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王浩这次的厂内岗位调整，只能算是平调，甚至是还略微往下降了一些。
而许大茂想要直接从工人跳到干部，这可不亚于鲤鱼跃龙门，难度可要大得多。
要是特殊时期，还有一些操作的空间，可现在毕竟还没到李怀德掌权和一言堂的时间节点。
被王浩这么一提醒，许大茂也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之前也不是没试过，真要有那么容易，他也不用等到现在。
而且王浩现在调岗之后，也依旧是工人的身份，只不过换了个部门和领导，和李怀德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
真让他像王浩一样，调到后勤处当个仓库管理员，那他图什么呀？
还不如现在这样舒服呢！
“算了，说点高兴的。”
“下午你不在厂里，这傻柱今天倒大霉了。”
“因为这段时间在车间改造的表现不佳，今天还擅自离岗，下午直接被全厂通报批评。”
“结果你猜怎么着？”
“也不用继续待在车间，直接扫厕所去了，哈哈哈……”
“看到他那个衰样，简直笑死我了……”
看着许大茂眉飞色舞的对傻柱的遭遇幸灾乐祸，王浩总算知道他这次请自己喝酒的原因是什么了。
要说傻柱从下车间改造到扫厕所，最高兴的莫过于许大茂这死对头了。
这么好的事情，许大茂当然要庆祝一下了。
王浩笑了笑，倒没说话。
很显然，这次对傻柱的处罚，是杨振民给他的“交代”。
不过王浩觉得，哪怕没有上午的事情，这也是傻柱应得的。
瞧瞧傻柱这段时间在车间的表现，这下方车间改造，就跟玩儿似的。
许大茂笑着笑着，表情忽然凝重了起来，对着王浩小声说道：“浩子，你听说没？这秦淮茹准备把她的堂妹介绍给傻柱当媳妇。”
“不是……大茂哥，你这听谁说的？”
王浩有点懵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秦淮茹的那个堂妹，多半就是秦京茹。
但关键是，对方现在还没成年吧？
原剧中，秦京茹第一次出场是在六五年，而那会儿对方也才十七八岁左右。
推算下来，眼下的秦京茹也才十五六岁。
禽兽啊！
要是像原剧中晚上两年，哪怕傻柱要比秦京茹大上一轮，王浩也不好吐槽什么，但现在明显有些那啥。
“傻柱亲口说的，晚上回来的时候，他还跟我嘚瑟来着。”
一想到傻柱当时的嘴脸，许大茂心里就十分不痛快，忍不住嫉妒道：“你是不知道，听傻柱说，秦淮茹这堂妹长得叫一个水灵，丝毫不比当初刚嫁进四合院的时候差……”
秦淮茹刚嫁进四合院的时候，王浩还小，但许大茂和傻柱他们刚好是半大小伙子，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包括许大茂自己在内，当时整个四合院里面，就没有几个不嫉妒当时娶到了漂亮媳妇的贾东旭。
那时候的秦淮茹，的确是水灵到没话说。
至于现在……
连续生了三个孩子，又为贾家当牛做马了十来年，虽然秦淮茹现在还能看出些年轻时的痕迹，但早已大不如前。
就好比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和白月光。
可即便如此，傻柱依然对秦淮茹惦念不忘，哪怕是许大茂心里，也未尝没有过想法。
在知道还有个年轻翻版的秦淮茹堂妹后，尤其是秦淮茹准备介绍给傻柱当对象时，许大茂心里就难受到不行。
凭什么啊？
虽然娄晓娥也不错，但许大茂就是见不得傻柱好。
“大茂哥，你可不能对不起晓娥姐哦！”
看许大茂心里不平衡的样子，王浩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原剧中，许大茂可是从傻柱的手里，把秦京茹给截胡了。
眼下许大茂和娄晓娥虽然说不上有多相爱，但夫妻俩的感情还算和谐，偶尔拌拌嘴小吵小闹，还没有出现阶级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王浩不想看到许大茂做出某些不妥当的行为。
“浩子，你要这么想我，我可就有些受伤了。”
“我许大茂是那样的人吗？”
“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娥子的事情？”
“我许大茂就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
许大茂是真觉得有点受冤枉，他都还没见着人，怎么可能有其他想法？
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破坏傻柱的接下来的相亲。
不过这事他打算偷偷干。
倒不是不信任王浩，而是觉得王浩不太会愿意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
事实上，王浩也懒得掺和这些。
主要知道许大茂肯定会出手，而且以傻柱和秦淮茹两人间的复杂情况，秦京茹想要取代秦淮茹在傻柱心中的地位，怕是不可能做到。
哪怕时间提前了两年，多半也改变不了结果。
陪许大茂喝了顿酒，了解了一些关于傻柱的“情报”，王浩也也没太过把傻柱要相亲的事情放在心上，直接就回去休息了。
……
第二天。
王浩早起晨练结束回来的时候，发现傻柱正在前院跟阎埠贵聊天，顿时让王浩感到新奇。
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一看到王浩回来，傻柱就囔囔了起来。
“哎，三大爷，您知道吗？”
“这秦姐在乡下还有个堂妹，长得可水灵了。”
“是吗？”
“我骗您这个干嘛？”
“等秦姐把她堂妹从乡下带过来，是真是假，一切都明了了。”
“到时候我相亲的时候，三大爷您可得帮我多说两句好话。”
“傻柱，你要相亲？”
“瞧你说的，我都二十七了，这个时候不相亲，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等娶了媳妇，再生上两个大胖小子，咱这好日子也就来了，有些人怕是心里要不痛快喽！”
傻柱和阎埠贵的这些对话，显然是故意说给王浩听的。
对此，王浩的情绪没有产生什么波动，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傻柱怎么跟个二哈似的？
相个亲而已，昨晚不仅拿这件事去刺激许大茂，现在又想在自己面前故技重施，以此膈应人。
以为这样他就会难受？
天真！
只是王浩有些无法理解傻柱的脑回路。
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藏着掖着点，就这样公之于众，生怕自己的敌人不知道一般，就不怕人暗中搞破坏？
“唉，傻柱，你怎么想到要去农村户口的了，这将来嫁过来，生的孩子随母亲户口，没有粮食定量，只能上外边买高价粮，这负担得多大啊？”
精于算计的阎埠贵忍不住开口道。
现在不比以前，对户籍流动卡得很严，哪怕从农村嫁过来，户口也改不了城市的。
像阎埠贵刚才说的，没有城市户口，就意味着没有粮食定量，吃不上商品粮。
只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现在谁也不会轻易娶农村的当媳妇。
万一再遇到之前那样的灾荒，日子肯定难捱。
“嗐！三大爷，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现在是工农一家人，居然歧视农村人？”
“这新社会可是人人平等。”
“口误！口误！！”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让傻柱抓到了痛脚，差点被扣上歧视农民的帽子，阎埠贵赶紧改口补救。
“再说了，这饿谁也饿不着厨子，别说是现在，就算刚过去没多久的灾年光景，我什么时候缺过吃的？还怕养不起老婆孩子？”
傻柱说着，忍不住嘚瑟了起来。
甭管别人怎么说，当厨子这点好毋庸置疑，怎么都饿不着自己。
哪怕他现在不在食堂后厨了，可凭借自己的手艺，在外头接私活，小日子过的也没比以前差多少。
“那是，那是~”
阎埠贵被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更是羡慕了起来。
他们家要是也出个像傻柱这样的厨师，那该有多好。
在旁边看了会儿傻柱装逼，王浩摇了摇头，忽然插嘴道：“傻柱，你这话不对。”
“怎么不对了？”
傻柱等着就是王浩开口，直接撇了个不屑且兴奋的眼神。
终于来了。
“傻柱，你现在可不是轧钢厂食堂后厨的厨师了。”王浩笑着提醒道。
“不是厨师怎么了？”傻柱的表情更加得意，挑衅的说道，“只要有厨艺在手，走到哪里都有人抢着要，我还怕没人请？”
“可问题是……”
“你现在在轧钢厂扫厕所啊！”
“找你上门接活的人，要是知道这事，你觉得会是什么感受？”
“傻柱，你确定你不是在膈应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