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辰起时分,尘心阁笼罩在一片冰雪铸造的奇幻里,门里门外透着阴,屋内的梵心被结界隔出一层暖,懒洋洋地往被窝的深处钻,阴气中带来阵阵朗朗书声,书阁内弟子们正热火朝天地研读心法,洛师父看着成长迅速的弟子既欣慰,又担心,眉头弯了下来。身边正闲暇喝茶,聆听弟子们书声的枫师伯发现洛师伯的异样,关心地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这届的弟子个个都是精英,什么都是一教就会,理论已经非常娴熟,可实战经验却十分的匮乏。”
“的确,上次的剿匪事件,可以看出他们是漏洞百出。”
“推荐给朝廷的人选还没定,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他们的实战经验。”
“的确,遇上强一点的敌人,他们都恐难自保。在朝野那权贵之地,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比比皆是,他们的性命堪忧。不如,我们把下山历练的时间提前。”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就去准备。”
“你还真是操心,他们爹爹都是权倾朝野之人,谁敢欺负他们。”
大师伯一声令下,尘心阁上上下下全部行动起来,井然有序,动作神速,整装待发“为什么我也要去,我又不参加朝廷的选拔。”
梵心晃晃荡荡:“我也不想去。”
小缘子:“你怎么了?
“你别动我,我头很晕。”
梵尘出现在梵心身边:“怎么会头晕呢?
“师父,我可不可留在尘心阁,这大冬天的,我只想呆在家里,窝在我那温暖的被窝里。”
洛师伯:“不行,所有弟子都要下山历练,你也不能例外,”警告地看向梵尘“这回你说什么也不行。”
“嗯。”
梵心撒娇:“师父!
梵尘耸耸肩:“这是规定,为师也无能为力。”
“你还是乖乖地走,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蛇虫猛兽都近不了你的身。”小缘子出现在梵尘身边。
“你可以不用去。”
“我也是尘心阁的弟子。”
“是吗?
小缘子傲娇:“现在就是。我可不能让你有机可乘。”
梵尘意味深长:“是吗?
小缘子看着梵尘迷一般的眼神,质问道:“你在打什么主义。”
“天机不可泄露”不屑一眼,人已走远。
小缘子看着梵尘的背影有些后怕:“这小子真可怕,还好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吗?”
焱灵边走边瑟瑟发抖,梵心走到她身边,安抚她:“没事,有我在。”
“你不记得了,上次遇上劫匪你跑得比谁都快。”
“那是条件性动作,每次出任务,上级都是教我们说,万一真遇上性命之忧的事,能跑则跑,跑不动就装死,总之活命是第一要务。”
“你们上级果然与众不同。”
“视死如归,那都是过去,现代的事,在未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事,我们有掌宝,有智能者,它们都可以替我们完成任务。”
“未来真好,没有性命之忧。”
“除非自然消亡,数据殆尽。”
尘心阁一行人一路向北,跋山涉水,穿过丛林,扛过了严寒,迎来了生机,从孤梅自赏,到百花齐放,在山水之间,在天地之中,弟子们跟随着师伯们历经险阻,排除万难,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洛师伯下令:“原地休息。”
弟子:“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去打点水。”
弟子:“也给我带一些。”
弟子:“不痛不伤,自己打去。”
洛师伯:“接下来的这条路对他们而言会不会太危险?。”
梵尘:“富贵险中求,机会险中取,只有真正经历过,他们才能应变自如。”
“按他说的做,他的谋略是我们当中最好的。”
“嗯。”
梵心将竹桶倒了又倒,一点水也不剩,无奈地起身,朝溪边走去。梵尘察觉的梵心的数据:“心儿,你去哪?
“去拿点水。”
“为师这有。”看着梵心拿过竹筒,饥渴地一饮而尽“慢点。”
“渴死我了,师父,你喝过了吗?”盯着梵尘发干的嘴唇。
“嗯。”
“骗人(生气地走开)。”
“为师真的不渴,”追上梵心,边走边哄“好了,心儿,别跟为师生气了,下次为师不骗你了。”
“说话要算话。”
“算话。”
风云莫测,突然天空打了一个响雷,梵心习惯地往前一躲,躲进梵尘的怀里,梵尘静止了几秒,迅速作出反映,观察四周:“走,前面应该有人家。”
洛师伯:“看来要下雨了,大家迅速收拾东西,找地方避雨。”
弟子们一鼓作气:“是。”
梵心与梵尘沿着溪水的流向快速前行,迷雾越来越欲盖迷障。“不好,数据被人串改了,我们现在正进入死亡谷。”
“死亡谷。”
“死亡谷,有去无回,因而得名,跟紧为师。”
“是,”紧跟其后,摸索中前行,伸手抓住梵尘的手。
梵尘心里一惊,随之手心里传出一阵凉:“心儿,别怕,为师一定让你平安出谷。”
梵心定了定神:“嗯。”哆哆嗦嗦地问道“师父,万一我们走不出死亡谷,你会遗憾吗?”
“为师本来就没什么心愿,现在你在为师身边,为师死而无憾了。”
“师父,”感受到梵尘握住自己的手更用力了“小心”拿大宝挡住功势。
梵心竟然能先梵尘一点,感受到数据的攻势,在二人完全的配合下,数据消退,恢复平静:“刚刚怎么回来,我怎么会比师父你先一步感知到数据的攻势?
“心儿,你身上的数据对水性感知敏感,也就是说你擅长水性。”
“我擅长水性?水火之心?师父你能读懂人心,难道你就是心数据?”
“被你知道了!”
“师父,你中毒了?让我看看,”小心翼翼地卷起梵尘的袖子“赤箭,”从衣服兜里掏出药丸“师父,快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出门前,小缘子给我的,这是解赤箭毒的药,而且可以预防中瘴气。”
梵尘接过药丸服吞下:“回去后,你把藏书阁上古医书全读一遍。”
“上古医书有好几千本呢?”
“我要让你的医术超过那小子。”
“啊?
不知不觉中,二个来到了谷底,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甚是世个桃源,他们寻得一间小屋子,里面应有尽有,雨夜显得格外凄凉,冷得梵心缩了缩身体,梵尘脱下外套给梵心披上。
梵心:“师父,我不冷”牙齿打战。
梵尘:“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披着。”
“世界上有几个人能达到师父你的水平。”
“目前能与我师过上三十招的人寥寥无几,一般人在二十九招的时候都败下阵了。”
“上次师父跟我比了几招?
“二十九招。”
“为什么是二十九招?
“二十九招之后,为师才会动用内力。”
“师父,你跟我比试时,从未动过内力?
“从未。”
“师父,你这样,以后要真遇上歹人,我要如何应战。”
“有为师在你身边,定能护你周全。”
“可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呢?
“万一我不在,它会保护你”指了指梵心脖子上的链条。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这个锦囊是我拜师那天你亲自给我带上的,说是万一遇上危险就打开它。”
“为师毕生修为的速成法,能让人在瞬间转化数据,但只能维持片刻的效力,而且容易发生偏差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
“嗯。师父,我有一种很好奇?”
“什么事?”
“当初为什么收我为徒?
“一种莫名的吸引,为师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你,也只有你能当我的徒弟。”
“第一眼见到师父时,我只感应到师父的数据与我的数据是相吸的。”打了个哈欠“师父,我困了。”
“你先睡,为师守着。”
梵尘盯着渐入睡境的梵心:“是啊,为什么要收你为弟,而且非你不可”回想想当年的事。
梵尘母:“你决定好是去未来还是过去?
梵尘父:“过去?
“你真的决定放弃万无一司,删除所有数据,重新开始?
“只要你跟尘儿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好,只要你做好准备,我们随时出发,那我先带尘儿去上课了。”
“好。”
......
在一个悬崖峭壁上的洞穴里,昏迷中的小梵尘睁开眼,迷迷糊糊中认出眼前的人:“心儿,是你吗?
小梵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