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听了，默然的喝了口酒，微微一叹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是！”

    陈知鱼笑道：“人都是会变，这十多年来，不仅你变了，大姐二姐也变了。”

    “我的哥哥变成一个武道天才，一个能扛起陈家，能扛起天下的英雄……仿佛都像是一瞬间的事？有时候我就好奇啊……”

    她转头看向陈尧的侧脸，笑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瞬间不仅武道能通神，还上马能战，下马能治……能肩挑万民，一言而定江山社稷。”

    “……”

    陈尧心下默然。

    陈知鱼微微一笑：“哥，当初你可以不取天下的，因为你不爱当皇帝，这天外你也可以不用来的，因为你其实很懒……可你为何这些你不喜欢的事，偏偏都做了？”

    “呵……”

    陈尧苦笑一声，又是灌了一口酒。

    陈知鱼默默的看着他：“以前的哥哥很爱喝酒，可后来哥哥变得不爱喝酒了，明天是有危险，对吗？”

    “不知道！”

    陈尧摇了摇头，眼睛眺望着远方，好一会才幽幽说道：“我第一次做人哥哥，也是第一次做人夫君，父亲……”

    “我接受不了自己像一条死狗一样活着，一辈子都不自在，也接受不了我的姐妹，妻子儿女如此！”

    “可你如今依旧过的不自在！肩上的担子你从未放下过！”陈知鱼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