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琰没忽略她的脸色,那些微的不安,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她应该是胸有成竹自信满盈的样子。
“如果没有野心,就更需要防备好,自保周全,天灾可怕,人祸更可怕。”红景叹气:“阿泽,我虽然不清楚你们说的部署和安排,但我觉得,你应该不止封王……”
“嘘!”
萧海璟急忙噤声,压低了声音:“这种话不能说!你虽然百无禁忌,但有些话会牵连的!”
“好吧,那我换个词,阿泽的终极目标,已经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很多人已经给他定位了,这一点,就算我不说,你们也很清楚,虽然下一步你们算的很好,但别人就会不算吗?”红景说完起身:“你们继续,我去睡了。”
她今天跑了几乎一整个宫里,还做的都是体力活,真心很累。
萧泽琰也起身:“老四,你想去回去就回,不想回,偏殿众多,自己挑一间去,我也去休息了。”
“喂,你们俩不够意思啊,我还没成家呢!”
被丢下的萧海璟指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眼看无效,鼓着嘴吹了口气,转身去挑房间。回头看到跟着的宫女长的不错,直接留下了。
这事红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因为萧泽琰很严谨,国丧期间,皇上都独自宿在乾元殿,他虽然和她同过床,但从昨晚,就真分房了——他在幔帐外的矮榻上。
红景本是对这些细节不甚了解的,还是菊芬说了,她才知道,洗漱之后,她自己梳头,随口问了句:“兰芳呢?”
她身边近身伺候的就那么几个,哪个不在,很是明了。
菊芬说不知,昨天晚上守夜的是竹清,刚回去,但兰芳,一夜未见。
“嫂子今天起来的不早啊,听说你昨早还有练功呢。”萧海璟从外面进来,手里捧了个手炉:“不是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吗?”
“我随性惯了,练功在平时。”红景一边戴着耳坠一边起身,戴好时正走到幔帐处,菊芬掀开幔帐挂好,她缓步走出,这才看到,萧海璟身边,跟着兰芳。
那一脸娇羞是什么鬼?
……
红景一边叫人传膳,一边说了萧泽琰的行踪——去给皇上请安了。
萧海璟面带喜色:“三哥这是上了早朝了,好事啊。”说着,话锋一转:“既然有了好事,那我这事你也直接准了吧,兰芳我看上了,改天再给你挑一个。”
红景笑道:“看上了,还是看了上了?虽然我不太懂,但你应该懂的,现在国丧,父皇还单个在乾元殿呢,身边跟着的,也就刘公公和他几个徒弟了。”
御前都没有宫女,他还想往身边再收一个?这事别人不知也就算了,就怕有人拿这说事。
萧海璟把这茬儿忘了,他还说了半句:“昨晚老三和你前后脚走,我……是我想左了,人还在你这儿,等明夏再说。”
“还不算薄情,”红景点头:“行,给你留着,到底是阿泽府里的人,深知你们兄弟的品味。”
“奴婢没有!”
这话说的重了,兰芳扑通跪下,急忙自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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