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淮南之战,袁术主攻刘备主守,但刘备三战败袁术,又追其六百里,足以彰显大胜之势。
朝中公卿则是忽悠袁绍,大将军位暂时搁置,待袁绍彻底灭了公孙瓒后再行升迁。
许县的天子势力已渐成气候,袁绍综合利弊,接受了车骑将军、冀州牧的册封,又举荐袁谭为青州刺史,袁熙为幽州刺史,高干为并州刺史。
袁绍本想举荐曹操为并州刺史的,但考虑到曹操如今的窘境,遂又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曹操亦是主动放弃了袁绍以盟主名义委任的征北将军、并州牧,甘愿只在并州当一个战将,一心一意的训练骑兵。
虽说荀彧等人在山阳郡屯田,但曹操身边亦有程昱、以及夏侯惇、夏侯渊、夏侯廉、曹洪、曹纯、乐进、史涣等战将在。
在兖州败给郑牧后,曹操痛定思痛,仔细的分析兖州战败的原因,一如当初荥阳败给徐荣后一般。
与程昱仔细分析后,曹操得出了郑牧用兵最大的优势:不受约束!
不仅仅是用兵的时候不受约束,亦包括对地方的治理不受约束。
曹操当兖州牧的时候,要去考虑兖州境内各方势力的利益,精力上也不会全部用于军务;而郑牧直接不管政务,大部分的时间都只会去思考如何养兵、练兵、击敌、破敌。
一个将军务交给麾下大将,一个是专精于军务;一个稳坐中军,一个亲冒矢石,自然就有了差距。
故而在袁绍决定亦高干为并州刺史的时候,曹操就主动放弃了袁绍以盟主名义委任的并州牧身份,以将的身份行事。
有袁绍在,曹操是难以在并州发展自己的势力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潜心为将以求击败郑牧。
只要兵马掌握在手中,一切都还有再来的可能。
乱世之中,军威至重!
在袁绍表奏各州时,刘备也自下邳来到了许县,表奏各部功绩;刘备本是镇东将军,刘协嘉其功绩,遂迁刘备为征东将军。
兖州百废待兴,杨彪本是举荐东武阳的臧洪出任兖州牧,但此提议被郑牧给否决,认为臧洪不通武事不适合出任兖州牧,遂举荐在淮南作战有大功劳的关羽为兖州牧,又表诸葛瑾为兖州治中,糜竺为兖州别驾。
关羽诸葛瑾糜竺皆是刘备在徐州的亲信,杨彪等公卿自然不肯让刘备在领了徐州后又实质上兼领兖州,为此事争吵了近十日。
最后,各方都在利益上有了妥协和让步。
以刘备为征东将军、兼领徐州牧、大司农,留在许县。
以关羽为兖州牧,臧洪为兖州别驾,诸葛瑾为兖州治中,分管兖州武事和文事。
以陈登为徐州别驾,刘备不在徐州的期间,常摄徐州诸事。
以钟繇为豫州牧,督豫州诸事。
郑牧则是放弃颍川太守一职,改冠军将军位同四征,授予开府、假节,可征辟掾属、可持节杀二千石以下官、可持节杀无官位之人、可杀犯军令者。
应劭则是奉命拟定公卿百官职权和待遇,一扫桓灵二帝以来公卿百官在职权上的混乱局面。
初步形成了以司徒陈纪、太尉杨彪、司空赵温、大司农刘备、冠军将军郑牧、尚书令荀攸同掌尚书台的执政团体。
其中陈纪录尚书事,而杨彪、赵温、刘备、郑牧、荀攸皆享平尚书事权。
各方势力皆得到了好处,许县的朝廷也暂时趋于了稳定。
七月中。
太仆赵岐自襄阳返回。
这个装病的人精,见曹操势力覆灭,袁术又被刘备击败,又听闻应劭奉命拟定了新的公卿百官职权和待遇,担心太仆位被人给替了的赵岐,瞬间大病痊愈,精神抖擞的返回了许县。
同时。
赵岐还带来了刘表的奏表。
刘表认为南阳乃龙兴之地,又是光武帝立业之地,可迁都南阳以镇天下!
但这个提议遭到了尚书台六人的一致反对,不论是陈纪刘备郑牧还是杨彪赵温荀攸,都不不认为南阳是适合迁都的地方。
表面的原因是许县所在的颍川郡,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加之交通便利,又有颍水、濮水、汝水经过,且豫州跟司隶、兖州、徐州相连等等。
真实的原因则是,众公卿都将利益分配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迁都南阳岂不是还得让利?
迁都南阳,刘表及荆州世家豪强总得有人位列公卿吧?
但公卿的坑位就这么多,谁将位置让出来?
于是乎,都不用郑牧开口,太尉杨彪就提议暂时以许县为都城,待修缮了洛阳城池且聚民于洛阳后,回迁洛阳。
尚书台六人,陈纪和荀攸是颍川人,杨彪是弘农人,赵温是蜀郡人,郑牧是荥阳人,刘备是幽州人,就没一个是荆州人,六人在南阳也无根基,自然不肯去南阳。
赵岐是司隶人,对迁都南阳也没有特别强烈的想法,见陈纪六人一致反对,遂也不再多言。
更何况,赵岐是知晓刘表野心的,若迁都南阳,刘表动不了陈纪六人及其亲信在朝中的位置,但极有可能将赵岐这个太仆给替换掉。
赵岐傻了才会去南阳!
至于临行前,刘表对赵岐的各种许诺,早就被赵岐忘得一干二净,只要太仆位置在,谁掌权赵岐都不在乎。
在太仆位置上待到死,史书上留下一笔“卒于任上”,是年近九十的赵岐唯一的想法,作为三朝老臣的赵岐,只要不犯蠢,就没人能动得了赵岐的太仆位置。
能在动乱年代活到九十余岁,一直到建安六年才寿终正寝的人,这心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同月。
在关羽统兵入兖州进驻濮阳后,鲁肃和典韦等锐士返回了许县。
郑牧以鲁肃为冠军长史、典韦为冠军司马,皆秩千石;又以许褚为门下督,秩八百石;徐晃、吕由、牛金、徐盛、于兹、章诳、宋宪、侯成、曹性皆为参军,皆秩六百石。
主簿和功曹史暂无委任,其职权由冠军长史鲁肃兼管,其余低级掾属亦是或有委任或有空缺。
丹阳锐士在兖州多有损伤,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郑牧在许县招募了部分勇卒,以骑卒千人步卒三千人组成战兵。
骑卒千人以许褚为主将,徐晃、章诳、宋宪、侯成、曹性为副;步卒三千人以典韦为主将,吕由、牛金、徐盛为副;于兹依旧另率千人负责督运粮草。
七月底。
郑牧统兵入汝南,专挑袁氏门生故吏问罪。
跟袁绍沾边的,郑牧允许其给钱粮赎罪;凡跟袁术沾边的,尽皆抄家,将其族中人全都发配去许县屯田,美名其曰“改造”。
三个月的时间,郑牧攻下了二十多个邬堡,诱杀首领十余人,得百姓二万余户,降卒两千余人,尽皆送往许县屯田。
郑牧的强势,让剩下的袁氏门生胆战心惊。
假节,可杀二千石以下官、可持节杀无官位之人、可杀犯军令者。
在汝南,除了汝南太守外,就没有郑牧不能杀的!
家世?
名望?
只要敢反抗的,都以袁术同党论处!
军威过境,谁敢不服?
郑牧在汝南的强势,让不少袁氏门生故吏,尤其是跟袁术沾边的纷纷逃往寿春寻求袁术的庇护。
三个月的时间,郑牧以强势的军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将汝南的不安定因子尽数拔除,兵马推进到了颍水河畔的汝阴县。
汝阴县在汝南西南部,距离寿春不到三百里!
到了汝阴,郑牧不再往前推进,而是直接在汝阴招募流民屯田开渠,一如荥阳屯田开渠一般。
这般挑衅,让袁术再也忍不住了。
在徐州失利的袁术,心情本就郁闷,这三个月以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泄愤,这还未开始执行杨弘的战略,郑牧就抢先一步将汝南给平定了。
在杨弘的战略中,袁术是要兵进陈汝威逼许县的刘协的,结果袁术还未进兵郑牧就先进兵了,还是趁着袁术刚从徐州失利,这粮草军备尚未准备齐全的时候。
郑牧对战机的把握一向很准确,倘若袁术未在徐州失利,想要在三个月内推进到汝阴是很困难的。
毕竟这次推进不是奇袭,而是要步步为营的将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中跟袁术沾边的不稳定因子连根拔除。
袁术在徐州失利,粮草被刘备焚烧大半,又被关羽张飞连追六百里,压根没精力来管在汝南推进的郑牧。
当郑牧的兵马出现在汝阴的时候,袁术纵然没精力管也不得不管了。
不到三百里的距离,骑兵一日就能抵达寿春城下!
虽然袁术行事不要脸,但也得维护脸面不被践踏。
考虑到郑牧的赫赫战绩,袁术不敢疏忽大意,遂遣大将张勋和桥蕤各引兵一万进驻汝阴下游百里的颍上。
桥蕤不是第一次跟郑牧交手了,在东城的战败让桥蕤记忆犹新,故而桥蕤在进驻颍上后,就选择了固寨防守,不准备继续进兵汝阴。
张勋对此却是嗤之以鼻:“郑牧不到五千人,而我等有两万大军,若只守不攻岂不是让人耻笑?本将征战多年,从未有闻兵马数倍于敌还要采取守势的。”
虽说在徐州失利,但张勋并不认为徐州的失利是刘备太厉害,而是围城太久大意了没能料到刘备劫营,若是粮草未被刘备焚烧,众将又岂会退兵?
见桥蕤要在颍上固守,张勋心生鄙夷的同时对桥蕤也有不满,四倍于敌,自然是比两倍于敌更轻松。
桥蕤见张勋轻视郑牧,遂劝道:“张将军,郑牧并非寻常武将,至今尚无败绩,不可小觑。”
张勋泛起不服之意:“世间又岂会有常胜将军?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同为扬州豪杰,张勋有勇力,亦有狡诈凶狠,向来自问不弱于旁人,凭着一股子凶悍气,故而能以低微出身成为袁术麾下大将。
世间凶悍人,又岂会认怂?
不如郑牧战绩耀眼,张勋认为这只是郑牧运气好凑了巧,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笃信。
桥蕤颇有些无语。
凑巧?
一战胜利是凑巧,连战连捷难道还能是凑巧?
“张将军若要去打汝阴,可自行前往,桥某决定在颍上固寨自守。”桥蕤不想跟张勋再争辩,面对郑牧,唯有固寨死守,方有一丝机会打个平手。
至于击败郑牧,桥蕤是想都不敢想!
张勋怒意滋生:“桥蕤,你若要固寨自守,本将不拦你,但本将击败了郑牧,你不可分功!”
桥蕤见张勋发怒,这暴脾气也上头:“张将军若能击败郑牧,桥某决不分功;可张将军若被郑牧击败,袁公面前可不许胡说。”
张勋冷哼:“本将岂会是搬弄是非的小人?你就在这里当你的缩头乌龟,看本将如何斩杀郑牧!”
见张勋领兵离去,桥蕤眼中泛起鄙夷:“一万兵就想击败郑牧,真当你张勋麾下,皆是能征善战的骁勇劲卒吗?”
张勋虽然有一万人,但真正能战的骁勇劲卒也就三千人,其余兵卒充其量就是呐喊助威的。
而这骁勇劲卒,也仅仅只是比普通小卒吃得更饱罢了。
粮食的紧缺,以及以袁术为首自上而下的奢靡之风,让袁术军中克扣军饷的风气极为严重!
兵马越多,不意味着战斗力越强。
更大的原因在于,兵马越多,得到的军饷就越多,能克扣的军饷自然就越多。
只要能升官发财,谁管小卒死活!
反正上了战场,这些小卒就是炮灰,用来消耗对方的箭矢、武器、体力的。
箭矢会耗尽,刀砍久了会钝,人战斗久了会累。
跟黄巾驱民攻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在于黄巾驱的是民,而张勋等众,驱的是走卒!
张勋要送死,但桥蕤不想死。
跟着袁术就是为了图一个富贵,但这富贵只有活下来才能享有,想着家中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桥蕤更惜命了。
桥蕤麾下也有大量吃不饱的走卒,能战的骁勇劲卒同样也只有三千人,桥蕤不敢跟郑牧正面对决,于是下令众走卒伐木建寨,要在颍上建一座谁来都不能攻破的坚固营寨。
不仅如此,桥蕤还大量的制作箭矢,不求箭矢能射穿甲胄,只求箭矢能做到射杀无甲兵卒就足够了。
如此小心翼翼,只为保持不败。
汝阴。
郑牧一路抄家得了大量的粮草,汝阴的袁氏门生故吏,也多有被郑牧抄家发配的。
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袁隗在的时候,自然是嚣张跋扈;如今袁隗死,袁术又行叛逆之举,郑牧自然也就能奉令除贼了。
打土豪,分田地,在汉末世家豪族并立的时代,并不是一个适合执行的策略;效仿黄巢杀尽公卿王侯世家同样也不可能,但奉令讨贼,却也能让郑牧达到同样的效果。
若换个人,或许还会担心行事过火遭到报复,然而郑牧的军威太盛,如今又有假节权,压根就不会去考虑会遭到报复。
敢将生死置之度外且亲冒矢石作战的郑牧,又岂会担心一群袁氏门生故吏的报复?
汝南本就流民遍地,刘辟、龚都等辈有了钱粮都能轻易的招募大量流民当黄巾,郑牧亦不例外。
招募流民的檄文刚张贴,就有源源不断的流民前来依附。
郑牧抄家得了大量的粮草,自然是来者不拒,有多少流民就安顿多少流民。
同样。
郑牧安顿流民的方式跟荥阳的时候一样的简单而直接:改姓郑氏!
不愿改姓的,一律驱逐!
迷惑性极强的操作,很难让人看清郑牧的真实目的。
让荥阳的流民改姓郑,还可以说是为了重建荥阳郑氏,可在汝阴让人改姓郑,这离奇的操作让人匪夷所思。
即便是如今的冠军长史鲁肃,也看不明白郑牧的用意。
“将军,汝南多袁氏门生故吏,汝阴又靠近寿春,流民的成分复杂,难保不会有袁氏门生故吏的死士门客冒充流民。聚流民而改姓郑,肃唯恐其中会有叛逆潜伏。”
鲁肃的担心不无道理。
荥阳的流民,大部分都是深受董卓之祸,遇上郑牧这个肯聚流民的求之不得,故而心中更多的是感激;但汝阴的流民就难说了,郑牧一路征讨了汝南三个月,攻下了二十多个邬堡,诱杀首领十余人,得百姓二万余户,降卒两千余人。
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不包括被杀了的,侥幸逃了的。
孙策在江东为何会遭到刺杀?其原因亦是很简单,得罪的士族豪族太多了!
郑牧在汝南同样如此,得罪的士族豪族不会比孙策少!
发配去许县屯田的百姓,其中也必然会有袁氏门生故吏的死士门客在,这些人在去许县的途中想逃,是很容易逃走的。
对于鲁肃的担心,郑牧依旧是如常的云淡风轻:“得罪人的事,总得有人来做。朝中公卿多有人明哲保身,不肯轻易得罪人,然而不得罪人就无法除掉汝南那群不安分的人。倘若这群人被煽动,许县就会出现危机,这平日里倒是无恙,若遇上大战,极有可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自新莽以来,世家豪族兼并之势就愈演愈烈,即便光武帝平定了诸州动乱,亦只是跟世家豪族达成了短暂的共识,未能真正抑制兼并之势,故而短短两百年,就有了席卷天下的黄巾之乱。”
“牧不敢说能抑制兼并之势,但趁着征战的机会灭掉一些趁着动乱兼并土地人口的世家豪族,或可对今后抑制兼并的政令多一些实施的可能。”
“让流民改姓郑,其中的一个原因,是牧想以这些地方作为试点,检验一些想法;虽说不一定能奏效,但终究得尝试一下才能有所顿悟。”
“至于流民中可能藏有袁氏门生故吏的门客死士,子敬无需多虑,见惯了战场生死的你我,又岂能因为些许刺客就不去施行政令?”
郑牧有如孙坚孙策一般亲冒矢石的武勇胆气,但比起孙坚孙策的轻而无备,郑牧对亲卫的培养是很重视的。
不仅有明面上的亲卫护卫左右,亦有暗地里的亲卫负责甄别一切可疑的人员,甚至于鲁肃都不知道,给鲁肃当门卫的僮仆亦是郑牧培养的暗卫。
郑牧深知刺客的危害,如刘宠、孙策、费祎等,都是被刺杀而导致大势格局出现了大改变。
乱世之中,不仅有明面上的战场搏杀,亦有暗地里的阴谋诡计,只要能除掉对手,谁又会真的去在意手段是否卑劣?
鲁肃见郑牧如泰山般沉稳,遂不再多问,转而看向眼前的沙鼎地图,目光落向颍上的张勋和桥蕤:“袁术遣张勋和桥蕤将兵两万,进驻颍上,想必钱粮已经得到了补充。”
如今已是十月底。
秋收刚过不久,以袁术的作风,必然会在势力范围内大幅度的征粮。
如果是袁绍的两万兵,郑牧或许还会忌惮,但袁术的两万兵,郑牧多的只是鄙夷。
袁绍的兵好歹是相对正规的部曲兵,不是随便拉扯的壮丁流民,最多是部曲兵太多,互相的统属有些混乱,在大军作战的时候容易出现令不行禁不止的情况。
即兵多而不整。
但袁术的兵就不同了,整个儿就一草台班子,看起来有模有样,实际上外强中干,就如同坟墓中的枯骨一般,哪怕陪葬的再华丽,终究只是没有力量的死骸。
“桥蕤有些本事,又曾在东城损兵折将,这次屯兵颍上,牧料其会固寨自守。”郑牧将沙鼎地图中,标注有桥蕤的旗帜拔出,随后看向标注张勋的旗帜:“张勋此人,在袁术麾下多有建功,隐隐有袁术麾下第一大将的名头。似此等大将,心中必有傲气,既受了袁术命令,就不会如桥蕤一般在颍上固寨自守。”
鲁肃问道:“正面迎战,还是用计设伏?”
郑牧轻笑:“张勋不是曹操,用计不容易奏效,正面迎战即可。”
对曹操用计,是因为曹操是善用计的,善用计的会想太多,用计拆计将计就计才能一步步的施行;但张勋,郑牧不想浪费精力去部署无用的后招。
对曹操用计,郑牧可以走一步算十步,将每一步曹操可能的反应都预料其中;对张勋用计,郑牧若是走一步算十步,就跟拿高射炮打蚊子一般,虽说能灭掉蚊子,但用能灭掉一群虎豹的高射炮去灭一只蚊子,这不是聪明而是蠢。
对付张勋,何须用计!
就如同对付李傕郭汜张济的时候一般,郑牧敢拿一千五百骑直接对阵李傕郭汜张济万余西凉兵。
张勋虽然也有一万兵,但其战斗力远逊于李傕郭汜张济,而郑牧如今又有四千步骑,只需迎面平推就足够给张勋面子了。
在探得张勋如预料一般统兵来打汝阴,郑牧遂召来冠军司马典韦,令典韦与吕由、牛金、徐盛统三千丹阳锐士步卒,前往迎战张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