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啊,伤怎么样了?”
“沈…咳咳咳…大人……”
“行了行了,不用说话了,”沈世坤把果篮放在桌上,拉了把椅子在子鼠病床边坐下,“不光是你呀,小邢也躺下了。”
子鼠的眼睛里是一些惊讶和疑惑,沈世坤接着说:“没事,他不是被冥殿接引打的,他是被一个毛小子拿炮轰了。”
听了沈世坤的话,子鼠明显更疑惑了。
“这事也不好跟你说,不提这个了,”沈世坤接着说,“我就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看样子还可以,你可要快点康复,后面还有事要交给你去办呢。”
沈世坤说着利索地削了个苹果,放到子鼠手里。
子鼠支支吾吾,碍于喉咙的伤说不出话,沈世坤拍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留下子鼠望着他的背影感激涕零。
“还睡呐?哎,我可看见凌雪惜跟个男的在一块呢。”
“啊?”
陈雨晚如同垂死病中惊坐起,一看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林暮沉正站在自己的床边。
陈雨晚急忙从被窝里弹出来,穿上裤子,飞身下床,扎起头发。
“快!头前带路!”
“早上的事了,我晨练时看见的,这会恐怕人都不知道去哪了。那人也是我班的,一大早给你暧昧对象送早餐呢。”
“靠,你不早叫我!”
“早就来过了,你根本不醒啊。”
“完了,我失恋了!”
“你清醒一点啊,你要争取啊!”
“啊!对,走!那人在哪呢?干他去!”
“回来回来,你干什么去,你按正常方法,明天也给她送早餐不行吗?”
林暮沉把往外冲的陈雨晚拽回来,按在椅子上。
陈雨晚直直说了句:“我去洗把脸,没事。”
林暮沉还想拦,但陈雨晚轻轻扶了他一下,这下让林暮沉感觉清醒的陈雨晚回来了。
洗完脸回来,水正从陈雨晚脸颊和双鬓的垂发滴下来。
陈雨晚眼神凌厉,坚决地看向林暮沉。这下子把林暮沉也吓了一跳,上次看见他这种眼神,足足把一个黑帮窝点阴死几十人。
“老林,我有计划,你在你班调查关于他们的线索,找你的亲信。”
“行,那你呢?”
“我找道上的人查他的底细,即刻动身,走了!”
陈雨晚甩上外套,两步跨出门外。
但他马上又转了回来,问道:“叫什么名?”
“复姓北堂,单名汛。”
“好了,走了!”
林暮沉看着陈雨晚风风火火的背影有些担心,总感觉没好事。
东城外某县城的一家黑酒馆,聚集着形形色色的雇佣兵、杀手、中间人,当然也少不了带着钱来办事的主顾。
陈雨晚一脚踢开门口喝得烂醉的酒鬼,拉门进去,扑面而来一股烟酒气,直熏眼睛,屋里放着嘈杂的音乐,有趴桌子上沾了一身酒的,有躺在地上打滚的,还有几个不知什么毛病的在那瞎晃。
陈雨晚皱着眉,“嘁”了一声,一个酒保迎了过来。
“哟,晚爷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呀?您现在可是咱这的大红人,来来往往的客人可没少念叨您,而且您这身价也水涨船高啊!想接个什么级别的活?咱都能给您安排!”
“哈,是嘛,没想到我还涨价了。不过这次我可没空接活,我来查一个人。”
“哟,这儿不方便,您跟我来。”酒保说着给他带到了一个隔音还算好的小包间里。
“您在这儿等一会儿,马上就给您办。”
说着他就关上门出去了,陈雨晚靠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晚爷!人给您找来了,您二位聊,我就不打扰了。”
陈雨晚见酒保身后跟着一人,头发梳着某个部族的杂辫,上身衣服外还披着虎豹皮,看来是个彪形大汉的样子。
陈雨晚道:“谢了。”
“哎,有事您再叫我!”
酒保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屋里剩下两个人,对面而坐。
“大名鼎鼎的夜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哈哈。”
“哼哼,客套话就免了,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绰号叫尾火虎,是这里最好的情报收集人,听说你要查人,我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你的业务是最好的了?”
“可以这么说。”
“好,那我就不废话了,我要你查的人叫北堂汛,听说过吗?”
“啊呀,北堂家……”
见尾火虎面露难色,陈雨晚笑道:“怎么?查不了?”
“查是可查,但这北堂氏可不好动啊……”
“查就行了,出了事找不到你头上。”
陈雨晚说着把一块稀金锭子拍到桌子上,把硬实的桌面砸出一个小坑。
有趣的是这不是唯一的一个,桌面上还有大大小小的这种痕迹。
尾火虎不动声色地把那东西盖在手底下,收了过去。
“好说,好说,先加个联系方式,您就在附近稍等一下,下午之前就给您答复。”
陈雨晚给了酒保小费,出了酒馆,到附近一家餐馆里坐下,点了个套餐。
大约半个来小时,尾火虎电话就打过来了,陈雨晚叫他过来面谈。
几分钟后,两人就在窗边的位子交谈起来。
“怎么样,都查到了?”
“嗯,都在这了,您过目吧。”
“我靠,真够细的呀,我看看。”
“哈哈,看看吧,包您满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照片,然后是简介部分:
北堂汛
现北堂氏族族长、北堂集团董事北堂渊长子
北冥玄武极圣尊者关门弟子
现受训于古阳军事集训基地,二班,因杰出水行能力被编入五行特战小队(火行南宫离、木行东方振林、水行北堂汛、金行西门烈锋、土行轩辕凡尘)
善用水行术式,范围较大,常用兵器是雁翎刀,刀法一般,但可融入水行术式,有一定的威胁
……
陈雨晚道:“嚯,来头不小。”
“是啊,北堂家轻易可动不得,而且这上没写,他家老爷子在黑白两道可都有势力,我能不能打听打听您此番是因为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女人的事。”
“哈哈!大丈夫折腰不过江山美人,果然英雄!”
“哈哈,此番多谢了,找你办事够痛快,我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下次再谈!”
“哪里哪里!生意无外乎就是人情,有空常来!”
陈雨晚辞别了尾火虎就立马回了基地,林暮沉那块儿也问来了一些信息。
到了订好的包间,陈雨晚进门还没等坐下就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
“能问的都问了,听我给你说说。”林暮沉说着摊开一本书,把几张纸从里面抽出来。
“嚯,记笔记了。”
“首先,他们认识好几年了,一家是大商贾,一家是大将军,家中互有来往,他们便相识了。”
“门当户对,哈。”
“其次,他们都住在东城,都有深宅大院,都在基地附近令有别墅用于暂居。”
“嗯,近水楼台。”
“最后,这次送早餐不是偶然,三天两头就有他给送东西,从早餐到夜宵,从零食到小礼物都有。对了,今天的早餐是两个包子一碗白米粥,另外她也喜欢咸豆腐脑油条豆浆。”
“靠,真他娘会舔。”
“哈哈哈,他在明你在暗,不急,现在想应对措施来得及。”
“有计划了,明天早上我就弄他一下。”
“你这么积极可少见啊。”
“时不我待,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陈雨晚攥起右拳举在眼前,一副要出去征讨杀伐的样子。
“叫我出来什么事啊?正睡午觉呢……”
萧玉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看起来十分地困。
“还睡呐?几点了都,这么能睡。”
“放屁,我刚睡一会,你不睡午觉吗?”
“我不睡呀,我睡午觉鬼压床。”
“你厉害,别磨叽了,快说什么事!”
萧玉晴愈发暴躁起来。
“别吵吵,我是有个事想求你……”
陈雨晚把计划中需要的部分跟萧玉晴讲了一遍。
“怎么的?你打你情敌还让我帮忙?你就为了这个打扰我睡午觉?”
“姐呀,别吵吵了,一会全听着了。”
“唉,行吧,你说吧,要怎么办?”
“你就……”
晚上陈雨晚回到寝室,江浸月在鼓捣自己装奇门小玩意的箱子。
“晚哥今天干啥去了,一天没见着人呢?”
“今天忙啊,办大事了!”
陈雨晚进门直接往自己床上一摔,仰面朝天躺下。
“干啥大事了?跟我说说!”
“把门锁上。”
江浸月锁上门把椅子拉过来,陈雨晚坐在床边,两个人凑在一块,小声说起话来。
……
江浸月赞叹道:“诶呀,这妙啊!”
陈雨晚笑道:“哈哈,明天看我的操作了,不说了,早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五十分,陈雨晚就拎着一份热腾腾的定制版早餐蹲在凌雪惜她们宿舍楼下埋伏起来。
果不其然,六点整,北堂汛准时出现,只见他掏出手机,像是在给凌雪惜打电话。
等他打完把手机一收,陈雨晚就溜出来,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北堂汛在疑惑中回过头,陈雨晚劈头盖脸就是一张符糊在他脑门上。只见他直挺挺应声栽倒,陈雨晚一顺手就给他掫进自己刚才蹲的花坛后面。
不久,凌雪惜就从楼上下来,看到陈雨晚的时候她迟疑了,迈着迷茫的步子,挂着诧异又有些尴尬的笑,来到还没打开的栅栏门前。
“你怎么在这……”
“不然应该是谁呀?”陈雨晚歪着头,故意逗她,随后就笑眯眯地把东西递了进去说,“快去吃吧,要凉了。”
“啊,好,谢谢……”
凌雪惜从栅栏门的缝隙中接过早餐,红着脸逃离了现场。
看着她慌慌的背影,陈雨晚不觉笑笑。
见凌雪惜消失在拐角,他又看了一眼倒在角落里的北堂汛,陈雨晚就转身回去了
“萧晴晴的符还真厉害,够这倒霉玩意儿躺一会的了。”
陈雨晚走的时候还顺手把北堂汛买的那份拿回去吃了。
“唉,听说了吗?二班那个谁迟到两节课,在女寝楼下花坛里睡着了,最后让大妈发现的!”
雷子严作为基地一号大快嘴,一下课大伙围成一圈瞎说话的时候,就是他大显神通的最佳舞台了。
这新鲜事听着光想想画面就好笑。
“那就是晚哥弄的呀!”江浸月说。
蒋海平、叶渡舟、花雨天他们几个都十分好奇,雷子严也等着吃瓜,陈雨晚就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大概讲了讲。
蒋海平不住笑道:“晚哥坏呀,哈哈哈!”
花雨天赞道:“小战术可以呀。”
几人正放声说笑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直奔这边走来,打头的那一位正是北堂汛。
见此状,陈雨晚这边的几人也摆开阵势,展开对峙。
北堂汛身上数处污迹,还有些灰头土脸,看样子没等收拾就过来了。
他来至近前张口便问:“你什么意思?嗯?”
陈雨晚挽起双臂,先慢悠悠地将北堂汛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才开口说:“什么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蒜!你他妈暗算我!”
“对,怎么地吧?”
陈雨晚说着一歪头,从容不迫,北堂汛强压怒火。
“行,你有种!我知道你对她有意思,不如咱们干脆比试比试!怎么样?”
“依你,那就今天下午,如何?”
陈雨晚全程没展现出怒意,对面不管是准备动嘴和动手的都吃了个闭门羹,没处发作,这一票人只得愤愤地回去了。
那帮人走远了,蒋海平说:“晚哥,你这范太正了!我要能给这学会了就好了!”
陈雨晚说:“啊,是吗?”
叶渡舟说:“是啊,太起范了!”
陈雨晚笑道:“哈哈,这也没啥,多练就行。”
上课铃响了,他们这伙人开心快乐地回班了。
“要出大事了!雪惜!打架了”
米媛舒急急忙忙跑进来,坐在凌雪惜旁边。
“怎么了?谁跟谁呀?”
“北堂汛和陈雨晚!一边带一大帮人,差点就打起来了!”
“完了,肯定是因为早上的事!”
凌雪惜想到今天早上诡异的事情,感觉头大了起来,趴在桌上,手抓着头发。
“怎么啦?宝贝?”
正巧路过的景阑依摸摸凌雪惜的头,又到前面捧起她的脸,手指在那白嫩的脸蛋上揉了起来。
凌雪惜抬眼是楚楚可怜的目光,见了自己最爱的大姐姐,便立马依偎到景阑依怀里。
“我好难啊!”
“谁让你招惹来人家的,记得要好好解决哦!不然今天就让他们打打吧,对这个年纪的男生有好处。”
景阑依宠溺地摸着凌雪惜柔顺的头发,两个人在这幅唯美的画面里依依不舍,直到上课铃将她们分开。
转眼来在下午,众家英雄集结战斗场馆。
“今天的事没必要闹大,按规矩来就行,我们只要师出有名合理合规,全面开战时理亏的就是他们。”
陈雨晚言罢,身旁闻者或愤慨激昂,或点头称是。
开战前上厕所的间隙,花雨天低声言道:“常言关心则乱,大乱当前却冷静至此,如果作为敌人,可怖啊。”
叶渡舟也低声叹道:“是啊,庆幸他是我们一方的吧。”
王主任在准备对战人员,两边班长杨齐天、东方振林上报了新名单,上面赫然写着当天下午第一场:陈雨晚对战北堂汛。
“来吧,两位少爷,时候不早了,开整吧!”
王主任张罗着,陈雨晚和北堂汛远远地互相看了一眼,起身上台,两边的知情人士们准备好站脚助威,一时间火药味弥漫。
踏上擂台,二人各站一边,北堂汛开口言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雨晚回话道:“这件事没得商量,想放狠话也免了吧。”
“哼!行,那就用本事说话吧!”
言罢,北堂汛自腰间拔出一把聚水雁翎刀,架在身前,溢出一股水寒之气。
陈雨晚则由背后拽出黑刃悼寒鸦,横刀身侧,将装饰用的斗篷一甩,范特别正,引起场下一阵欢呼。
两人眼神凌厉跃跃欲试,裁判一声令下,双方却都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缓缓踱着步子,谁也不想先漏了破绽。
周旋中,距离逐渐缩短着,终于陈雨晚使出一记飞身旋转跃入斩让两人开始了交锋。
这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就像是交流中要起的一个话茬。但在这种进攻十分危险,若是碰上技艺极其高超之人,抓住破绽便会一击必杀。
显然,陈雨晚不怕,一是有后手,另一是他单纯的胆大,敢于以身犯险。如同将倾大厦中起舞,无依无凭也疾驰,享受这种危险的平衡感带来的刺激。
在本次切磋中,显然北堂汛没有一击反制陈雨晚的能力,在防下这一击后,两人进入近身战。
这场对决可以称得上是备受瞩目,一班四少小团体、毕期忱与雷子严等密切之人、杨齐天与姚柳嫣等班委会成员、二班五行小队、凌雪惜女生团体……
王主任也在拭目以待,似乎对这种年轻人的青春对决兴趣十足。
这次准备看好戏的众人中唯独少了林暮沉,他因紧急通知回去参加潜龙组召开的会议。
听闻此次会议是组内近年来唯一一次要求全员参加的,甚至在组织建立数十年来都是罕见的。
如此兴师动众,实在不符合潜龙组行事低调的作风。但这一次,是确确实实有着全员出席的必要,因为就在前天,身为潜龙组的始臣元老之一的见龙在田以身殉职。
林暮沉来在潜龙组总部,距离会议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基层干事们三三两两在走廊里聊着。
“你说这突然开什么会呀,咱们任务才刚完成一半,这不是耽误事嘛!”
“是啊,一年半载也不开次会,偏偏这个时候……”
听起来,似乎有一些抱怨的声音。
林暮沉继续往里走,出示自己“隐龙在林”的名牌,进入议事厅。
里面四五个人,见林暮沉进来,正在争吵的飞龙在天和跃龙在渊各自停火了,不再说话。
“各位前辈。”林暮沉恭敬地说。
御龙主笑道:“小林来啦,见笑了,坐吧!”
林暮沉便就近坐在流龙在土旁边,见屋里气氛属实不对,流龙在土的脸色也很难看,便低声向其询问:“前辈,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流龙在土痛心疾首道:“唉!老田他……被人杀了,一家老小都……”
“这……什么人能……”
“老田他从不与人结仇,平生只好修身养性,没想到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林暮沉还想再问,这时御龙主说:“小林,会议结束后你留一下,这件事需要我们一起商谈。”
众人动身前往会议室,作为得了龙字名号的精英干员,林暮沉论资排辈在十人中排于末席,同时也不是正统名号的继承者,但这次被破格安排坐在御龙主的身边。
见了这群身怀绝技、脾气古怪的人,很难想象领导他们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这任御龙主刚二十出头,比林暮沉大不了几岁。
一百来人纷纷落座,会议开始,御龙主一番演说,将此次事件的严重性、风险还有未来即将采取的应对措施完完整整传达了一遍。
散会后,这次只有林暮沉、潜龙勿用和亢龙有悔被留下与御龙主密谈。
跃龙在渊和飞龙在天火气还没消,龙战在野实在是太远回不来。
剩下的不说新人,就老资历都没有密谈议事的待遇,而林暮沉却能来,看来潜龙组对这个新人的重视程度可不一般。
至少,这位御龙主是。
她把林暮沉叫到自己身边坐下,说:“小林啊,田前辈和你们一起的那次任务,你和我详细说说。”
林暮沉感叹道:“唉!说来令人感慨,那样一个老英雄竟然……”
“谁说不是呢,当年进组的时候我是最年轻的,那时田老就像是山一般的人物。”潜龙勿用坐在一旁沉声道。
亢龙有悔短叹一声,道:“是啊,小林,为我们说说吧。”
“那日,我们一行共五人……”
林暮沉将那次袯除狱矢事件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了此三人。
“唉,南征北战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落了个家破人亡。冥殿接引,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潜龙勿用义愤填膺地说,亢龙有悔在那里闭目沉思着,面如冷玉。
“冥殿接引……”林暮沉自言自语道。
御龙主忽然开口道:“小林,你一定要小心那个人,如果遇到他一定要逃!”
林暮沉问道:“这冥殿接引,究竟是什么来头?”
潜龙勿用愤然道:“他呀,不得好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亢龙有悔道:“冥殿接引,疑名阎仞,年岁不详,来历不明。天屹五年,于南山鬼将军麾下任副将,如横空出世一般,共战大小十余役,未尝败绩。次年,三王之乱始,鬼将军战死,阎仞升任主将。天屹八年,钦、禹二王结为联盟,遂结识盟军军师乌土沉墓,时名晴远。二人天下无敌,号称震世双雄。盟军无往不利,先将浑亥王逼退至塞外。又过人王岭,大兵压境雷隐城下,逼得先皇御驾亲征。双雄与圣金十近卫于南山天险激战,十近卫战至全灭,双雄似乎元气大损,退兵。后二人不知所踪,先皇病逝于归途中,由其弟洵王登基,平三王之乱,改元天择,至此才到我们如今之世。”
林暮沉听罢道:“这世间竟有如此人物,沉寂多年,而今再次出现,难不令人担忧啊……”
潜龙勿用说:“而且他还是来找我们的麻烦,咱们要抓紧凝聚力量了,把龙战于野调回来吧!”
御龙主说:“嗯,我会逐个找他们谈的,此外袯除地狱这件事还要继续,之后将狱矢分散存在各地,他要拿便让他去拿,绝不能再减员了。”
潜龙勿用问道:“可是他们要这东西有什么目的?若是陷天下于大难该如何是好?”
御龙主无奈道:“唉,我怕的也是这个,但与其拱手相让,我更不愿意大家死了再被夺去。”
听完都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御龙主对林暮沉说:“小林啊,你那边还要上课,先回去吧,有事我们随时联系。”
“好,我先回去。”
林暮沉辞别了各位前辈,回基地不题。
我们再说回陈雨晚与北堂汛交战那边,二人刀刀相碰,没有丝毫虚招。
此番对决关乎尊严,二人斗得格外刚猛,谁也不想在凌雪惜面前折了面子。
那陈雨晚刀刀攻往上三路,追魂夺命,攻伐似火。
这北堂汛招式坚决猛布防,刀法浑然,御守如水。
那几姐妹一改往日的活泼,不再玩笑,凌雪惜心中紧切,玉指攥成拳。
在猛攻下,北堂汛渐露破绽,陈雨晚瞅准这一机会,猛然搪开,横起一脚直踹心窝。
那北堂汛见躲不过忙一拧身,勉强避开心口,却远远向后倒去,刀差点都脱了手。
“北堂公子,我先下一合!”陈雨晚喊道。
北堂汛将那刀照地下一扎,猛得一旋。再看时,只见那北堂汛周身浪涛之气涌现,脚下扎住根,手中便动了杀机。
他大喊一声:“别得意的太早!”随后腰中发力,携着双臂奋力一卷,顺着刀口竖打一道碧波长浪,直冲陈雨晚中线。
此招来得凶猛,陈雨晚眼看躲闪不及,暗使炼羽之法,炼出百根铁羽抬手就是一道铁壁,将那道急浪挡下,顿时水光四溅。
二人斗得凶猛,且不知胜负如何,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