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来当家主(1 / 1)

“他……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他们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你是独自开脉的。

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强,所以才要除掉你。

“谁在乎?”

方离耸耸肩,他根本无所谓。

就算他真的联合匪徒陷害了姜望,那又如何?

他对姜望的杀意几乎在人前明明白白的摆出来了,还怕人说?

身后的包厢门被大力推开,一个满身富贵气的中年人进来,喝道:

“方鹏举!你这个孽障!陷害你的义兄,现在又要伤害你的弟弟!你简直不是人!还不快快住手!”

后面跟着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好手,应该是方家的旁系。

看向来者,方离笑起来:“原来如此,诱我来饮酒,趁我酒醉杀了我,来个死无对证是吧。”

“你们父子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拎起方鹤翎,大手卡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吃了开脉丹又怎么样?开脉了又怎么样?甚至不敢公开出来,连内院弟子都不是,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方鹤翎被他卡住脖子,脸色变得青紫。

见此情形,方家代家主,方鹤翎的父亲方泽厚终于维持不住了。

“贤侄!有话好说!莫要冲动!”

这个畜生,连结义兄弟都能杀,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刚刚道院之事,整个枫林城都传开了。

听见方泽厚这样说,方离无趣的丢下方鹤翎。

方泽厚顺势上前一把抱住儿子,快速退后,对着后面的人道:“上!”

方泽厚身后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好手顿时上前,手一搓,数只白羽箭雨点一般射向方离。

正是方家的族传道术——“千羽箭”。

方离身子一侧,弯腰举起一张厚重的黄木椅子往前一横,将羽箭尽数抵挡,接着欺身向前。

通天宫中一颗道元崩解,化为一股力量,凝聚在腿上,一条鞭腿顿时甩出。

“砰!砰!”

两道人影砸飞,喷吐鲜血。

“你这贼子!”

看见帮手顷刻即败,方泽厚怒而出手,他原本就是八品“周天境”修士。

方离毫不停留,乘着方泽厚掐诀运转道元之际,直接膝顶过去,顶散方泽厚的架势。

右肩一个靠山撞,将方泽厚撞倒砸飞。

方泽厚落地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扣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拎起来,一拳砸在他小腹,将他的“势”一举打散。

“伯父,这些年你醉心于商业,修为都落下了,杀你们四个废物我连一颗道元都用不完。”

方泽厚被铁钳一般的大手卡住,脸色难看起来。

一边的方鹤翎看着魔神一般的方离,终于明白了!

之前他击败姜望不是靠得运气,他真的有这么强!

“大兄!大兄!放了我爹,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这就去给姜师兄道歉!当牛做马也毫无怨言!”

他匍匐过去,顾不得满脸鲜血,抱住方离的腿苦苦哀求。

方离丢下方泽厚,如同丢下一只死狗,一脚将方鹤翎踹开:“关姜望什么事,你脑子是不是被我打坏了?”

方鹤翎看见父亲被扔下,赶忙爬过去。

“三个游脉境,加一个周天境,想得还挺周到,要是换成方鹏举那个废物你们可能就得手了。家族中与你相好的也没几个了吧?要不要叫齐人手再试一次?”

方泽厚剧烈的咳嗽,咬着牙不做声。

方离低下头,笑道:“伯父,今后我来当这方家之主,你有没有意见?”

还没等方泽厚开口,方鹤翎便高声道:“没意见!我们没意见!像大兄这等人物,就该执掌家族,带领家族走向未来!”

方泽厚闭着眼睛不答。

不甘心!

自己二十年来,熬死了弟弟,熬到儿子出头,开了道脉。

眼看儿子就要走上超凡,自己带领家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却被自己的侄儿按着打了脸,一下,又一下。

快到手的家主之位,霎那间就要易主了。

见到方泽厚不答,方离也不多言,屈指一弹,一只黑色丸子便被没入了方鹤翎的口中。

一转奇物——傀儡虫。

方鹤翎一下子停止高呼,眼神混沌起来。

“翎儿,你怎么了?”方泽厚感受到了不对劲。

方离收起笑容。

“砍一只胳膊。”他冷冷道。

听到此言,方鹤翎猛然站起来,疯了一样,四处寻找自己的佩剑。

“不!不!翎儿!你怎么了?!”方泽厚大惊,对着两位方家旁系道,“快拦住他!”

两个方家旁系忍着伤势一下子扑上去,但是没用,方鹤翎就像是中邪了一样,死命的撞开二人,一把抓起角落里的佩剑。

方泽厚飞身上前,却被红着眼睛的方鹤翎一脚踹开。

方离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方鹤翎。

方鹤翎面色狰狞,右手持剑,对准左臂猛然砍下!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包厢。

一条胳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指节微动。

方鹤翎左肩血如泉涌,惨叫着跪倒在地上。

“不!翎儿!不!!!”

方泽厚眼中泪水狂涌,疯了一样的拿着断臂,徒劳的想要帮儿子接上。

“你再叫我就让他剖腹自尽。”

方泽厚顿时闭上了嘴,看向方离的眼中布满了惊恐。

两位旁系看向方离的眼神也变了,充满了畏惧。

方离走到方泽厚父子面前,俯身拍拍他的脸颊:“好好听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不听话,方家会消失,你儿子也会没有,懂了么?”

“明白!明白!”

方泽厚抱着儿子哭泣,死命的点头,一日之间天翻地覆,数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但是这些都没儿子的性命来得重要。

他不敢再和方离冲突了,这位侄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方离回头,看向旁边两个方家旁系,那两个旁系均挪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他满意的点点头,扫视了一下房间中的狼藉,又略感无趣,便起身开门,离开了包厢。

他走下楼,看见不断有人对着包间张望。

大约是方泽厚带人进去的时候特意嘱咐过,不准其他人进去。

于是他冲众人拱手,笑道:

“大家都散了吧,舍弟不听话,伯父正在教训他呢,动静大,让诸位见笑了。”

说罢,他便从人群中裂开通道,就这么出了望月楼,头也不回的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