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赵迟(1 / 1)

剑试三国 琲世 1831 字 2024-05-28

尸体上血字浮现:屠黄巾贼,获炼体心得2年,开山刀法心得5年。

血字汇成一股猩红气流,飞快地飘向少年融入他体内。

这贼人比之前几个贼寇都要强大,好在以有心算无心,侥幸被我偷袭得手了。

少年默自喃喃,感受着融入体内的燥热气息,伴随那气息滋养渗透,旺盛的生命力,强大的力量,不断自血肉骨骼和经络中滋生。

此等功效,简直匪夷所思!

暗自震惊适应片刻,急忙上前将无头尸体拖入院子,又把那脑袋拧进来丢地上。

关门。

少年单手提刀,若无其事的守在门口,等待下一个贼寇登门。

外面街上贼寇成群,少年势单力孤,他暂时还没信心闯出去,独自去面对那群疯狂的屠夫。

冷月幽幽,院子里寂静无声。

少年提刀在手,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街上趴着一群衣衫凌乱的妇人,她们正在凄厉无助的哭嚎。

黄巾贼屠杀她们的家人,等待她们的命运,将会沦为杀戮过后的发泄工具。

街上阵阵猖狂大笑里,有火光点燃一家家农户,街面遍染血泊,一具具尸体躺在血泊里,熊熊大火燃烧屋舍,勾绘出一幅地狱人间图。

院子里木门后面,少年眸光颤动,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敢出声,心里的怒火和恨意,压抑得他憋屈极了,但他仍旧死命地控制自己,控制那股杀出去的冲动。

发丝霜白的老人瘫在墙角,一张老脸呆如木雕,用呆滞浑浊的双眼,打量门口的少年。

“阿迟,我的儿,这是咋的了!”老人嗓音沙哑,呼唤少年名字。

他叫赵迟。

赵迟回头,静静凝望老人,沾染血珠的脸,挤出一丝柔和笑容。

老人扫一眼院子里的尸体,眼里的浑浊和呆滞消散些许,喘了喘,惊恐道:“你咋还杀人了!”

“别怕,都是恶贼,你躺着别乱动,也别出声,不然咱爷俩今晚死定了!”

赵迟说完,龇牙嘿嘿轻笑两声。

老人慌忙捂嘴,连连点头,赵迟暗道幸好,老爷子今晚没有发疯。

以前每逢雷雨夜,老头就会发癫,大吼大叫又大哭大笑,也不知年轻时候受多大刺激,导致精神失常,活着也时而太不清醒。

老人是在洛河边上捡到赵迟,那年赵迟五岁,至今日,他已养育了赵迟十年。

赵迟喊他老爹,老头很开心,更卖力的想法子养活这个儿子。

穿越过来这十年,赵迟没少受苦,老头更惨,为养活赵迟这只小崽子,他都没空发疯了。

浮事闪过心间,命运无常,谁能想到我居然会流落到东汉末年呢?

赵迟心里也不由一阵无奈。

这时,门外又有脚步声临近,来人扫视地面泼洒的血珠,以为是庄子农户的血,不做多想,他正准备再度迈步,忽又把提起来的脚放下,面部的松懈,立时一凝。

杀意,他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意,这杀意从前方昏暗的木门里,在往外溢散。

如一股无形的寒气飘来,刺人毛孔肌肤。

持有这股的杀意的主人,已经初步懂得隐藏克制自己的杀意,但还不够熟练。

所以被他察觉到。

嘿,有意思,这是遇到硬茬了么!

头缠黄巾的刀客咧嘴无声地笑,已归鞘的刀,被他缓慢拔出,寂静无声地拔出。

足尖靴子轻触地面,刀客的心跳和呼吸飞快陷入沉寂,浑身气机随之变淡。

赵迟立在门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忽然察觉不到外面那人的存在了,什么也感受不到,但赵迟能肯定,外面绝对有人,偏偏自己又感知不到。

一股莫名的压抑感,笼罩赵迟全身,原本平静的心神,被压迫得烦躁不安。

心跳随之加快,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朝他抓来,把他逼入了一个退无可退的角落。

有高手!

赵迟微微提气呼吸,想借此抚平内心的紧张。

便在他提气换气的瞬间,月光动了,月光没动,木门动了,木门也没动,而是门外的刀客动了。

眨眼,呼,吸。

一抹刀光横斩木门,透明刀气如切豆腐,将木门拦腰斩断,咔嚓一声巨响,恐怖的劲气肆虐,木门撕碎,木屑如漫天花雨爆开。

多亏刀法心得累积,赵迟立刻察觉做出反应。

这一刀骤然暴发,赵迟脸上不由浮现惊愕,但他身体反应更快。

从容退步双手挥刀,刀斩黑潮夜色,斩断一片横扫而来的如水弧光。

气势汹涌而来的刀影,被这后发而至的一刀,成功斩断。

黄巾刀客面色一惊,趁赵迟退步间,身影再度逼近前压,挥刀如斩月,刀光似斩碎天空冷月,月光碎作漫天冷霜刀影,凄美而又致命,罩向往后急退的赵迟。

刀法已能引发异象,此人的修为和刀法造诣,都远超之前贼寇。

赵迟面色镇定不露怯色,持续退步暂避锋芒,直至退无可退,挽臂挥刀,刀刃牵动一阵虚光,隐约间,斩出一丝丝刺目的烈焰。

霜影瓦解刀光破碎。

出刀时机的把握之精准,精准得令黄巾刀客浑身感到一阵冰冷的惊悚。

“汝乃何人,竟敢偷学我黄巾教的开山刀法!”

他决计想象不到,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学会开山刀法,还能练到这种地步。

黄巾刀客虚晃一刀抽身后撤,怒声质问,双目死盯着衣衫染血的少年。

这少年对开山刀法的掌控竟然如此恐怖,才这般年纪,他是如何练出来的,我苦练十年,自忖对这门刀法早已炉火纯青,但和眼前的少年比起来,仍旧显得有一丝不足。

使用同一门刀法,却被对方后手破掉。

这让他内心怎能不惊恐。

“我叫赵迟!”

少年咧嘴微笑,他虽是在笑,眼神却冰冷极了。

冷得吓人,里面蕴藏着的怒火和恨意,似要把眼前贼寇撕碎。

赵迟,无名小卒,从来没听说过。

黄巾刀客微微吸气,开始慎重应对眼前的少年,沉声道:“不管你是谁,敢与黄巾教作对,今夜你必死无疑。”

话闭,刀客表情庄严肃穆地长呼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外面街上,正在大肆收拢财物的黄巾贼听得这声长呼,纷纷顿下,转头看向那间院子,持刀朝院子围去。

院子没了木门,能看见外面街上火光滔天,血泊遍地,以及那一地的尸体。

刀客身后映着火光,有一道道身影持刀正在走来,急促的脚步声密密麻麻。

刀客表情越加得意,昂起头打量赵迟,刀尖一抬,指向院子里孤零零的瘦弱身影。

赵迟抿着嘴角,面露几分凝重,鼻孔轻轻吸气,压下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无路可逃,杀一个够本,妈的拼了!

脚尖提起,拖刀,脚尖往前踩下的一刹,赵迟倏地冲出,气势汹涌如猛虎出笼。

黄巾刀客见状悚然一惊,急忙挥刀迎击,他不信这少年如此年纪,刀法能比他精湛到哪儿去。

两刀猝然相接,刀光成幻影狂暴劈砍,刺耳金鸣紧凑如密罗鼓点,震荡心神。

赵迟与刀客各自不断挥刀,二人面色皆是凶厉狰狞,每一刀都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

但这刀客比之前的几个黄巾贼,无论肉身还是刀法,明显都更加强横。

缠斗间,赵迟心知无法再轻易杀死此人,眼看院子外面已被贼寇重重包围,赵迟心中不由一阵烦躁。

黄巾刀客一面挥刀一面盘算,这少年身形瘦弱,体力绝对不如我,你刀法好又如何,再拖延半刻,你必死无疑。

身为贼寇首领,为了颜面,他暂时还不想因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刀客,就唤来手下围攻。

这轻敌埋下祸根。

又是一刀斩出,赵迟身法陷入迟钝,似是力有不逮没反应过来。

黄巾刀客面色一喜,趁机一刀刺入赵迟腹部。

赵迟身影一顿,左手五指一把掐住刀背,嘴角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

黄巾刀客愣住,他不明白这少年中刀了,为何还要笑。

下一瞬,他忽地明白过来,但为时过晚。

赵迟握住刀背,毫不犹豫就踏足向前,刀刃刺穿腹部,从他后背刺出。

赵迟接近了刀客,刀客没有刀,被赵迟这不要命的举动惊得一刹失神。

这个疯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心底只来得及如此惊呓一句。

刀光闪过,一刀枭首,血珠洒过天穹。

无头尸体倒下,血如泉涌。

赵迟提到看向院子外的贼寇,腹部插着一把刀。

数十个黄巾贼寇围在外面,望见这一幕,顿时背脊一寒。

哪怕他们人数众多,此刻心底仍旧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这少年好生狠辣,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