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熹伸手阻止好友过于夸张的动作,跟她咬耳朵:“说好了啊,相亲我不敢保证给你挡下来啊。”
李苏珍眼泪汪汪,又一秒收起:“Nonono,咱们两个一起,那就是纯宴会、纯酒会、纯姐妹局。”
安云熹失笑,伸手挠了下她的下巴。
行叭,下一次见到阿姨的时候她掩护一下就好了。
“哎,安星星,你说,结婚是什么呢,我问的不是背定义的那种,你觉得结婚怎么样?”
安云熹看着李苏珍,须臾笑了下:“我好像也没办法回答你,只能说我自己的感受。”
她转头看到权至龙跟朋友说话,嘴角微扬,伸手揽上李苏珍的肩膀:“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个人感觉很主观,对别人的参考价值好像很有限,你有时间我请你去喝茶?”
“嗯,行!”
回家的路上,安云熹笑完被采访记者用小收音器“诱拐”的权至龙,靠在座椅上,侧头看着他,又低头看手上的戒指。
权至龙刚刚从粉丝的评论里出来,注意到她的视线,转头凑近:“怎么了?”
“刚才苏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很难回答。”
“嗯?什么问题?”
“结婚。”
权至龙一秒坐直:“嗯?怎么回事?”
怎么个不好回答法?
安云熹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噗嗤笑出来:“我的意思是,答案都会很主观,参考意义感觉不大,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权至龙松了口气:“哦,那确实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感世界,再加上遇到的人不同,对于恋爱、结婚的感受当然也不会一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很难给别人提供什么答案。
安云熹胳膊撑在中间,托着脸笑着:“你以为是什么啊?”
“咳,我以为——”
“哦~你以为,什么啊?”
安云熹笑嘻嘻的表情不变,手指动了动。
权至龙深吸一口气,反手就握紧了她的手。
安云熹被箍紧了双手,却仰头笑得灿烂,权至龙单手握住她的手腕拉近,另一只手推开扶手,把人搂进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也忍不住破功,语气无奈却满是纵容:
“就是欺负我是吧,嗯?”
安云熹仰头亲了口他的下巴:“这是爱呀,是爱~”
权至龙笑得胸腔震得厉害,低头亲她:“嗯哼~算你过关~”
结婚啊,他们给自己的答案是幸福。
出发去工作的前一晚,安云熹从衣帽间里哒哒哒跑出来,从权至龙工作间特意敞开的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
“oppa。”
权至龙刚保存文件,听到安云熹的声音,转椅一动,起身:“怎么了?”
“有件蓝色的针织开衫你看见没?”
安云熹伸手搭在了他张开的胳膊上。
她在收拾行李,没找到那件衣服。
家里除了厨房,其他的东西都要问一下权先生,毕竟平时都是他负责整理,偶尔厨房的餐具收到了哪一层也要问一下。
权至龙搂着她往衣帽间走:“要手洗的那件是不是?上次洗了我放起来了,我来拿。”
“嗯嗯对,我怕那边会冷。”
“看气温不是很妙啊,再拿件防风外套吧······”
他有不少工作要这周敲定,就不能和她一起去米国了。
权至龙坐在地毯上陪安云熹收拾衣服,帮她递了要带的鞋子,就盘腿撑着脑袋看她。
要去十天呢。
安云熹跪在垫子上叠好衣服,思考着要怎么塞才好,下一秒腰就环上了手臂。
权至龙轻轻趴在她背上,环着人。
“我很快就回来啦。”
“嗯,知道。”
去年出事以后,他们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他就是有点不习惯。
安云熹放下衣服,手握着他环在自己身前交叠的胳膊:“你再这样我要舍不得走了。”
“那不走。”
权至龙从背后拥着人,低头藏进她颈窝,声音小小的。
安云熹伸手摸上他的脑袋,眨了眨眼睛,转头刚刚抱上他的肩膀,就突然天地旋转。
她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落在地上,身上的人亲得有些急。
安云熹抬手,胳膊环上他的脖子,抱着臂膀的手蹭过T恤的袖口,星云纹身早已跟皮肉生长契合。
爱似乎是有些贪得无厌,只是其中的人甘之若饴。
工作的城市跨度有些大,气温变化明显,安云熹在gd大人的电话里乖乖套上厚外套。
回到首尔的时候权至龙来接,她在飞机上没睡好,一路枕着他肩膀回家。
当然会想念,味道也要鼻尖蹭着脖子闻闻,手指要玩,腰要抱,手还在他胸前摸摸捏捏。
权至龙把人抱在腿上,手指插过安云熹的指间——是亲昵,也是克制。
安云熹靠在他胸前,任由他的鼻尖蹭着后颈:“想家里的床了。”
那可是精挑细选的,绝对舒服,绝对好睡,酒店的床怎么睡都不踏实。
权至龙抱着人,鼻梁刮过她的耳骨,声音有些哑:“嗯嗯,等你宠幸——”
“你又看什么剧啦?”
“看了半集,你不在没有人陪我看,也没有人给我讲了......”
声音委委屈屈,手掌却热得烫人。
安云熹歪头靠在他身上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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