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计划是明日寅时提前埋伏,备强弩十副,劲弓三十张,用火矢先行将这些司命教众在其据点中分隔开,再以长枪长矛拒之。
毕竟敌在明我在暗,唯一棘手的是他们的两名教士有不死之能,会徒增我方伤亡。
如今有道长襄助,这计划更加有把握。道长你看如何加入我们的计划?”
刘义品了一品,直言不讳道:“小道不通军略,但是听下来县尉的计划没有太大疏漏。小道擅土、火之法,在分割司命教贼人的任务上能够出些力气。
至于贼人的十名头目,还需强弩手配合小道。我想,只要……只要将现场贼人尽数腰斩,即便那教士‘不死’,也得被我方活捉。”
听刘义一言,王主簿和皇甫县尉均将目光转移到徐县令身上。
徐县令深吸一口气,尔后将手重重挥下:“就这么办!此次前来我县的司命教众无不参与血祭,更是教众骨干,无不手上有无辜百姓鲜血,杀之无过!
就依道长之言,若是能擒下‘残疾教士’,我等便掌握主动权。”
随后刘义与三位县尊再商议一会,便各自回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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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蓬莱县北郊一座农庄内。
在一片寂静的夜幕下,刘义身着苍色道袍,带着几十个壮班、快班衙役悄然潜入司命教徒聚集的地方。
衙役或手持强弩,或背负劲弓。
“听我号令,强弩等主持众贼人的头目出来再发射。以挥手为号,半所有持弓者便朝着院中、屋内射箭。”
所有皂班衙役被刘义安排守在前后要道两侧,持长枪、大刀准备偷袭。
刘义各自暗自蓄力,精神感知着农庄内放哨的一队司命教众,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教众备受他人尊重。
“他应该就是精英……不对,司命教头目。”
刘义当即以这个正在吃肉的头目和他身边放哨的司命教众为目标,炎咒加身,土刺翻涌!
只是一时间,所有放哨的司命教众被土刺穿过了天空,而那头目更是受到重点照顾——身上翻腾着火焰,一声惨呼还没出口就被土刺通穿胸腹。
还是惊动了屋内沉睡的教众和教士。
但这也是刘义的计划。随着刘义手臂挥下,刚推门而出的司命教众便被三轮箭雨覆盖。有司命教众欲回屋躲避,也有不明就里的教众正推门而出。
人推人,人踩人,人挤人!
弓弩箭矢如疾风般射向司命教徒,顷刻间,司命教徒惨叫连连,惊恐万分。刘义冷漠地一挥手,火势蔓延,将司命教徒团团围绕,分割成数段,火光映照出恐怖的画面。
但都是箭雨下的亡魂。顷刻间在天上箭雨和地上土刺的夹击之下,司命教徒伤亡惨重。而那些明显眼色发红欲带着教徒冲出农庄的头目,更是被刘义重点照顾。
弩手盯着他们发射可穿透人体的弩箭,而弩箭落身之前,他们的身上就燃烧起来!
刘义和衙役们各个击破,他们的动作犹如猛虎下山,迅猛而精准。强大的力量破坏一切,残忍而无情。每时每刻都让人感到危机四伏。
而此时更有数名皂班衙役持大刀上前,对着这些尸体就是斩手、斩脚、斩头颅!
“啊!”×2
两声暴喝响起,正是这些司命教众的带队教士。他们看着这些皂班衙役就是红着眼持刀攻上来。
但是这注定不能生效。
未等这两名明显发狂的教士伤到人,他们就被数层聚成棱锥的土墙所包围,而土墙之间更有间隙。
慌乱的皂班衙役纷纷退下,而另有他们的同僚则持长枪出发,对着土墙内部就是一阵乱捅。
鲜血溢出土墙。
与此同时,数百乡勇齐声高呼“杀啊!”
司命教徒们奋力挣扎想要逃脱,却发现已被百余乡勇围困,逃无可逃。乡勇们手持兵器,壮实的身躯散发着杀气。所有幸存的教众当即做鸟兽散,被刘义带着强弩手逐个点杀,每有一名教众倒下,便有衙役上前将其枭首。
整个场景变得更加激烈。伴随着乡勇们的怒吼声,司命教徒再也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
刘义一挥手,乡勇们纷纷撤退,只留下司命教徒们的尸身在战场上孤立无援。
整个战斗过程短暂而激烈,弓弩箭矢穿透肌肤,火焰烧灼至强灭绝,此前司命教徒惨叫声充斥在战场上,血腥气息弥漫。
尔后便是打扫战场。
经过清点,战场上的尸身有一百二十一具,头颅一百二十一颗,包括被统称刺猬的两名教士。
少了一具教徒尸身。
带队的刘义和坐镇指挥的皇甫县尉面面相觑。
“看来,还是跑了一个。”
农庄数百米之外的土地之上,趴着一个连裤子都没穿的司命教徒,但他的目光却带着诡异的血光。
“幸好这个教徒外出大解……蓬莱县,我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