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一看就是富贵人。”众人不由的恭维着。
老夫人可是看重的很。
苏雪凝憋屈了多年,终于在此刻扬眉吐气。
“话说,我这女儿,真是命大呢!刚出生,就差点被人害了,菩萨保佑,让她安然无恙回到我身边。”苏雪凝瞥了眼许苑秋,心中既痛恨,又痛快。
屋里的几个婆子并不敢吱声,那天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耳闻。
可是谁也没胆子,拿到明面上来说。
毕竟许氏,主母的身份摆在那。
魏氏自然也知道,许氏刚生产,就要强夺苏氏的孩子。
她今日把许氏叫来,给她难堪,也是给自己孙女出口气。
“这丫头啊,生来多难,我自然多疼她一些。”魏氏摸了摸姜采薇的脸颊。
苏雪凝眼含热泪,轻轻点了点头。
当初,她与姜阔相识,拼命想要挤进姜府。
姜阔是个浪荡公子,处处留情,到处拈花惹草。
那段日子,真是噩梦呀!
因为怀了孕,姜阔才改变了态度。
一个女人,只能依靠肚子里的孩子才能进门。
她走的是偏门。
嫁人的时候,别人是吹吹打打,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而她偷偷摸摸,像是见不得光。
没人知道,她在花轿里流了多少泪。
好不容易进了姜府,主母又没少折腾她。
她大着肚子,日日过来给主母请安。
许氏躺在贵妃榻上问话,而她只能站着伺候,心中的委屈无以复说。
她没忍住,去给老爷抱怨。
老爷却说,自己一个做妾的,伺候主母,是她的本分。
若是她受不了这份苦,大可以离开。
她被打击的心神不宁。
整个人都垮了。
幸好…
苏雪凝嘴角轻扬。
幸好,许氏向来嚣张。
她使尽各种办法,装柔弱博可怜,让姜阔渐渐对许氏失望。
两人多次反目,感情再也无法修复。
这些日子,她每日不敢松懈,逼着自己,讨好老夫人。
老夫人病中的时候,她大着肚子,衣不解带,守在床前。
终于,老夫人被她感动,姜阔也对她越来越重视。
而许氏,早已成了姜阔心中的疙瘩。
一个男人,哪里想要女人日日管着他!
女儿出生,老夫人将她看得更重。
苏雪凝看着女儿,满眼慈爱:“怀她的时候,我嘴馋,每日都想着吃葡萄。
老爷就托人从关外送了一筐,放在冷库里,让我日日拿着,当零嘴吃。”
许氏心口一滞。
她也曾得到几串葡萄。
只是那葡萄表皮干枯,果肉已经没了水分。
是姜阔与她吵架,给她送来的和好礼物。
她满心欢喜。
原来,竟是别人吃剩下的。
姜阔心中不满,苏雪凝今日话有点多。
“儿媳,你也辛苦了,这孩子我也是喜欢的。”怕许苑秋难堪,魏氏又打量起姜早早。
本想夸几句这孩子。
可是瞧见身后的姜采薇,白白嫩嫩,粉雕玉砌。
就像观音坐下的小童子。
两相对比之下,这许氏生的孩子,长得像只猴。
实在夸不出口。
姜早早感知到了母亲的情绪,小脸皱成一团。
【哼,我可不是丑,我是没长开!】
【我早产了好不好,爹爹真是瞎了眼,活该】
姜早早睛瞪得溜圆,看了看姜采薇的玉镯。
“这玉镯啊,是姜家的祖传之物,是开了光的。带上它,保管我孙女平平安安,大富大贵。”众人越发惊叹。
苏雪凝享受着老夫人的偏爱。
姜早早眼瞅着那个玉镯。
那玉镯浑身发着翠绿的光,真是极好的东西。
她怒火中烧。
那玉镯有佛光护体,她们怎么配!
【瞎了眼的老东西,敢欺负我娘!】
【娘亲不气,我这就为你出气。】
许苑秋听得心中畅快。
还是她的女儿,处处想着她。
在众人的吹捧中,突然…
只听见一道清脆的断裂声。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佛光护体的玉镯,竟然生生断裂。
“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碎的不能再碎了。
刚刚还成色极好的玉镯,落在地上的瞬间,就变成一堆粉末。
让人惊讶至极!
“哎呀,怎么坏了?这可不是好兆头!”
姜阔也站了起来,魏氏更是心惊肉跳。
“这玉镯碎成这样,真是闻所未闻。”有人大惊。
魏氏只觉得头皮发麻。
苏雪凝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震惊又恐慌。
老太太刚给她的玉镯,现在竟然碎成这样。
这玩意儿老太太看的有多重?她是知道的。
许苑秋紧紧闭着唇,不发一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婆婆,这玉镯可是宝物。
在婆婆身边这么多年,都没任何损坏。可今日,它突然断裂,无故损坏,看来是给了不该给的人。”
“苏氏,你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
说完,许氏急忙往旁边一躲。
像是躲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
话音刚落,苏雪凝刚刚还众人环绕,霎时身边空了一片。
苏雪凝一看,魏氏一脸忌讳。
“我没有!”苏雪凝呼吸微滞,她呆呆的看着江阔,瞬间红了眼睛。
她冤枉呀,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可是老爷,只是隐晦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替她说话。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我现在有点不舒服,你们散了吧!”
魏氏摆摆手。
看苏雪凝和姜采薇都目光,瞬间都不一样了。
苏雪凝双眼发红,贝齿紧咬,没等到老爷的一句安慰。
反而…
“苏氏,你先回去,回去祠堂跪上一晚,想想都干了什么,惹了神仙发怒。”
苏雪凝满脸震惊,眼中含泪,委屈又愤怒。
她刚刚生产完,却让她在祠堂跪一晚上。
她用眼神向魏氏求救,魏氏却是偏过头。
刚才的偏爱和宠爱,就像是一场梦!
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姜阔转身走了。
他虽然给了苏氏足够的宠爱。
但这并不是苏氏闹事的资本。
一个小妾,再怎么得宠,也不能将主母的脸面踩在地上。
苏雪凝转身欲走,许氏却将她拦住。
“等等”
“你还想怎样?”苏雪凝语气不悦。带了几分怨恨。
许氏轻笑:“有些冒犯,但我不得不提。”
“这玉镯碎成这样,怕是惹了什么不祥之物。既然是你和你女儿招来的,自然你来处理。”
“若是别人轻易打扫了,沾上晦气怎么办?”
许氏话音刚落,几个婆子和丫鬟,纷纷向一边躲避。
晦气的东西,谁也不敢动!
苏雪凝一脸不可置信。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我自己打扫?”
许氏眉眼严厉。
“当然,不仅要自己收拾,你还得恭恭敬敬的收拾。
最后,还要再磕上一个头,给这玉镯赔罪 。
这玉镯,既是神明护体,今日突然断裂,定是有了不祥之兆。你若诚心悔过,磕上几个头,神明也许才不会怪罪。”
“我不!”苏雪凝娇呵一声。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赔罪?”苏雪凝未语泪先流,可真是惹人怜爱!
“你没有?”
许氏反问。
“老夫人都说,这镯子是圣僧开了光,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你的意思,是老妇人撒谎,还是觉得咱们姜府气运已尽,本该如此?”
苏雪凝面色微白,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敢?
听许苑秋如此说,魏氏眼神凌利的看着苏雪凝,那目光好似要将她活剐了一般。
魏氏猛的瞪了她一眼。
苏雪凝心知,她若再不识趣,只怕会惹的老夫人厌烦。
罢了,她且忍一忍。
“还不快去?”魏氏面色威严。
苏雪凝满心的屈辱,抱着女儿,对着那玉镯碎末跪了下去。
“罪妇苏氏,特向神明请罪。”
苏雪凝满面通红
刚才她被捧的有多高,此刻就被摔的有多疼。
跪过之后,又有丫鬟拿来打扫之物。
许氏却摆摆手。
“婆婆,这玉镯是神明赏赐,若是草率打扫,当污秽之物处理,恐怕更会触犯神明。
不如,让苏妹妹用帕子包起来,带到祠堂,诚心供奉,也许神明看到苏妹妹的诚心,就不会怪罪了。”
魏氏连连点头。
“还是你想的周到。”
苏雪凝死死的咬着唇,直接怒火中烧。
今日她受的屈辱,来日她一定要讨回来。
于是…
苏雪凝只能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将那碎的不能再碎的粉末一一捡起来。
谁知,这时突然有人开门,门外的穿堂风而过,那粉末扑了苏雪凝一脸。
刚刚还光彩照人的小妇人,此刻满脸的玉白粉末,像是画上妆的小丑。
满屋众人,想笑不敢笑。
…
苏雪凝回到房间,捧着一手碎末,还没来得及痛哭出声,就听到丫鬟喊她。
“苏姨娘,老夫人让你去祠堂罚跪,可别耽搁了。”
苏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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