是往来客栈一楼还是二楼的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楼顶，还真有好几个人同时朝叶子青出手，有两个距离近的已经跳跃起来，三个距离远的把手中的武器朝叶子青抛去，叶子青自是不敢大意，调动无色真气，护住全身的同时，同时全身发力，飞身下楼，躲开那些朝自己飞来的武器，迎面对上飞身朝自己攻来的蒙面人；他脚踢一个，拳对上一个，直接把那两个人打倒在地；叶子青脚一落地，施展本门身法打向那三个朝自己丢武器的蒙面人，叶子青三个方向用了极短的时间到那三个蒙面人面前，三拳两脚的就给撂倒了。

接着就出现了叶子青救花小王爷的精彩画面：叶子青上下左右集体开工，左手打脸，右手砍臂，左脚踢腿，右脚飞胸，所有朝叶子青打过来的人几乎都是被叶子青只用一招躺在地上就不能动弹了。

当叶子青停下手来，闯入往来客栈的蒙面人已经都躺在地上了。

刁凤来这个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周围乱糟糟的，好在在场站着的不是六扇门的捕快就是八方镖局的镖师。

“先看看这些人有哪些在缉捕令上。”刁凤来对六扇门的捕快们说：“更重要的是看看那些没在缉捕令上的人是何门何派，飞书给京城，让崔升先看着处理。”

有了刁凤来的吩咐，那些蒙面人很快都不再是蒙面人。

“今天还有好戏吗？”

叶子青问刁凤来。

“方总镖头还没回来，说明他那边的麻烦不小。”刁凤来没回答叶子青，反而提起了方天林。

“可我觉得那是方总镖头自己的家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你看出来了？”

“耍关刀的蒙面老人是你的旧识，你不出去是不想让他为难。”叶子青继续说：“他那样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还不屑用调虎离山的把戏。”

“他叫汪海，天都府的六长老。”

“天都府不是名门正派吗？”

“天都府的府主范清鸿有一女儿范粒粒，自幼生病，常年卧床，我估计有人能治好她的病。”

突然一只飞剑从外面射进来直冲刁凤来脑袋，还好刁凤来虽然武功尽失，但反应还在，他连忙退回屋内，那柄飞剑插在了刁凤来的身前。

“你要的好戏来了。”

叶子青转身走出往来客栈，对面的房顶上站着两个年轻人，冷面冷颜，素衣素剑。

“这两位是王东王西两兄弟，惯用的武器是冰雪双剑。”刁凤来也走出了往来客栈。

“你出来这是示威来了？”叶子青对着刁凤来说：“他们看到你，还敢动手吗？”

“他们认识我，但不认识你。”刁凤来说完，转身回往来客栈了。

屋顶上的王东王西俩兄弟见刁凤来要进去，没有丝毫犹豫，拔剑就朝刁凤来刺来。

叶子青也不犹豫赶紧拦在刁凤来后，双拳带着火焰之力，逼退了王东王西。

“你们俩不打招呼就动手，不礼貌啊。”叶子青只身站到往来客栈的门口。

“你是何人？”王东王西其中一人冷言问道。

“天下第一神捕。”叶子青自报价家门，还是最威风的名号，自是为了把敌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管你什么天下第一，不还是个捕头。”

王东王西双双提剑直刺叶子青，速度之快比刚才飞刺刁凤来的飞剑来的更快。

叶子青双手挡住飞剑，但他也没想到，王东王西的剑竟然把他手掌上的火焰挑去了一些；叶子青也是第一次见到火灼之术上的火气能被人割裂脱离开来。

“这是什么功夫？”

“寒冰之气。”王东王西其俩人没有再多说，又挑剑刺向叶子青。

要说王东王西的武功还真不是只有剑快，他们俩左右配合，剑法奇妙，直逼的叶子青后退数步；叶子青的双掌上的火焰被冰雪双剑上的冷气克制的毫无施展的余地；他连忙调动体内真气，双掌变拳，无色之气覆盖在双拳之上。

王东王西看到叶子青的双拳变了颜色，两个人同时后退两步，双剑直刺叶子青，却不是剑身飞刺，而是双剑上灌注了冰雪之气，一股至寒之气朝叶子青喷去。

叶子青赶紧催动真气在双拳之间催生出一朵无色莲花挡在身前，但让叶子青意外的是，王东王西的剑气竟然如此寒冷，他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朵无色莲花慢慢的结冰慢慢的碎裂，寒气之盛让他感到心底里发冷，叶子青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抽身后退。

王东王西不给叶子青喘气的时间，两人双剑交叉，同时劈向叶子青，剑身未到，但双剑交叉的剑气似两道寒冷的冰剑朝叶子青飞去。

叶子青来不及聚气抵挡只好飞身躲开，那两道剑气撞在客栈的墙上，瞬间在墙上结了一大块冰。

“叶神捕，你要小心，他们兄弟俩常年在北域的冰玄洞内习武，体内的寒气堪比天蚕更甚。”

刁凤来见到客栈墙上的寒冰，特意提醒叶子青。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有何破绽？”

“普通的火灼之术并不管用，在当今江湖跟他交过手的人除了玄闻大师胜过他们俩人之外，其余全部都败下来了。”

“全部都被冻死了？”

“也有被剑砍死的。”

“玄闻大师如何胜的？”

“玄闻大师有一独门武功，就是用剑画圆。”

“怎么画？”

“这你该问玄闻大师！”

“他在哪里？”

“不在武当就在江湖游历，我哪里知道？”

“你们聊完了吗？”王东王西问到。

“聊完了。”叶子青用手试着在空中画圆，琢磨着光画个圆怎么能挡住冰雪双剑的寒冰之气呢？

王东王西不在多言，两人一前一后朝叶子青攻来，叶子青一边躲闪，一边画圆，刚开始是单手画圆，接着是双手画圆。

“叶神捕，你这是干什么呢？”黑魁看叶子青那奇怪的姿势不解的问：“你是中毒了吗？”

“中什么毒？”叶子青一边躲王东王西的剑一边双手画圆还要回黑魁的话：“我这画圆呢。”

“你画圆不在地上画，在空中画圆谁能看到？”六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还催着黑魁去帮叶子青，黑魁当然知道他的责任是保护六郡主，不敢轻易离开。

但六郡主的话提醒了叶子青，叶子青刚用双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圆，王东王西的剑就刺了过来，叶子青赶紧躲开，就这么一边躲一边画圆，打始终不理解玄闻大师是如何画圆的；直到王东王西的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叶子青躲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而叶子青双脚画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过了一会儿，叶子青突然提速，脚下运气，飞身上到了客栈的屋顶。

“你们刚才那一招叫什么来着？”叶子青双掌突然生出火焰，并故意运功让手掌上的火焰越来越大：“算了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寒冰之气能不能灭了我这么大的火。”

叶子青说完就作势朝着王东王西飞扑而下。

王东王西还没弄明白叶子青是搞什么东西，但看到叶子青使出了火焰掌，两人都调动了体内的大量寒气，灌注在双剑之上，剑尖朝上，两股寒气直冲这叶子青喷去，这两股寒气比刚才的更冲也更冷。

叶子青看到王东王西的寒冰之气朝自己袭来，在空中翻转了身体，双脚朝下身体一扭，叶子青竟然在空中开始画圆；他下落的越快身体就转的越快，转来转去他脚下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

寒冰之气随着龙卷风的风力在空中速度结冰，只是一个从屋顶跳到地上的时间，王东王西的寒冰之气被龙卷风都吸收了，那龙卷风也变成风卷冰了。王东王西眼看情况不妙赶紧收手，但已经形成的风卷冰已经砸到了头顶，还好王东王西俩人眼疾手快互推了对方一把，力气之大让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但确实躲开了掉下来的风卷冰。

“当初玄闻道人是不是这样画的圆？”叶子青落到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王东王西。

王东王西狼狈起身，其中一人道：“玄闻道人用的是剑，他的剑之快你的腿比不上。”

“还打吗？”叶子青双脚准备开始在地上画圆。

“既然败了，就不打了。”

王东王西俩人说完收剑飞身离开了。

“等等，你们还没告诉我谁是王东谁是王西呢？”

“下次吧，下次见面再说！”

夜空中留下王东王西的声音，人影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打完了？”

刁凤来和黑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客栈。

“启禀大人，打跑了。”叶子青笑道：“后面还有好戏吗？”

“估计没了。”刁凤来指着叶子青的双腿说道：“你这腿快成风神腿了。”

“有人会风神腿？”

“百鸟谷的百里屠风倒是有这一绝学，但从来没听说他有传人。”

“什么百鸟谷？”方天林这个时候也赶了回来。

叶子青看到方天林是一个人回来的，身上伤了几处，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方总镖头身体可还好。”

“无事无事。”方天林说话语气有一些虚弱了。

“今日大家好好休息，经过这场大战相比大家都累了，我们明日晚些出发。”刁凤来拍拍方天林的肩膀：“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