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龙爷也挂念,让我来给主公说,想让我劝他回去。”余山汉说。
“对了,飞鸟呢?你怎么不把他抓回来?他看上人家丫头了,不能任着他。”龙蓝采突然想起这事,立刻站了起来。
花流霜示意她坐,最后抬出龙青云说:“男孩子大了,见美丽女子动心那是很常见的事,等到手就冷了。那黄家的丫头也确实标致,要过来当个鸽子养也没有什么,他黄家不会不允吧。她和你侄女不同,这性格多像他的舅舅?”
“那也不行!我侄女对他多好?”龙蓝采坐虽坐了,心中却是大不忿。
“主母。我看——”余山汉吞吞吐吐,说,“怕是少爷不这么想。”
“怎么?”花流霜问。
余山汉把庙里的事和自己告知的家事一古脑地倒下来。
“他可是个男人?任人家欺负。”龙蓝采勃然大怒,越发发觉飞鸟的软弱。
花流霜也动了怒气,说:“是该调教调教他?自己的女人要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地出让自己的女人?”段晚容和飞鸟同寝的事,不刚她知道的,几乎家人背地里都清楚。她这就火不打一处冒,接着给余山汉说:“你讲给他,完完全全讲给他。”
“可她在我来的时候已经就要出嫁,这么天了,恐怕——。”余山汉知道嫁出去的人如同泼出去的水,现在即使能惹起飞鸟的醋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他肯,恐怕你家二爷也不肯。狄家少爷的女人让一个呆头小子给抢了,以他的性子,那是决不允许的,尤其是老爷不在的时候。”花流霜淡淡一笑,站起来说,“不要给老爷讲!”
狄南堂傍晚才回来,一身是汗,衣服湿透。余山汉叫了一声,眼睛酸酸的。
“山汉!你怎么来了,去歇着去,我去拴马。这马老了,也病了,就像我!”狄南堂拍拍他说。
“我来!”余山汉慌忙抢先扯过马缰绳去系,果然见马不精神,走起来蹒跚。
狄南堂推搡他去歇着,自己边去拴马边说:“没事不要过来,龙爷见你这样,还不觉得你心在我这里?”
余山汉答着话,却看到狄南堂背后有几个脚印,因汗液而凝固上面,他的血一下子飙上头,嗓子堵得厉害。“主公,这又何苦呢?”余山汉沙哑着问。
“怎么?”狄南堂却不自知,拴了马就拉余山汉寻个地方坐,口里说着,“官署里累,这一回来一身汗!”
余山汉见他若无其事,还有意欺骗自己,再控制不住感情,眼泪滚落。
“怎么?家中出了事情?”狄南堂问。
余山汉怕自己努力控制的情绪崩溃掉,不敢说话,只是摇头。
“大男人家,见了面难道要哭哭啼啼?”狄南堂重重拍了他一下,显得微微生气,说,“你先坐着,飞鸟!飞雪!西瓜还有不?抱来一个!”
“我刚刚吃过了!”余山汉扭过头去说。
飞雪抱了个瓜出来,高兴地喊着“阿爸!”
“你哥哥呢?”狄南堂问。
飞雪一下不高兴起来,把西瓜放在桌子上,说:“他去送人还没回来。”
“送谁?”狄南堂问。
“落日黄家的人。”龙蓝采一出来就闹,说,“你看你儿子那出息?见了人家漂亮女孩子就腿脚发软,回都回不来了。”
“少年人!”余山汉笑笑,说着好话,“你回来治治他,我看他下次就不敢了。”
“你做父亲怎么不管他?”龙蓝采这次没那么容易劝,怒气反更旺。
“这怎么管?是不是?”狄南堂笑眯眯地给余山汉说,“看!这小子今天又犯了众怒,你看着,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你是知道的,这小子没长进,可道理比谁都多,你等会帮帮腔。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说完自己就进屋子去找衣服。
龙蓝采怒气还是没消,见余山汉在切西瓜,飞雪去叫二牛媳妇和二牛老娘,就摆道理说:“你说今天要不要用鞭子好好打他一顿?”
“该,该!”余山汉连连点头说,心中却想打他有什么用?
龙蓝采正说着看到二牛和飞鸟一起回来,立刻停住话,怒气地走过去。飞鸟骑着马,马上放着几匹布,二牛步行,两人都浑身是汗,连“苯苯”都瘫软无力。“阿妈!”飞鸟抱了几匹白布在怀里,见面就问,“饭好了吗?我吃完了饭还要去卖布!”
“白布走俏,我看这次从城外接来点货,想不赚就不行!”飞鸟边把布递给二牛边下马,自顾子地说,“今天跑了几十里,养家是难呀!”
“你不是送人家黄小姐送到现在?”龙蓝采忍住怒火,奇怪地问。
“嗨,大丈夫事业为重,送女孩子错过商机?!”飞鸟牵着马边走边说,“我去给马洗澡。‘笨笨’今天是累死了,不知道跑起来烧坏掉了没有。”
余山汉也吃了一惊,热天纵马最是伤马,他连连说:“你怎么这么折腾马?”
“笨笨”轻轻地嘶叫,以此来同意余山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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