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吓得立刻照做,盖住被子,捂上耳朵闭上眼睛:“好了。”
房间东西齐备,什么都有,他瞥了一眼女孩,的确整个身子都在被子里面。
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找出东西戴上,可他哪有一点心情做这种事?
酝酿了很久都没办法结束,想到会功亏一篑,想到被子下面响起鼾声的女孩,先放松下来,再回忆与桑桑结婚的那晚……
终于……真是要命!
把东西倒了大半冲走才扔进垃圾桶,洗了手穿好衣裤从卫生间出来,转身想离开。
“叔叔,你刚才没有碰我。”被子下面睡眼惺忪的女孩揉了揉眼睛,“为什么?”
他只问:“你希望我碰你?”
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想跟你那个,但,我怕你是因为嫌弃我。”
他望着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我是父亲,也有女儿。你不是自愿出卖身体,只是身陷囚笼,身不由己,你没错。”
女孩的眼睛又一次湿润,笑意更凉薄:“他们绝大多数……也是父亲。如果你是我父亲,该有多好啊……”
第二句话让他落了泪,他对这个女孩有无尽的心疼。
可他知道,自己救不了这个女孩,只能艰难地告别:“这件事你最好别说出去,就说我……睡了你,是我不行。”
女孩怔怔地望着他打开门,那个与门只差了十厘米的男人像一束光,而那扇门仿佛合上了她最后的亮,让她的世界再次暗无天日,直至死亡。
半年后,他在新闻看到女孩的尸体,说是被人--轮--奸--致死,案情正在调查。
女孩的猝然离世再次让他感受到,这世上,有些时候,有些地方,生命依然犹如草芥随意扼杀,尊严仍旧宛若柳絮随风飘摇。
正因为这个女孩配合说他不行,所以他对那方面也没什么需求,周越没有再这样为难过他,最多是陪他们喝喝酒唱唱歌,最后成为取笑的对象。
他在周越的眼里,成了被驯化的一员。
两年后,他统计出所有见过的人,最后只能把名单压在衣柜最底部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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