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也没想到,叶遇春是去逃避去的,得罪了仁宝堂的李泽,一没下文二没后续,就去乡野村子了,一躲还是一个月。
“一个个的都给我来这个,一开始什么都不说,等出事了才让我知道,当我是全能神吗?”她一边给叶逢春填喂参片,一边解了他的头发:“自己弄出来的事,自己不去解决,都留给你老子,你老子快被你连累死了。”
叶遇春本就心惊,又被她这话吓的半死:“我爹……病的这么严重?你一定要救救他!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一定能救好他的,一定能!”
“你是在给我确定信心吗?”红景觉得好笑:“你爹这是中毒,我能不能救我自己知道,凡事没有必须肯定如何的,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都留下一分定数,人能和天比?”
“姑姑!”叶遇春的眼泪唰的淌了下来:“你不会看着我爹出事的,你心地善良,医术高超,你说过,医者……”
“打住,你要哭,去找李泽哭去,说不定他看见你的眼泪,心里高兴,就把解药给你了。”红景按着叶逢春的头顶:“别在我面前流这种最没有的眼泪!出去!”
叶遇春只当是红景生气撵他,老实的站了出去。
红景看了一眼门外:“逢春叔,放松点儿,你儿子虽然不太懂事,但还有孝心在,你也真是,什么事都替他扛着,他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再放松点儿。”
叶逢春嘴里有参片,说不出来话,但听红景这么说,他还是点了点头。
“把参片吐出来就能说了,”红景按到位置,从针囊里抽出一根毫针:“别点头别摇头,最好别动。”话音一落,手起针落,根本不给叶逢春反应的机会。
叶逢春面朝上,想吐参片都不能,他能说什么?
红景也没想让他说什么,刚才那话不过是起个安慰作用,至于到底起没起作用,不重要——她都已经下针了,风邪入侵,湿毒共然,症状这么典型,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坑。
都是同行,要下药,什么手段不能有?这么明显,还摆足了架子谱儿来挑衅,就真的是单纯的赌斗?
红景手在上面按压几下,询问着感受:“什么感觉?”
“呜……”
叶逢春差点被参片噎着,红景伸手托了他的后脑勺,让他直起头:“吐掉。”
这八仙椅的靠背有些高,他这么仰着头,正好可以让红景不用费力的行针,五分钟左右起针方可起效,但要分次行针。
红景说:“你就这样别动,保持住。”
“有点儿沉。”叶逢春刚才后仰不觉得,现在一直起头,感觉脖子快撑不住了。
沉?
红景抬手起针:“现在呢?”
“有点儿……”他抬手敲了敲脑壳:“木。”
麻木迟钝吗?红景伸手按了按他正顶和耳中间的一点:“这儿呢?”
“疼。”
叶逢春甚少被人这么看病,感觉很有些局促,回答问题的时候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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