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陈夫人坐在陈偃之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偃之啊,偃之,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 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
陈忠站在一旁唉声叹气,偷偷抹着眼泪。
许苑秋轻叹一声,也红了眼眶。
她嗔怪的看了姜早早一眼。
闺女自称要给陈公子送礼物,陈夫人千恩万谢的要闺女开导儿子一二。
哪知道,女儿前脚刚出门,陈公子后脚就悬了梁。
天知道,当她看见陈公子直挺挺的挂在房梁上,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现在还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偃之,你到底怎么了?”陈夫人眼睛红肿,一边哭,一边给儿子擦拭眼泪。
陈偃之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
没意思!
人活着真没劲!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早说了什么?”许苑秋面露愧疚。
许苑秋站起身,对着姜早早说道:“早早乖,告诉娘亲,你跟陈哥哥说什么了?你送什么礼物给陈哥哥?”
一大早,早早就神神秘秘的说要给陈公子送礼物。
她直觉,陈公子想不开,八成和早早的礼物脱不了关系。
“陈哥哥…礼物…”姜早早眨着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哥哥不喜欢?”
许苑秋摇摇头,轻声道:“没有,陈哥哥很喜欢,所以娘亲要问问,早早送的什么礼物啊?”
姜早早一愣,转身跑了出去。
“哎呀,别摔着了!”
陈夫人眼泪一抹,吓得立马跟了上去。
三人急匆匆赶过去,一直到陈家的后花园。
大老远,就看见小家伙在那里吭哧吭哧挖着什么。
“还玩儿…出来…”
“礼物,都有…”小家伙笑眯眯的。
几人走过去,便看见,令人震惊的一幕。
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挖了一个坑,坑里面有一堆白色的毛,还有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尸体。
是那只公狐狸。
只见…
那狐狸吐着猩红的舌头,狐狸脸上流着血泪,双脚绷的直直的,死不瞑目。
陈夫人惊愕的张着嘴巴,半晌回不过神来。
“死了?炖了吃了!毛…围脖。”
姜早早指着坑里的狐狸尸体说道。
众人,沉默。
她把狐狸皮给扒了,把毛做成了围脖,还要给人家炖了。
这狐狸,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碰到姜早早这个冤孽。
姜早早摸了摸脑袋,不知道大人为何是这种反应。
刚刚身边还围着许多人,现在一眨眼的功夫,人都跑没了。
陈偃之,委屈无比。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装死?
陈偃之撑着身子,来到花园,看到几个大人围着姜早早,站在一个坑前沉默。
他好奇的跟了过去。
这一看…
陈偃之哭得极其大声。
许苑秋带着姜早早,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大哥哥…”
姜早早瞧见江少安,当即从许苑秋怀里跳下来,直直的朝着姜少安奔去。
姜少安将她抱了起来。
“去陈府怎么样?好不好玩?”
姜少安知道,母亲一大早就带着早早去了陈府,这才问道。
“稀饭陈哥哥!好玩儿…”
“沃,交到好朋友了!围脖…陈哥哥喜欢!”
姜早早一扭头,便看见许苑秋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娘亲,别不高兴,有狐狸给你织围脖。”
许苑秋脸上一垮,面色苍白,良久才找回声音:“你…你把狐狸毛做围脖,送给了…陈公子?”
许苑秋心尖尖发颤。
她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
怪不得,怪不得,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就要上吊了。
叫她也承受不了呀!
姜早早不服了:“是他,自己要的!”
“他说的,要扒了他的皮!”
许苑秋无语,当时抓狐狸的时候,知道狐狸是个男的,陈偃之是说过要扒了他的皮
可人家,是说着玩的。
而你,却当了真,关键是还付诸行动了。
许苑秋,就算有狐狸毛,早早也不可能会自己值成围脖。
是谁帮她的?真是奇怪。
“好伤心呀,大哥哥,你织的围脖,陈哥哥不喜欢!”
姜早早一脸伤心。
许苑秋已经目瞪口呆。
她呆住了。
“谁?少安,是你给她织的围脖?”
姜少安一脸疑惑。
看许苑秋的表情,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啊!昨天,我看她拿着一只狐狸尸体,这冬天了,我就处理了一下,织了一个围脖。”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许苑秋愣了愣,没想到,竟然是姜少安织的围脖。
可她怎么开口?
一个围脖,竟然差点引发了血案。
“算了,我累了,你看着妹妹吧!”
许苑秋揉了揉脑袋,扶着额头走了。
姜少安若有所思。
姜早早和大哥痛快的玩了一整天,回到许苑秋那里时,已经昏昏欲睡。
许苑秋亲自照顾她洗漱,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看着闺女睡着了,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就像两只小扇子。
小姑娘应该是做了美梦,笑的脸上都有了小梨涡。
许苑秋看着女儿,一脸的心满意足。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就要年关。
姜家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亲戚。
“夫人,老夫人那边来亲戚了,让您过去一下。”
许苑秋皱了皱眉。
老太太那边的亲戚,她一向不怎么熟。
而且,她那边的亲戚,大多是乡下来的,不仅不知礼节,还总是邋里邋遢的。
每次有亲戚来府里,她都觉得满屋里都是味儿。
而且,他们搬到姜府这么多年,老太太老家的亲戚早就不来往了。
现在又过来,算是怎么回事?
“来了,这就过去!”
就算不情愿,她还是要过去一下。
毕竟,她现在是姜府的女主人,不能让乡下的人笑话,她不知礼数。
许苑秋应了一声,又给姜早早打扮了一下,才抱着女儿过去。
许苑秋过去,就看见老太太屋里,围着老太太,坐了两个人。
有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另外一个是个年轻的姑娘,不过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跟许苑秋差不多。
那姑娘打扮的很是素净,长得还不错。
在村里,估计是村花级别的了。
面生,她想不起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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