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国师一起逛过窑子(1 / 1)

绕指柔内好一番醉生梦死,待苏临舒舒服服的醒来,已然是第二日晌午了。卿卿也是识相,将他一应费用尽数挂在钦天监国师头上。

换上卿卿为他准备的华美锦袍,经过好一番梳洗,苏临当真有一番浊世佳公子的卖相,惹得两个为他更衣的小丫鬟都脸红心跳的。

其实苏临自己心中更慌。他只是嘴花花,后续真要沐浴,要上真刀真枪时,却也是怂了,又将那小姑娘赶了出去。

惹得那小姑娘好一番梨花带雨,直道是自己蒲柳之姿,不能让苏临满意。

苏临也不多做解释,这等场所,解释的多,才会被当做掩饰。卿卿人精一般,可不能被她看出来自己是个雏。

唉,万恶的封建主义啊!差一点就被糖衣炮弹腐蚀了!

下一次给得起钱了!一定要再找个机会好生批判一下!要带着辩证的眼光看待问题嘛!

同卿卿简单告了别,并许诺一定会在那位大人物前,说几句绕指柔的好话,苏临这才自绕指柔后面跑了出去。

他还得再去打探打探皇宫内的消息,那一颗夜明珠,势在必得!仙人司予,下一份情绪的名字,叫做惊喜!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原本瘦弱、颓丧的小乞丐苏临变成了热情、生机勃勃的佳公子苏临,这样的转变,愈发加深了司予的兴趣。

她悠然飘在苏临身后,不愿错过任何细节,便如同苏临的小尾巴一般。

这一趟出门,便是满炎京的乱跑。

一是为了踩点,二是为了多打探些消息。

万不可脑子一热便仗着有隐身符直接撞入皇宫。这等一国之都城,守卫最最森严的地方,哪里是光凭一张隐身符就能来去自如的?

平白搭上小命,那就不是刺激,而是愚蠢了。

他先去的皇宫外,在正对着宫门的酒馆待了一会,确定了守卫宫门的巡逻守卫还是一个半时辰一轮换,宫门内的守卫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会绕过宫门一次,心中大致有了数。

便又跑到炎京内最为热闹的坊市,去打探些同那一颗夜明珠相关的消息。

遇到些同先前乞儿苏临相识的小乞丐打招呼,他也会一一笑着回应,便如他已然在这一座炎京城内生活了许久一般。

要不说男大学生的适应能力就是强,没心没肺,是以没烦没恼。

此一趟于坊间听到三个被传的最为热火朝天的消息。

一是炎京内有邪修出没,已然采补了十数个无辜居民,有男有女;

二是皇宫内圣上新得了一颗夜明珠,由巨富周家献上,据说得有碗口大小,价值巨万,世所罕见;

三是昨夜西坊闹鬼,确定是个饿死鬼,肚子叫的同打雷一般,带着一溜鬼啸鬼叫,建议西坊的居民这几日晚上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看看,皇帝还没知晓的事,炎京坊间已然是甚嚣尘上了。有些事,若是有心人刻意要隐瞒,便是近在眼前,也只能视而不见。

正事做完,便得给初来乍到的自己再找些个乐子。绕指柔反正是再不会回去了,本就是仗着对方谨慎,才扯下的谎话,一来二去最是容易被揭穿。

是以,苏临便只能像个街溜子一般,游荡在炎京坊市之间,想要再找上一家有着背景的冤大头。

这一路走着,便已然到了傍晚,在靠近皇宫附近,遇上了一个算卦摊子。

摊主是个神情冷淡到有些生人勿进的年轻人,看着约莫二十来岁,低眉敛目的坐在摊子后,时不时打量着过往人群。

偏偏在来往人流当中,便同苏临对视了一眼。

摊主叹了口气,满是晦气表情,赶紧将眼神转了过去。

苏临也是来了兴趣,这种仙人指路的卦摊,在蓝星都市里已然很少见了,这次遇到,可不是要去新鲜一次?

至于卦金,他有隐身符啊!主打的就是一个白嫖!

要是算得准,能为自己指点秘境,那就是老祖宗的智慧当真有可取之处。要是算不准,说些晦气话语,那这就是封建迷信,自己是半点也不会相信的。

做好心理建设后,苏临大步来到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顺带还掸了掸自己锦袍上的灰尘,这一幅架势,应当像极了贵公子吧?

值得你这算卦的给自己来上几句好话吧?

苏临兴致勃勃。

摊主如丧考妣。

“那啥,我想收摊了。”摊主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赶苏临走。

苏临把眉头一拧:“你知道我是谁吗?”

摊主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可能马上要倒霉了!”

苏临当即咬了咬牙,露出一脸凶相,恶声恶气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这般诅咒我?不怕我抢了你卦签就跑吗?我告诉你!我跑的可快!”

摊主更加无奈,知晓今日是碰上无赖了。

“罢了罢了,就当被狗咬了。卦金三十文,你要问些什么?”

苏临这才眉开眼笑,丝毫不在乎摊主被狗咬了那一句:“你看我这般相貌堂堂,自然不缺姻缘,今日,想问一问财运。”

摊主两手一摊:“没甚的财运。一辈子的穷苦命。你这身衣服都是骗来的。能有什么财运?那啥,我这卦金你怎么付?”

苏临当场就不开心了:“你这都还没算!小爷这两天就要发一笔大财了!”

“我会看相。”

“难道小爷不是少见的才貌双全之辈?”

“嗯。的确是少见的穷酸命格……”

“你欺人太甚!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方才说了,不知道啊。”

苏临被这穿着绛紫道袍的摊主气的够呛,恶狠狠,拧着眉凑了过去,轻声道:“小爷昨晚跟钦天监的国师刚逛了窑子!”

“你这趟得罪了我。我让国师取缔你!给我好好算!”

“什么叫取缔?你说的那个国师,是如今紫离王朝的国师?钦天监的陈季?”

苏临重重点了点头:“正是此人!知道怕了吧?别看国师年迈,昨晚的表现,那可是箭矢犹锋!”

摊主面色古怪:“国师……也逛窑子啊?”

苏临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模样:“怎么?国师不是人啊?你是不是不信我啊?你大可去绕指柔问上一问!昨天便是小爷为国师叫的坤!”

摊主叹了口气,不再搭理苏临,着手收摊。

苏临何曾被人这般小视过?立时长身而起,好让摊主收起板凳,怒气冲冲的问道:“好你个小道士!可敢留下个名号!回头我好让国师取缔你!”

摊主看了眼苏临:“当真要留下名号?知晓我姓名同不知晓我姓名,卦金可是两个价。”

苏临拍着胸脯道:“我有国师当靠山,还能少了你卦金?但说无妨!”

摊主无奈:“我叫陈季。”

……

……

两人相顾无言,半空中的司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