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长云起身准备念改立魏珉为新帝,太监高阳来报说束晴误食了药物性命垂危,他以为是自己用多了药量,诏书塞给李福安就往后殿飞快奔去。
芳华殿,束晴安静地躺着,远没有平日里见到他的歇斯底里,他走到榻边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母后,儿臣没想过要置您于死地,对……”
“噗”!
冰冷的利器刺穿了胸膛,在他惊疑未散时,又接二连三地捅入他的身体,心肺被血液淹没。
他只能说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代表他的疑惑与绝望:“母后……为何……”
“不能怪哀家,是你把事情做绝的,不能怪我!”束晴扔掉匕首,冷酷的眉眼落了一滴泪,“都怪你自己太过执拗!”
“真是痛快,这个讨厌鬼终于死了!”少年恶毒地踢了几脚魏长云还未散去体温的尸体,抱着束晴撒娇,“祖母,您对我真好~”
束晴的眸子涌出慈爱,宠溺地摸着他的头:“傻孩子,现下无人,你可以叫我‘母后’了。”
魏长云灵魂都在震荡,不受控制地退了几步,蓦地被人扶住,他下意识回望:“宣四小姐?你……”
宣然苦笑:“跟你一样,被至亲捅了……我以为我挺可悲的了,没想到堂堂执掌废立摄政职权的瑞王殿下也这么凄惨!”
魏长云忽然明白了,原来叛徒不是别人,是亲爹?天哪,这都是什么事!
束晴与私生幺儿亲昵完,高声惊呼:“来人,瑞王弑君,哀家为护龙脉,将其就地击杀!”
整个皇宫都为之轰动,接下来是朝堂的翻覆——
之后,他们两只孤魂野鬼见识到了一个王朝由盛及衰的迅速,创业难、守业难,但败家只需短短十年。
束晴在后宫养了数十个面首,魏襄又是命人修筑浩大工程下江南,又是一年一选秀女,不过二十三岁身子就坏了,开启了虐待的癖好,留下几个废物儿女有样学样。
路淼被魏襄提拔为正二品礼部侍郎,接任海的职位,从正六品翰林院编修参事到如今,若说束晴百日为后是传奇,那么路淼“一日二品”就是为官者的奇迹。
在阳世久了,他们俩也知道的多了——
魏襄的生身父亲竟是刑部尚书樊艺,束晴看上樊艺阴柔妩媚的娇态,在樊艺身上放纵还抱怨先帝如何强势,她不喜欢那样的霸道……诸如此类令鬼作呕的话没完没了的蹂躏着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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