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宫里不许带刀不许打马,轿也是得有人伺候才行,萧泽琰才回来,红景一向不用,两人此时,也就只能走出去了。
红景想到他说的是谁,笑了一句:“你身边的人,名字真简单。”
“好记。”萧泽琰也不瞒她,反倒有种,想这么说话的感觉:“我以前,每次毒发都很突然,叫人费力。”
红景倒是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还以为是他懒,想起那毒,她叹了口气:“可惜那本《杂论》我烧了,原方原样的药我配不出来了,毕竟当中有几味我也不认识,不过,我倒是可以配更厉害的,也不用掩饰了,直接下过去就行了。”
“噤声!”萧泽琰捏了一下她的手,这种话岂能说出口?况且,还没走出去呢!
红景撇嘴:“皇上明知道我会配药,这事赖不到我头上,毒药本就是她的,她能害你,还不能害别人?”
这话说的实在,萧泽琰心下自有计较,不许她再说,转了话题:“你在宫里自然不能顺心,但是府里,你可以随意,肆意都好。”
肆意啊,她心里一暖,抬头看他:“谢谢。”
不抬头还好,一抬头看到了萧泽琰一头的雪,这雪本就大,又落的急,这才多远?就白了头。
看到他白头了,红景也知道自己白头了,倒是想起一句诗,直接说出来了:“就想这么和你一直走,一直走到白了头。”
萧泽琰只当她的感叹,走快了几步:“已经白头了,得快些走,要是化在头上,可是要受凉的。”说完才觉察出红景的意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热又有些酸还有些疼,索性松开她的手,侧身把她抱起:“放心吧,我们一定白头到老。”
这话说出来,其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但怀里的人,又让他觉得,白头到老并不很难。
……
宫门外早就备好了马车,虽然没料到下雪,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影响回府。红景坐进马车之后,还笑了一句:“我还没见过府邸呢,倒是先见了皇宫,虽然时间不长,但我感觉我老了许多,回去先给我找个园子,搭个暖棚。”
萧泽琰不解:“何故?”
红景没说。
他就知道问出来也不会有答案,不过就是她不说,他跟着看也就知道了,只是她这样子,倒是让他有些不安了:“你刚才……”
“刚才那还是在宫里呢,那种地方,说句实话,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红景摊手:“实话难听,我觉得我老了好多岁,要不是皇上……呵,说出来也不怕生气,他倒真是为老不尊。”
“……那是我父皇。”
怎么说呢,萧泽琰也无语,可这种身份没法改变,他想转移话题,红景笑着拉他的手:“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怎么样。只要他够大度,我之前用的那些东西能拿出来,我就能再做一点儿趁手的东西了。”
原本,她是不想伤人的,毕竟是药三分毒,但经历过生死之后,她倒是看开了,有些东西,该用就得用。
想到药物,红景不得不提一下之前的事:“阿泽,和你说个事情,关于槐亲王的。”
“回去再说。”
萧泽琰看了一眼车外,没让她直接说——有些话,也不能说。就算没人听见,说出口就是不对的,只是,红景从不在意,虽说她在宫里月余,有些事情知道,但她就这性子。
车马到底比行走快,府上已经挂了新匾,利亲王府,那字不是萧泽琰的字——红景认识,毕竟那飞白体很好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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