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
姜且诧异地看着那老人,是她小学时的语文老师,也是曾经比家人还照顾她的人。
“真是姜且吗?”刘老师不确定地看着她,眼神迷蒙,伸手想要触碰她
姜且在她身边蹲下,细细看着老了许多的老师吃,原本只是左眼看不见,现在似乎连右眼都变得浑浊。
“是我。”
她牵住刘老师的手,就像小时候经常被她牵着回家一般。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刘老师声音有些哽咽。
“回来看看。”她没有多说,“我看门关着,是出门了吗?”
刘老师突然面色凝重冷哼一声,带着许多不满:“他们早搬走了!”
“您知道搬去哪了吗?”姜且问道。
刘老师那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你不知道?你不是同你母亲去了B市吗?不知道她把你爸的骨灰扔了?”
姜且闻言惊讶地开口问道:“您怎么知道?”
“这事儿在这儿七里八乡的都知道!”一旁有位老奶奶气愤的说道。
“当初你妈要掘你爸的墓,在家里和你爷爷奶奶吵的不可开交,结果最后呢?”刘老师愤愤不平:“你妈给了一大笔钱,没几天,他们就搬走了。”
“对对对,后来我在墓园的亲戚就说你爸的墓被他们弄没了。”
“你说说这一家人简直作孽啊!”
姜且没想到连爷爷奶奶都会被母亲收买,又仿佛都在意料之中。
她告别了刘老师,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走出深巷,意外会在这里看到赵科。
确切的说,他是特地在等她。
“呦,真是稀客啊,没想到会在云市看到表姐,是想我了来找我的吗?”
姜且冷冷看着拄着拐杖的赵科,看他嘚瑟的模样像极了小丑。
“都残疾了还堵不住上你这张臭嘴。怎么这么乐意出来显眼呢?”
她看着赵科逐渐发青的脸色,继续追问道:
“怎么?我妈给你打电话就飞奔过来了?怕我知道些什么?”
……
圈子里都知道沈砚是根钢刺,是遇事不决手段狠辣的撒旦,惹上他,算是彻底完了。
“小叔,您这串珠绳子都这么旧干脆丢了,改明儿我买一串新的,品种更好的送您。”
沈鹫看着他黄毛那瘪样心里就痛快,对沈砚那是感激不已,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他爱小叔!
不想却招来沈砚满眼杀气。
“沈鹫,我不介意替你父亲好好管教你。”
沈鹫闻言,脸色骤然发青,只觉心脏骤停,哆哆嗦嗦道:“叔~我,不就是,说了句品相差嘛~不至于吧……刚刚姜且也说了呀……”
一道寒光射向沈鹫,他话没说完急忙住了嘴。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给你打生活费。”
沈砚将串珠小心翼翼带回腕间,满身寒意倾泻。
身后是沈鹫欲哭无泪,绝望的哀嚎声。
“沈小爷这是怎么了?”
一道温御嗓音飘到沈鹫耳里,他眨巴双眼循声看去,只见姜且身上披着男士风衣,身后赫然站着许久未与姜且同时出现的穆汉升。
“姜且?你不是走了吗?”
沈鹫想到刚刚的事,满脸为难,余光又朝沈砚那里瞟去,再看看还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黄毛,只觉此刻若是阎王路过都得停下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