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那副画卷向着宁缺飘了过来。
“公子,您回来了。”
画卷舒展开来,里面传出声音。
“叫我宁缺就好。”
他躺在太师椅上,回答道。
“宁先生,我想知道我死之后的事情。”
画卷里情绪毫无波动的声音传来。
“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以前的故事。”
“谢谢。”
画卷关闭,回到屋内桌面上。
……………..
几天后的清早。
马傲然登门造访,说明来意后,带着宁缺和画卷去往上次的办公大楼。
“你说是那副画的主人想要拿回这幅画?”宁缺问道。
“是的,听说这幅画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好像还是传家宝。”马傲然开着车,回复道。
宁缺轻拍了一下画卷。
画卷上传来微微震动。
来到办公大楼,上二楼,会议室内。
有一老一少,老的坐着轮椅,留着山羊胡,旁边则是一位少女站在其旁边。
宁缺走进会议室内,迎面坐下,手中拿着一副画卷。
马傲然跟会议室门口的工作人员说些什么。
方祖业对于刚才进来的年轻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这位小友,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面?”方祖业率先开口,问道。
“梦里。”宁缺坦白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礼貌。”方心心听到对方胡说八道,一脸不悦地说道。
“心儿,你先出去。”方祖业此时满脸震惊。
“爷爷?”
方心心看向方祖业一脸严肃,小心翼翼地叫道。
“出去!”方祖业大喝一声。
少女听话的出了门,踏出门口的时候一脸疑问的看向会议室两人。
“上次在我梦里救我的人是你?”
方祖业不敢相信,一脸严肃问道。
“这幅画,是你们的?”
宁缺把画卷放在桌面上,问道。
“是的,是我们方家祖上传下来的。”
方祖业看着桌面上的画卷,诚恳回答道。
“那你能跟我讲讲这幅画的来历吗?”
宁缺拍了拍画卷,发出细微的震动。
“唉,年代久远,这故事我也知晓的不全。”
方祖业叹了口气,说道:
“我祖上的哥哥是一位状元,当年他高中时,全城欢呼,都在为这位才子欢呼。”
“当时的他和一位姑娘互相动情,定下婚约。”
“后来,遇上山贼作恶这位姑娘牺牲自己救下了所有人。”
“军队赶来之后,山贼们溜之大吉,他跟随军队,四处围剿那群山贼。”
“年复一年,当时所有山贼被围剿逮捕,除了那个当家的。”
“后来,他听说哪位姑娘即将成婚,便火速赶回。”
“可是还是晚了,那位姑娘在成婚那夜被杀害,凶手正是当时的逃脱追捕的山贼大当家。”
“他哭的泣不成声,后来抱着这位姑娘的尸体就离开了,没多久等他回来后他就买下了那栋宅子,在宅子里挂上了这幅画,并且嘱咐下人要好生照看,不得怠慢,不得转移,后来他也辞去官职,离开了这座城,再也没人见过他。”
“后面那处宅子里的人,都离奇死亡,查不出死因缘由,渐渐的便再也没人敢靠近了。”
“我知道的关于这幅画的来历也就这么多,年代久远其中的细节也不得而知。”
宁缺手指敲击着桌面,问道:
“你可知道这幅画,是你的病根吗?”
“大概猜到了。”
“那为什么还要拿回去?”
“祖上有言,好生看管。”
方祖业如实回答道。
…………….
陈柏夫妇正在店里吃饭。
巷子对面的一间小房子里,黄鹤正盯着这家小饭店。
对面饭店的情况,以及饭店老板的行为逻辑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没有任何问题。
陈柏的情况,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努力工作,夫妻恩爱。
眼见妖物检测仪也没有任何反应,黄鹤只能记录着对方的日常行动。
午间,陈柏吃完饭便出门,开着车,准备着手去购买饭店内所需要的食材。
黄鹤跟了上去,开车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养殖场。
路上,路过一个菜市场,陈柏顺道买了一些油盐酱醋,一些调味品。
又买了许多蔬菜,塞入后备箱,肉类食材他看都不看一眼。
轻车熟路,来到一家招牌上写着灵鼻字样的养殖场。
这地方不大,说是养殖场,不如说是一个垃圾场,因为只有一圈栅栏,栅栏内什么都没有,还有一间小房子,破败不堪,布满灰尘。
陈柏来到屋子前,有一枯瘦老人正坐在门口扇着扇子。
老人看了看陈柏,道:
“来啦,今天想要什么?”
“还是老样子,但是今天想多要一只鹅。,”陈柏递过去一只烟,回答道。
“是给你老婆吃的吗?多要的鹅,估计要等一会才能送过来,一会走的时候拿吧。”老人接过烟回答道。
“是的,麻烦大爷了。”陈柏回复道。
老人点点头,从栅栏中挑选的家禽拿进屋内处理,说道:“跟我进来吧,进来给我打个下手,你老婆吃完这顿饭,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陈柏喜上眉梢跟随老人进了屋。
黄鹤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柏。
看到他对着院内空气,时而微笑,时而高兴,递出的烟掉落在地上他都不曾发觉。
他面前空无一人,极为诡异。
不一会,陈柏从屋子里面出来,手中提着各种肉类,心满意足的带上车。
“看来陈柏确实有问题。”黄鹤在不远处自言自语道。
眼看陈柏要上车离开。
黄鹤向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拿出手机正要汇报。
刚一抬头。
陈柏便出现在自己身前。
双眼紫青,血丝布满眼白,双手变得像某种犬科动物,指甲上还留存着鲜血。
牙齿变得锋利,虎牙突出,鼻梁高出一截。
像一头猎狗,拦住去路。
黄鹤搭在车门上的手,也被满是鲜血的爪子握住,力道就像铁钳一般。
“你要的鹅,到货了。”
黄鹤转头,身后站着一位枯瘦老人,双手背在身后,正对着陈柏点头。
这句话刚说完,黄鹤就失去了意识,昏倒前,就只看到陈柏一人。
陈柏拿出麻袋包饺子一般,将黄鹤身躯紧密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麻袋的皮革料子从黄色逐渐变白,一道道皮革毛绒生长在其身体之上,肉眼可见的演变成一道道羽毛,麻袋口露出的头上被放置了几张大白鹅的动物皮,紧贴在黄鹤的脸颊,额头,后脑勺上。
上面布满符文,闪烁着青光。
青光之下,黄鹤整个人渐渐缩小,变成了一只大白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