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忠义侯还不曾归家。
唐甜甜极有礼貌的先拜见了极忠义侯夫人。
关氏见到这么玉雪可爱的女娃娃,想想自家那糟心闺女,态度那叫一个热情。
一老一少颇为投缘的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唐甜甜被投喂的都打起了小饱嗝,她才依依不舍亲自将小家伙送到了容茵茵院外。
想到自家那个糟心闺女,忠义侯夫人头又隐隐作痛,只得松开了唐甜甜的小肉手。
“小娃娃,你自己进去吧。”
说完,小老太太脚底抹油溜的贼快。
徒留唐甜甜一脸茫然。
一人一狼刚踏院子,便听到了容茵茵自言自语的牢骚声。
至于丫鬟们纷纷有多远躲多远。
唐甜甜走近一看,容茵茵正对着手中的绣花针骂骂咧咧呢。
“破针在扎本小姐的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们全部融了……”
原来,那天晚上自以为蒙混过关的大小姐,竟然被禁了足。
她的亲娘忠义侯夫人,让她什么时候能独立完整的做出两套衣服,什么时候才能解除禁足。
这对于从未拿过绣花针的容茵茵而言,可谓是极大的惩罚了。
但归根究底,也怪她得意忘形,一时嘴贱瞎显摆。
非得当着老两口的面,大言不惭说啥要亲手为颜慕临做衣服,从未见过她一针一线的老两口,当即抹起了眼泪。
于是……
容茵茵越骂越气,她这分明是自找苦吃嘛。
这才短短几日,十根芊芊玉指不知被扎了多少下了。
“容姑姑,你这是在干嘛呢?”
唐甜甜看着她对着一根绣花针自言自语,苦恼的挠了挠头。
漂亮姑姑该不会是被那个大喜讯高兴的昏了头吧?
容茵茵许是骂的太过投入,听到熟悉的小奶音,这才惊觉房间里多了个小人和狼,她顿时换上了一副大笑脸。
“甜甜,你快过来看看。”
容茵茵快速捡起丢在地上歪歪扭扭奇形怪状的荷包,献宝般的展示给小丫头看。
“你看,这些都是姑姑亲手做的,挑个你喜欢的我帮你带上。”
容茵茵眼神有点得意,又有点期待。
她自小喜欢舞刀弄枪和医术,女红这玩意儿压根没碰过,偏偏听信了说书先生的鬼话,心血来潮想起了为颜慕临做衣服。
她哪知道做衣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好在,这荷包其实做的还挺像样。
容茵茵自我感觉良好,大概是对面只是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娃娃,她心里便莫名冒出了成就感。
唐甜甜扫了一眼数十个丑荷包,一双眼睛眨个不停。
眼前的这些荷包真是各有各的丑法,她都分不清楚上面到底绣的是什么图案?
是她人小见识浅薄,孤陋寡闻?
唐甜甜有点不忍直视。
【天啊!这都是什么丑东西,还不如我家小姑姑绣的呢,最起码小姑姑针脚均匀,不像这丑就算了,针脚未免也太潦草了。】
【漂亮姑姑,确定你这荷包里面能装东西吗?】
唐甜甜从心眼里抗拒眼前的丑荷包。
偏偏,容茵茵并未察觉,还在殷切地催促着她。
“小甜甜,你是不是觉得每个都独特的,有点难以抉择了。”
“那姑姑全部都送给你,这样你就能轮流替换着戴了。”
唐甜甜一听这话,瞬间瞪圆了小眼珠,急得两手摆出了晃影。
小家伙一个都不想要的,她现在好歹是个快三岁的孩子了,身上戴着这么丑的荷包去学堂,指不定要被小伙伴们笑掉大牙的。
想了又想,她终是不忍心打击容茵茵,勉为其难随手一指。
“一个就行了,我要那只小猫花样的。”
容茵茵低头看向了小家伙手指的荷包,笑着在她脑门上点了点。
“小甜甜,这是小狮子呀。”
唐甜甜:………
小家伙皮笑肉不笑,接过了荷包,小手一顿,默默将荷包塞进了小挎包中。
【漂亮姑姑,有些事情勉强不得,例如拿绣花针这件事情真不适合你。】
原来,荷包里面竟然夹杂了半根绣花针。
对此浑然不知的容茵茵,瞬间来了劲头。
“荷包这种小物件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再练上一两日,我指定就能做出像样的衣服,估摸着很快就能解除禁足了。”
向来话多的唐甜甜,听到她这话难得沉默了。
而容茵茵来了兴致,她手上动作利落重新毁了一块布,剪子咔咔一通剪。
“小甜甜,姑姑突然觉得不用再等两日了,今天晚上,我必能将给老爹的衣服做出来。”
唐甜甜瞥了一眼, 那几片松松垮垮的布。
【漂亮姑姑,你确定这种行为不是在坑爹吗?】
【忠义侯穿上你做的衣服,应该不是走光,就是漏风吧?还或者有可能会被绣花针扎。】
小家伙抖了抖小脑瓜,她实在不知容茵茵哪里来的自信,一度怀疑她是想要故意恶整自家老爹的。
其实还真不是,容茵茵之所以自我感觉良好,是因为她平素最不喜佩戴香包之类的,自然也不怎么关注这些东西。
故而,对自己临时抱佛脚的成果相当满意。
“来,用手按稳了。”
“好,非常好。”
“来来来,帮忙引个线。”
唐甜甜被容茵茵留下来帮忙,一大一小似乎忙得不可开交。
其实时间也就只过去了一刻钟。
“等做完答应给爹娘的衣服,我就能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嫁衣了。”
容茵茵越想越美,以前她可从未想过自己绣嫁衣的。
唐甜甜刚想开口劝她,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这时,一名婆子满脸喜色的跑过来,让容茵茵去前院接圣旨,唐甜甜才想起来她来的真正目的。
“容姑姑,是赐婚圣旨。”
“是颜舅舅今日亲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求的。”
唐甜甜话音刚落下,容茵茵已经化作一阵风,风风火火朝着前院跑去。
等到小家伙慢条斯理地赶到前院时,刚巧眼睁睁看着惊喜过激的容茵茵,竟握着圣旨晕了过去。
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她人明明都已经晕了,却还紧紧握着赐婚圣旨不撒手。
忠义侯险些闪到老腰,都没能从她手中夺过圣旨。
八月初九。
秋试正式开始。
天还未亮,贡院门口参加考试的学子们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而与此同时,唐府名下的金玉满楼也在忙活着。
八月份的天气,可谓是秋高气爽,温度相当宜人。
今日早朝,嘉启帝竟然破天荒摘掉了帽子。
他的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大半朝臣的关注。
这一刻,他们似乎发现了日日见面的皇帝有所不同了。
高高在上端坐在龙椅上嘉启帝,原本那张黝黑黝黑的老脸,竟然变白了。
好像不光变白了,老脸上的褶子似乎也消减了许多。
最让人震惊的是,皇上的头发长出来了,长出来的新发大约有成人小拇指长度。
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皇上的头发咋就长得这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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