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平快气死了。
他今早躲着没去贵妃那传话,去的是另外的人。
他就知道,迟早要有这一遭。
“我们娘娘的身子,您也知道……昨儿确实是没见太医,夜里发病,我也不在屋里伺候啊。”他转头就看如意:“娘娘几时发病的?怎么也没叫传太医啊?”
这意思就是他不知情,还责怪屋里伺候的宫女疏忽。
如意在心里骂他,但是眼下,当然是要先把听松糊弄走。
“我们娘娘老毛病了,发病了也不是回回叫太医。屋里还有药丸子,就吃了几颗……”
“哦,那白妃娘娘什么时辰发病的?吃了什么药丸子?吃了几颗?分别又是什么时辰吃进去的?几时起效的?”听松笑呵呵的,却咄咄逼人:“做娘娘的身子不适,不叫太医也无妨,但是做奴婢的明知道自家娘娘不适,怎么也敢欺瞒?昨晚要说不好惊动也罢了,今早怎么也不见叫太医?”
如意愣了一下:“我们娘娘想着昨天才家宴,今天不好折腾……”
“说起家宴来,昨晚白妃娘娘可还好好的,怎么高高兴兴的家宴夜里就病倒了?这是勾起了什么心事?”听松再一次打断她的话。
这话可不能说下去!
叫人听着,白妃娘娘是对什么不满呢?
“您这话说的就过了,我们娘娘的心疾一向如此,累了就会发作……”
“都是尽孝的事,怎么还能累着呢?”听松就是来为难的,当然是掐着话把子不会撒手。
偏是心虚解释的人,那是怎么说怎么错,说多少错多少。
一边的彭平心里真是又气又恨。
气贵妃的人咄咄逼人,又恨自家主子不争气!
人家就是来责问你的,你非要给人家没脸,人家这是大嘴巴子打回来了。
真不愧是贵妃,不出则已,这一出手,兰寿殿好不了。
彭平直接道:“是奴婢们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