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红景翻了个白眼,眼看他伸了手,她直接格挡——
萧海璟一脸受伤:“你至于吗?让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当时可不知道你是这种心思,”红景决定胡搅一番:“我说那时候你怎么那么干脆的就同意了,原来你对你三哥的女人,都有心思,我劝你别在我这边浪费时间了,你不如去找陈侧妃,她还是青白姑娘呢。”
“你当我是什么?”他彻底恼了,神色里似有千言万语,手上也是展开、握拳、再展开、再握拳……
红景嘴角抽了抽,果断走人。
——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引发了误会,或者是不经意间有了暗示性的行为,以至于现在到这种局面……她改。
“这也不算坏事,你不至于这种神色的吧?”惠林叶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伸手拉她:“要不要叫洪天宝来?”
“不用,你先吃饭,让我自己静一静。”
红景拂袖,反倒让她先坐下。
“你这样我哪儿吃得下去。”惠林叶拿着筷子,敲了敲碗边:“本来你来这儿算是探亲,这弄的倒好,外面那些人无知,不理解你,京城那边消息又没回来,只你我在这儿倒也不怕,偏那位也在,村里人还认为……呸,那位也不解释,这么刻意存心,你还上当,你不会被高烧烧傻了吧?”
道理红景也知道,但事情出在这儿,她自己出不来。
索性拿了斗篷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天高云阔秋高气爽的,正适合一个人放空。
惠林叶哎了一声,没叫住人,红景出去就不见影儿了。
……
人若倒霉,喝口水都噎着——红景觉得,她现在是乌云罩顶、霉运当头:
八个绣娘,因为上次萧海璟闯门,处理了两个,还有六个。本就人手不多,再加上惠林叶坐着小月子,小李氏挺着大肚子,几个人格外忙。
毕竟是绣娘,不是婢女丫鬟,有些事情做的难免没有那么麻利,这也就算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偏偏事就赶到了一块——
萧海璟和红景那三言两语说不清的事儿,被一个绣娘听到了,她怕的不行,因为要好的一个已经……
心里一紧张,做事就各种麻烦:给惠林叶送热水撒在门口,赶紧撤换了重新上;小李氏现在月份大了,经常觉得饿,红安特意打的野鸡想给她做夜宵;萧海璟心里有气,晚饭就没吃,晚上也睡不着,睡不着就很饿,也出来了。
野鸡是活的,红安抓着翅膀一刀抹在鸡脖子上,野鸡扑闪着翅膀挣脱,撒了半院子血,绣娘提着热水走在竹林旁那一截,野鸡扑腾着撞进竹林,吓的绣娘扔了水桶,萧海璟刚一出来就被野鸡一翅膀扇在脸上……
看着院子里乱成了一团,红景莫名觉得很开心,好像那野鸡还爪了萧海璟一爪子,真是临死也算报了仇,一只野鸡都这么够劲儿,她还在这儿颓废什么?
早知道是脱不出一死的,索性真性情潇洒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