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了蓝琼方才杀人的那幕。
“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汉月伸手将汉月的手牵住,便往门外走去。
坊主见自己的人,就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带走,恼羞成怒,便在身后对蓝琼喊道:“站住,你就这样将我的人带走,真当我不存在吗?”
闻声,蓝琼放开汉月的手,转过身来径直走到坊主面前,却冷冷地质问坊主道:“她脸上的疤是你弄的吗?”
坊主不屑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曲坊霎时一片凝重,氛围异常紧张,两个软弱的女人,相峙起来,却各自散发出刀光剑影的气势,直叫曲坊内的汉子们看得心惊肉跳。
“是与不是,你的结果都一样,会死得很惨,因为他不会放过你!”
蓝琼这淡淡的声音,听得坊主心里直发毛,在她印象中,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般讲话!她不就是之前那个小县令的一个妾子吗?也敢这般趾高气扬,莫非她还有另外的身份不可!她口中的他,是谁?
“你到底是谁?”坊主忽然大声吼道,这吼声一出,她注定就先败下阵去了。
蓝琼却是从容一笑:“我是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是谁?”蓝琼伸手指向汉月。
她是谁?她不就是一只软弱的蚂蚁吗?只要坊主她想,随时都能将汉月这只软弱的蚂蚁捏死。
坊主望向汉月,忽然轻蔑地大笑起来:“她,她不就是我养的一条狗吗?”
“厉害了,竟把秦云秦大将军的女人,当成一条狗养。你好大能耐呀你!”
她是秦云的女人?蓝琼的话音刚出口,曲坊内一片哗然声,几十百千的置疑目光,忽然聚焦在汉月的身上,千般打量,万般思虑,这眼前的女子都不像是秦大将军的女人啊,与其是说不像,倒不如说是不配。
“她要是秦云的女人,我还是皇上的女人呢!”坊主不信地哈哈大笑道。
虽然汉月在坊主的地界待了三年之久,但坊主只知道汉月,是为一个男人而入坊外,其它便一概不知,甚至和汉月非常亲密的颜汝,也不知汉月等的那个他叫何名?
“信与不信,等他来找你之时,你便会知道。”说罢蓝琼就往汉月的方向走去,完全无视坊主,
牵着汉月的手,对她道:“我们走。”
他是谁?听着蓝琼口中说的那个他,坊主在心里不由打着哆嗦。
“告诉我,你说的他是谁?否则你今天休想出我这个坊门。”就在坊主在蓝琼身后,发出恶狠狠的骂声时。
四五个身着黄衣的人从门外忽然跑了进来,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知这是皇宫里,护送太监宣旨的禁士。
这家曲坊非官宦之家,又非县衙知府,圣旨怎么传到这里来了,莫不是传旨的公公走错路了?
就在众人一阵诧异之时,一个手持圣旨的太监,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嘴里还发出嗲嗲的高音:“圣旨到。”
听到大监的嗲声后,众人带着疑惑刷刷跪在地上。
太监清了清嗓子,撑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诏汉月既刻进京面圣,钦此。”
在秦云入军不久时,戍边突发战乱,狼烟遍地,一道圣旨下来,秦云便随大军前往戍边讨伐楚军。
战场上,因秦云作战骁勇,战功突出,受到主帅苟照赏识,很快被提拔到参将,但飞升的秦云,除去冲阵打先锋以外,军事才能一直没能发挥,几次向主帅苟照进谏,却都被拒之门外,还险些被割职。
因苟照钢愎自用,造成兵败如山倒的局势,征战不到一年,南国就连连丢失十五座城池,眼看出征伐楚的十万大军,已剩下不到三万残兵。
于是苟照为保活命,便秘密投敌,秦云知道此事后,也向苟照暗示自己有投敌之意,才保得一条性命,有赤子听到苟照有投敌之意,提着刀便嚷嚷着,要宰了苟照这个叛贼,结果自己却被苟照宰了。
待苟照以为军中的忠臣均已杀尽,便开城投敌,却不料苟照引领浩浩荡荡的敌军入城之后,城门突然关闭,外墙突然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