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魂未醒,气动风起,树杈夭折,落叶盖地,耳根寂静,心跳漏拍,眼里是一种敬而畏,唯有梵心眼角带着一抹随意。
弟子不禁惊叹:“我是第一次见阁主出手。”
“我都没感觉到,就已经结束了。”
“阁主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梵尘护着梵心,眼里是软化的温柔:“受伤了吗?”
“没有。”
舞坊的人揭下蒙面人的面纱,随着一个个面纱的揭开,众人的脸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看着眼前的老弱病残,同情心油然而生,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梵心的眼里。
“是他?”
“有你认识的人?”
“嗯,”拽着梵尘走到肖老头面前,指着鼻子“师父,就是他骗了我一万银两。”
肖老头:“少侠,你大人大量,放了我们,我们只是一些贪图钱财的小人,绝无害人之心。”
梵心:“我不是大人,我记仇的,一万两呢,你心可真黑。”
“实不相瞒,我们都是一些苦命之人,见少侠你出手阔错,便尾随你来此,本来在此干上一大票,之后就回矿村生活。”
“心儿,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师父,我要。。。”
“少侠!”眼里是哀求。
“师父,我想。。。”
“你想怎样,为师听你的。”
“师父,我想放了他们,他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人,如果将他们送到官府,我于心不忍。”
“好。”
梵心有些意外的开始:“好?”师父,你答应了?”
梵尘微微一笑:“答应了。”
“谢谢,师父。”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跪谢。
梵心截住肖老头:“别别别,我可不想太早成仙。”
舞者:“阁主,强盗的话不可信。”
梵尘:“强盗的话不可信,但心儿说了,放了他们。”
“阁主?”
“你们延误时机一事,你们坊主自会跟你们清算。”
“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
舞者想起坊主的交待:“如果事情败露,他们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们舞坊身上,弄不好还会引起舞坊与尘心阁的矛盾,所以你无须多言,只需认错,他从不罚女子,一定会把你们交到我手上,我自有办法。”单膝下跪“阁主,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
梵尘一挥袖,转身离开:“跟你们坊主说去吧。”
蒙面姑娘躲在一旁窥视着:“想借我的刀除去你们的眼中钉,可惜遇上这些虾兵蟹将。”
舞者:“看,这刀都是假的。”
舞者:“居然拿假刀吓唬我们”抽了抽蒙面人。
“师父,能借我点银两吗?”
“你想帮他们?”
“嗯。”
梵尘吩咐手下:“回尘心阁拿十万两。”
弟子:“是。”
“十万两?师父你要给他们十万两?”
“是你要给他们十万两,心儿,不是你教为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十万两也太多了,师父,要不我们给少点吧?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十万两,我这辈子都还不完。”
“心儿,你可不能负债潜逃。”
“我要想挣钱的路子,想办法挣钱。”
肖老头:“大恩大德,老夫无以报,请受老夫一拜”行礼。
“老人家,不可,你这样我会折寿的。”叮嘱肖老头“十万两是让你们做生意,谋生存用的,切不可再做劫匪之事。”
“日后,阁主有何吩咐,老夫以死相报。”
“老人家,你言重了。”
弟子:“阁主,不好了,真正的劫匪劫了我们的金库。”
梵尘:“回尘心阁。”
“是。”众人火速赶回尘心阁。
舞者:“我们要去帮忙吗?”
蒙面舞者:“去帮倒忙吗?”
“坊主,我们?”
“你们留下来照看舞坊,我去看看”脱下面具丢到一旁。
劫匪忙着着搬金盗银,珠宝准备逃亡,探子回报:“老大,他们已经到半山了。”
袁老大:“回来得真快,看来东西是没办法带走了。”
劫匪:“难道我们要空手而归。”
袁老大:“我什么时候让你们白干了。”
“那怎么办。”
“把这些碎银散到悬崖边,其它的埋在那个山头,过些天再来取。”
“以假乱真,老大,高招。”
“还不快去办。”
“是。”
劫匪观察来人的行动,回报:“他们来了。”
袁老大吩咐准备待命的手下:“开箱撒银。劫匪打开箱子,当着尘心阁人的面把碎银撒下山崖,碎银滑下山崖,发出沙沙磨石声。
弟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袁老大:“既然这些银两我们拿不走了,留着也没用。”
“你们这群疯子。”伏兵乘尘心阁众人愤怒大意之即,将尘心阁的人迷倒。
梵尘:“你们居然用毒。”
袁老大:“兵不厌诈,这里都被我们包围了,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但不可伤我弟子一分。”
“对,我爹是当朝宰相。”
枫师伯:“这个蠢货。”
“你们若伤我尘心阁弟子,我保证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死得很惨”盯住拿刀架在梵心脖子上的手。
洛师伯:“尘,居然生气了。”
梵心啰啰嗦嗦:“你们看,我就是一个打杂的,要不你们把我放了,要抓抓他”指向梵尘。众弟子对于梵心的狼心狗肺,甚是一脸唾弃,磨牙牙,只有梵尘脸上露出释然一笑。
梵心视目无睹:“他是天下第一阁尘心阁阁主,比我值钱。”
枫师伯气急:“白眼狼。”
梵尘看了梵心一眼,心里甚是顺意:“一箭双雕,果然是我的徒弟。”“对,我是天下第一阁尘心阁的阁主,放了他,让他去给你们取钱。”
“尘,你是不是疯了,你让他去取钱,他拿了钱肯定跑了。”
歹徒:“对,万一他跑了怎么办,一看就是个大滑头。”
“你们要是不放心,就打我一掌,这样我就跑不了”看一眼梵心,点点头“来吧。”
歹徒在梵心身上点了几下:“我封了你的死血,在一个时辰内没有我的独门解法,你会气绝而亡。”
“你?”
:“我们只求财,等我们拿到钱就放了你们。”
歹徒与梵心经过梵尘的身边,梵尘用力拉住梵心的手,打通梵心的气脉,梵心心里一阵动悸:“师父?”
“万事小心。”
“师父,等我回来。”
歹徒胁持着梵心一路向前,穿过漆黑的树林,一个身影闪现,二人合力将歹徒制服,看清来人:“是你。”
小缘子:“是我,其它人呢。”
“被困在尘心阁了。”
“等我,回来。”
“你去哪里?”
“我去找救兵。”
“我的毒解了?师父,只是打通了我的气脉,并未解了我的毒?”
“毒我给你解了。”
“你真是越来越毒了。”
“过奖”跑出梵心的视线。
梵心小缘子跑出自己的视线回过头,眼里是一种慈爱,在岔路的前方一些人影响涌动,渐渐地穿过树林,明然了轮廓,梵心看清来人,是肖老头等人,“他们怎么来了,应该是来拿银两,可是来的不是时候!”迎面上前“肖老头,银两。。。”话到一半被肖老头打断,“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梵心有些嫌弃地看了看眼前这些人:“你们?别添乱了,先回去,银两事后我们会给你送过去的。”
肖老头微微一笑:“老夫碰过的灰,比你吃的盐巴多”一句话间,将梵心制服。
梵心挣扎了一下,吃惊地看着肖老头:“怎么回事?”
“我们混江湖的,不像你们那么光明正大,再加我们都是老弱病残,投机取巧,暗箭伤人用的更多,所以我们比你们更了解怎么制服那些劫匪。”
“师父,江湖救急,你可别怪我,我们走。”一行人跟随梵心潜回尘心阁,尘心阁完全在劫匪的监控之下,各个路口都有重兵把守
“现在怎么办?”
“看我们的。”一会的功夫,几个乔装打扮成农家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劫匪面前。劫匪警惕地迅速上前驱赶肖老头等人:“你们什么人?”
肖老头卑躬屈膝:“大侠,我们都是山下的农夫,听说尘心阁这里有灵丹妙药,老夫就带人上山来采些药草,回去换些银两来买米。”
肖老头的人:“对对对,我们光顾着找草药,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原来上山的路就很迂回环绕,现在乌漆嘛黑的,我们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找着找着就到这了。”
劫匪:“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肖老头:“敢问大侠,这里是哪里?”
劫匪耳语间:“既然他们都是些农家人,我们赶他们走便是。”
劫匪脸色起了阴:“你们刚刚不是说是来尘心阁采草药的?”
肖老头心里起了虚,领着众人缓缓地往后退:“是,对。”
劫匪步步逼近:“这山上只有尘心阁,你们既然是来尘心阁采草药,会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对肖老头等人出手。肖老头迅速散出迷雾,带着众人逃离,劫匪欲追赶,被同伴拦了下来:“不可伤及无辜。”
“他们分明是想潜入尘心阁救人的。”
“穷寇莫追,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听你的。”
肖老头等人撤了回来,梵心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着急询问:“你们这是?”
肖老头:“别提了,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劫匪,像是训练有素的一支部队,老夫这命差点搭上了。”
梵心:“还有其它办法吗?”
小缘子:“有。”
梵心眼里看到了希望:“你们来了。”
小缘子一抹笑:“自古英雄难过没人关。”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见色起意。”
“是个男人,都对女人有兴趣,除非他不是男人。”吩咐舞者“姑娘们,看你们的。”
姑娘们跃跃欲试:“是。”姑娘们脸上带着无邪的笑意,挪动着蛇蝎般的身躯,步步为营地缠上看看守的劫匪,劫匪意志鉴定,不为所动:“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男人?是我扭的不够”一个扭动过头,整个人磕到在地。
劫匪一把手扶起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乘机将劫匪拿下,另一个劫匪也被姑娘从身后偷袭成功:“原来你们吃这一招,怜香惜玉,再说嘛。”将劫匪五花大绑:“搞定。”
小缘子:“走”带着众人潜入尘心阁,合力将劫匪拿下,救出尘心阁的人。
梵心迎面看向小缘子:“好久不见了!
“也没多久,就几年而已。”
梵心:“师父,你们?”
“尘心阁从不收来路不明之人,他是你的五师伯。”
“五师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师伯?
“对,你五师伯喜欢游离,而且神通广大,可以自由游走三代。”
梵心心里明了:“也对,他本身不带数据,不会影响三代系统。”
小缘子:“小师侄”宠爱地摸了摸梵心的脑袋。
梵心:“谁是你小师侄,我不承认。”
梵尘:“好了,别逗她了”把小缘子的手从梵心头上拽了下来。
“师父,当初收为什么连查都没查,就收下我们。”
“你不是把你们的身世交代得一清二楚。”
“我说什么,师父都信?”
“信,只要是你说的,为师都信。”
“有人跟我说过,等别人讲了三次,你再考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师父你这样很容易被人骗的。”
梵尘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梵心,回了一句:“心甘情愿。”
“师父?对了,师父,你用化物强行打通我的气脉,是不是受伤了?”
“一点小伤,三两个月就好。”
小缘子:“还一点小伤,它可费了你三成的功力。”
“师父,其实你不用强行打通我的气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可以有一万,但你不能有万一。”
梵心即惭愧又欣喜:“师父!
一只手搭在小缘子的身上,小缘子惊吓地侵袭下身后的人,看清眼前的:“小师父,怎么是你?”
焱灵梨花般眼泪滑落:“小徒弟,我还以为我死定了,我还没回去,没见到我爸妈”自言自说,说个不停。
梵心一巴掌拍到焱灵的头上,把炎灵的头按到小缘子身上:“看把你师父吓的,都胡言乱语了,快安抚安抚你师父。”
小缘子满眼无奈地回一眼梵心:“是,”轻轻地拍着焱灵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事了。”
焱灵对小缘子拳打脚踢:“你怎么才来,你这徒弟一点用都没有。”
“你也知道我是徒弟,不都是师父保护徒弟嘛。”
“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人保护女人,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之事。”
小缘子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弱小的女人,心里不禁为之一动:“是啊,你也只是一个小女生,应该被人保护。别怕,有我在,听他们说,你刚刚可勇敢了,说什么誓可杀,不可辱,名节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你不是女人,不懂名节对女人的重要性。”
梵心:“会比命还重要?”
焱灵:“比命还重要。”
“现代人的思想还是过于保守派。”
梵尘一见见血:“你应该多学学灵儿。”
梵心:“真的很重要吗?”
梵尘意味深长地看着梵心:“重要,但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尘心阁的人将拿下的劫匪移交给衙门的人,梵尘突然开了口:“等等,”面不改色地走到劫匪面前,出手之神速,一步到位,一声惨叫,劫匪的武功尽失“我说过,不可你弟子一分,现在我废了你武功,你心服口服”死亡的凝视。劫匪一脸的不服,欲反抗却徒劳,被袁老大救下:“多谢,阁主,手下留情。”
梵尘袁老大:“果然,你有当老大的风范。”
衙门的人将劫匪系数带走,小缘子走到梵尘身边:“你这性子真是越来越令人害怕了。”
梵尘:“害怕?换作是你会怎么做?”
小缘子:“换作是我,他已经是尸体了。”
梵尘:“现代发生什么事了?”